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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怔怔地看向夏侯珉,夏侯珉却看向了外头,怔怔地看着失了神,曹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原以为他回来了,曹恒或是夏侯珉看到他都会高兴的。 一个一脸冷漠,似在无声地指责他,为什么活着的是他,回来的人不是曹衍和曹永乐,偏偏是最无用他的。 一个一见面问的不是他好不好,而是明明与他近在咫尺的人。 曹承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现在,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仰起了头,曹承想要挥掉满脑子想法,而夏侯珉似乎也回过神来,一眼扫向曹承,“衍儿和永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适才的伤感在听到夏侯珉此一问,惊得曹承魂都要飞出来了,张张嘴道:“父后说什么?”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一切都推开,夏侯珉死死地盯着他,一下子又像是变了,“没有是最好。” 虽然不知道夏侯珉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一问,曹承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夏侯珉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会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曹承想着该怎么把这个话题掀过去,夏侯珉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回了洛阳,除了上朝,没事就不要出来。睿王之死到现在都没查清楚,你若不想惹麻烦,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曹承却不禁地道:“墨太师不是说自己会查案的吗,为什么查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结果。” 话音刚落下,立刻感受到夏侯珉灼灼的目光,眼睛都不眨地死盯着他,曹承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我以为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夏侯珉幽幽吐了一句,曹承立刻反应过来了夏侯珉的意思,连忙地道:“父后,我没有,曹叡不是我杀的,请父后相信我。” “好了,如今你是大魏唯一的皇子,无论是朝臣或是夏侯氏与曹氏的人,都不会因为这件事再追究你了。” ……听起来这件事案子似乎不用再查下去,但是没有查清楚,作为最大嫌疑的曹承这一辈子但凡还活着,就得背上杀害曹叡的罪名。 “父后,这件案子要查个清楚,儿臣不能顶着这样的嫌疑过一辈子。”曹承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人,他做的他就认,就算知道要偿命他也认,不是他的做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 夏侯珉皱起了眉头,“现在朝中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全然没有想要再查下去的意思,曹承怔怔地看向夏侯珉,难以想像夏侯珉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在他看来,他的清白就那么不值一提,什么都不是? “回去吧。明日,衍儿和永乐的棺木也会送回到。”夏侯珉提起此事,曹承直接闭了嘴,再也没有什么任何为自己抗争的心思。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随着曹衍和曹永乐的棺木送回洛阳,曹恒在亲眼看到两具辨不清模样的尸体时,当众吐血昏迷,这一次一昏迷,竟然整整两天未起。 本来还想曹恒其实还年轻,她要是想生,还能再生出一个皇子或是公主来,但是曹恒这般,他们哪里还敢存这样的念想,越发认定了曹承必须是大魏唯一继承人。 而在幽州之地,匈奴与大魏开战,兵力不如大魏的匈奴却一再大获全胜,大魏竟然连失了三城。 消息传回洛阳,刚刚醒来,太医再三叮嘱一定要静养的女帝陛下再一次吐血昏迷,就等着这一刻的人立刻动了起来。 曹承本是守在曹恒的榻前的,却被人秘密告知让他立刻调动他那一万的水军,今夜攻占洛阳宫。 “果真要逼宫?”未经诏令而私自进军洛阳宫,妥妥就是逼宫,哪里还能有假,曹承不解为何张昭如此迫不及待。 “陛下的身体虽然受到重创,但是有戴图在,陛下就不会有事,陛下再醒来,一定会大肆清洗,到那个时候,我们一个都逃不了。要么趁陛下重病时动手,要么我们就一块死,大皇子怎么选?” 说是让曹承选,其实压根就没有给曹承选择的机会,不破不立。曹承沉默不语,何尝不是默许了。 “另外,大皇子今晚一定捉住机会,找到玉玺,只要拿到了玉玺,就杀了陛下。” 听到这样的要求,曹承完全傻眼了,不确实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殿下最好别怀疑,如果殿下不杀陛下,死的人就是殿下。” 虽然是再次重申,但事实就是这样,曹承如果不想死,那就动手取曹恒的性命。 “把你们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我,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配合你们。”曹承再一次撂狠话。 “殿下若不配合,那就大家一起死。”张昭派来的人照样吃得曹承死死的,撂下了狠话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吃定了曹承一定会做好事。 曹承……他放的狠话竟然根本不叫人放在眼里,完全无视于他,可是,他难道敢不做? 旁人吃准了曹承不想死,曹承又何尝不是真的不想死。 吐了一口气,曹承最终走入了殿内,莫忧、赤心、胡平,他们都守在曹恒的面前,四处还不知藏了多少的暗卫,这些人,哪一个曹承都不是对手,想在这样的庇护下找到玉玺还杀了曹恒,痴人说梦。 曹承细细思量,倒是胡平看着曹承越呆越久,那两位暗卫首领看着曹承的目光也就越发的不善,赶紧走过去与曹承道:“殿下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这里我们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