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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 我们郎君问你话你就好好答。”还是刚刚接待曹承打马球的人再次与曹承不客气地喝斥。 曹承切地一笑,“你家郎君都没说话, 有你一个家奴抢着发号施令的份?” 就算曹承再神经大条,再没脑子, 那也只是相对一家子变、态的人来说, 跟他们这些人,完全是秒杀。 “难道你家的家奴就是这么没规矩?”曹承怼完了一直不满的奴才, 接着不忘一句反问。 那位郎君一眼瞥过刚刚冲着曹承说话的奴才闪过一道杀气, 接着敛了神情转向曹承,“你到我这马球场来是想做什么?” “挣钱。”曹承并不觉得挣钱有什么不好提及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曹盼是个努力挣钱的人, 曹恒也好,连带着曹承几个也是学得十成, 故而十分爽快地回答。 “看你这架式, 想挣钱是没看出来, 摆架子我就看出来了。”郎君晦暗不明的与曹承冷笑着说。 “挣钱又不是非得拿自己当奴才任人践踏。你们马球场想要让会打马球的人来, 目的也只是为了挣钱, 我刚好打得不错,你们若是想用我,自然也就会用,双方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挺好的!”曹承这利益双赢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条条是道的说来,那位郎君道:“看起来读过书?” “读得不怎么样,一直叫父母弟弟妹妹嫌弃。”实话一句,可惜这人信与不信就不一定了。 郎君瞥过曹承一眼,也注意到了一旁等着的曹衍和曹永乐,曹衍与他颔首意示,算是打过招呼,曹永乐倒是与曹衍小声嘀咕道:“这可不是什么善类。” 曹衍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那又如何。” “不如何,咱们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护着,惹上这样的人,万一不小心把人得罪了,咱们未必能呆在扬州。”曹永乐把这点担心说了出来,曹衍昂起头,“那不是很好。” 听出曹衍不嫌事大的语气,曹永乐默默地道:“二兄,你打不过我。” 说到武力值,曹衍不作声了,眼眸垂下闪躲着,曹永乐道:“万一真要打起来,你得要我跟兄长护着。” “打架也不是脑子好就没用的。”曹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曹永乐呵呵一句,“刀子砍过来的时候,脑子再好有什么用。再说了,我又不是在兄长。” ……说得也没错,曹承是只长了武力不长脑子,曹永乐跟他那是完全不一样,曹永乐是既有脑子,也有武力。 兄妹一场交锋,曹承那头也跟人说着话,郎君道指着曹承道:“来,与我打一场,你若能赢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让你留下。” “行!”只动手不用动脑,曹承是求之不得,挥起着手里的马球杆,“想怎么打?” “你任选一个人,我们二对二打。”那位郎君这般与曹承说话,曹承点点头,“你们两个谁来?” 问的正是曹衍和曹永乐,曹衍一下子就看向曹永乐,一点没有曹永乐比他年幼,他这兄长要冲前头的自觉。 曹永乐鄙视地扫了曹衍一眼,曹衍直接无视之,以己之短攻彼之长那是蠢货才做的事,他又不蠢。 “我来。”曹永乐站出来,她那小身板叫众人看着实在是难以想像。 那位郎君道:“为何不让你那兄弟来?” 被问着的曹承忙道:“啊,他太没用了,骑马只会骑,打马球不行。” 一点都没有在人前给自己兄弟留脸的意思,那位郎君再次打量曹永乐的小身板,“你这妹妹?” “阁下放心,我们敢来打,出了什么事都与阁下无关。”挣来的钱又不只有曹承一个人用,曹永乐搭把手是乐意之极,与郎君作一揖,将郎君的顾虑打消。 郎君再次打量曹永乐,人嘛,对于同类总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敏锐,曹承不是,但曹衍与曹永乐,一个深不见底,一个胸有成竹,哪怕年纪比曹承小,照样不好对付。 “那就来吧!”既然曹永乐自己都说了出什么事都与他们无关,郎君也想见识见识曹永乐这个小女郎是不是真有本事。 直觉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郎君让人给曹永乐牵了匹合适她的小马来,球杆也选了与她匹配的,这倒是让曹永乐对他升起了好感,至少不是一个为了赢而不择手段的人,给郎君的印象上来加了几分。 东西都准备好了,打马球就开始了,打马球嘛,曹永乐是自从学会骑马就开始学着玩了,曹恒虽然技术不是特别的好,大魏还差好技术的人? 曹永乐想学,曹恒即给她选了最好的师傅,曹永乐与曹承都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尤其是曹永乐,看过一眼东西就能学得七七八八,那叫一个厉害! 曹恒的几个小伯父们那是亲眼见识过曹盼厉害的人,哪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夸曹永乐有曹盼之风,跟在自家人的面前,也是没能忍住多夸夸! “你们郎君的马球打得怎么样?”马球场上战争激烈,曹承和曹永乐挥汗如雨,马球场外面,曹衍和一旁的人聊起天来。 “我们郎君马球打得好,那是整个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颇是自得的一句话,曹永乐听着连连点头,曹衍道:“你们扬州可有下注押输赢的?” “当然有了,怎么,小子想玩?”侍卫们一听曹衍的话,立刻猜到了曹衍的用意,曹衍笑笑地道:“正是。这一局,诸位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