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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宫殿,曹承第一时间将身上的铠甲给脱了,“重死了。” “兄长真是的,不就是一身铠甲而已,这也嫌重,接着。”曹永乐鄙视了曹承一句,顺手将自己背着的剑丢出去,曹承敏锐地反手想要捉住,没想到一手才捉住,差点被剑带趴了,得亏他反应快地双手紧紧握住,这才不至于丢尽了脸。 拿住了也费不少的力气,曹承睁大眼睛道:“这么重的剑,哪里来的?” “让人特别做啊,为了提升速度,身轻如燕,自然得要时时练习。”曹永乐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曹承双手抬剑,上下打量手里的剑呐不禁摇头,摇头,“行,不愧下定决心要成为一流的剑客。不过,你出师了吗?齐盟主就那么轻易地把你放回来了?” 曹永乐昂起头道:“我想回来自然就可以回来,需要他让。” 这傲骄的小模样,曹承将手里那刚刚差点让他出丑的剑给曹永乐丢了回去,结果曹永乐单手就给拿住了。 嘴角抽抽,要不是刚刚曹承亲手拿过那把剑,真要怀疑他们拿的不是同一柄剑。 “永乐的武功……”夏侯珉幽幽叹一句,曹永乐高兴地道:“父后要不要试一试?” 夏侯珉半眯起眼睛,论起武力值来,夏侯珉比曹恒还要高一点,但是,夏侯珉看到曹永乐露的这一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家闺女力气那么大,将来还有人敢娶她吗?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用试了。”夏侯珉是一个极宽厚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任由旁人怎么说他没有骨气,不像个男人,他依然一如当年。 这份不争,这份知足,亦无争利之心,恰恰就是他这么多年能一直立在曹恒身边的原因。 “我来,试试。”曹承一看曹永乐的架势那是迫不及待地出来,想跟曹永乐过几招。 曹永乐将剑往一边放下,“兄长来。” 哎哟,曹承一看曹永乐这你只管上来的架势,立刻露出了笑容,直接不客气攻了上去,这一打不得了,曹永乐立刻将他的手给反折了,同时一脚踢出,直接踢在曹承的膝盖,曹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翻转身体,带着曹永乐也跟着动了,同时手一扭转,直接反扣住曹永乐的手,曹永乐速度极快地脱了手,恰好是曹承想要达到的目的。 紧接着曹承已经再次地出手,一掌击向曹永乐,曹永乐以掌反击想将他那一击甩出,曹承哪里由着她那么轻易击上,下盘同时击出,一次又一次地踢向曹永乐,都叫曹永乐给闪开。 兄妹俩这你来我往的,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看得曹衍一个眼花缭乱,果断决定不看,侧头与曹恒说话,“张巡检使这些年做得极好,极得百姓拥护。” 大魏这几年最大的事莫过于巡检使代皇帝巡检各州县,曹衍虽然身在扬州,可扬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大魏商人都想去的地方,人一多,话也就多了,消息也十分灵通。 曹恒点点头道:“确实不错。” 曹衍想了想道:“孩儿有幸在扬州见过张巡检使如何审案的,有一些看法,不知说得对与不对。” “说来听听。”曹恒意示曹衍有话不妨直说。 曹衍道:“张巡检使虽然办事办得不错,可孩儿总觉得他像是被逼着的。” 这敏锐的观察力,曹恒道:“那你觉得是什么人逼着他?” “巡检使代天子巡检各州县,能逼迫一个巡检使的自然只有母皇。孩儿想不明白的更是,为何他明明不愿意,却不说不?” 曹恒从来不强人所难,但凡张昭要是说出自己不想担此重任,曹恒一定不会强人所难,张昭不说,却又不甚情愿,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曹恒再次把问题丢给曹衍,曹衍嘴角抽抽,没能忍住地问道:“母皇连一点提示都不给?” 曹恒道:“为官者,尽忠也罢,为私也罢,得帝王信任,委以重任不是好事?明明是好事,当官的人却不喜欢,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不仅为私,而无为大魏之心。”曹衍被提醒立刻反应过来急忙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明身为朝廷重臣,位高权重,无为大魏之心,行的却是为大魏之事,这又是为何?”曹恒一步一步地引诱曹衍思考。 曹衍沉着了半响,“他想做的事必须要居于高位才能做到,而大魏的人想要身居高位,必须得有为民之心,他这是为了迎合大魏择官用人的标准而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曹恒没有说曹衍说得对还是不对,反而问道:“你对张昭此人有多少了解?” 曹衍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什么,“母皇,三省六部的长官都要去武校上课的,独独这位张尚书没有去过。” 从前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曹衍是灵光一现,想了想教过他的那些先生,独独没有张昭。 当初他在武校读书的时候张昭就已经是尚书,就是这样的人,曹恒竟然没有让他去过武校授课,这可不大魏倾举国之力培养人才的样子。 “现在才想到?”曹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没想到曹衍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曹衍看向曹恒,“母皇,张昭有问题?” 只有一个有问题的人,曹恒才不让人接近大魏的人才,免得教坏下一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