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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卿便笑着没再执着, 她将苏蝶长赞助的那辆豪华装甲车取出, “好了,来吧!” 第二次前往神庭, 怎么说都会比第一次顺利吧?路卿将当初画的地图拿出来瞅了两眼,心说她们或许可以直接去找孙义他们。 毕竟如果陆齐铭一个人去神庭的话, 孙义他们或许能第一时间发现。 路卿这次并没有着急赶路,毕竟她觉得以陆齐铭那种惨样, 连个代步车都没有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她知道大致的方向,每天晚上便停车休息,升起篝火与沈意围坐着,如果猎到猎物就做烤肉吃,这样的烤肉能连着吃三四天。如果没猎到猎物那就跟沈意一块儿啃干粮,如果沈意想的话,也能用生的火来煮面或饺子。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这漫无边际的荒野赶路,是真的太无聊了。上一次人多还不觉得,但这一次只有她们两个人。 当沈意在后座睡着时,路卿听着森林里的虫鸣鸟叫,感受着荒野寂静与辽阔,就愈发觉得自己渺小。她在这世间似乎什么都不算,只是平平无奇的一粒砂砾。 但就是这样的一粒砂砾,却想硌得秦氏和神教无可奈何。 路卿与沈意全程没有暴露,除了陆齐铭这两方实力都没留下任何活口。而就算陆齐铭活着……因为他早早逃离,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在陆齐铭眼里,应该就是秦氏将神教的人一网打尽了吧。如果他有途径给神教传递消息的话,这份消息也与路卿她们无关。 神教方面暂且不提,秦氏那边却已经知道任务失败的消息。在与那精锐小队失联,秦氏带队的那三次进阶的超能者也没再有任何回音……秦氏高层大为震怒。这份怒意一方面针对秦恒礼,另一方面则是针对神教。 他们将秦恒礼叫去训斥了一番,又令秦恒礼这段时间冷静思过。派人监视神教或是协会到底将帝女囚禁在了哪里,另一方面则是恼恨神教如此不留情面,居然将他们秦氏的小队全部歼灭,连三次超能者也没放过。明明神教也知道培养一个三次进阶的超能者有多不容易,这是想跟秦氏宣战吗?就为了区区一个陆齐铭?! 简直不可理喻! 神教了解消息了解得慢了一点,但他们联系不上烈阳骑士后也发觉了不对劲。就在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势力出手了的时候,秦氏居然上门谴责了他们。于是,事情在神教的眼里就是这样:秦氏埋伏了他们护送陆齐铭去神庭的小队,而后烈阳骑士他们为了保护陆齐铭与秦氏展开激战,双方势均力敌,但最后烈阳骑士以微弱优势取胜,但也损失惨重。烈阳骑士甚至可能受了重伤,不然不可能现在都没消息传来。也有可能重伤后流血的血腥味吸引来了荒野异兽…… 更过分的是,秦氏这死不要脸的集团居然还敢上来埋怨他们?!到底是谁过分?陆齐铭又不是杀了秦恒礼,至于吗! 中心城内神教与秦氏的□□味愈发浓重了。 集团那边持观望、“退一步海阔天空”态度,协会持看热闹、“快打起来往死里打”态度。惹得中心城的气氛在好一段时间都很压抑,甚至发生了神教的神官在街头撸起袖子与秦氏士兵斗殴的混战事件,此事一度上了热门报纸头条。 当然,这些事情路卿与沈意都是不知道的了。就连陆齐铭也无法再得知中心城因为他起了什么争端,他还在费力地朝神庭赶去。只要抵达神庭,他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他的身份证明完毕,就能向曙光帝国的神教传达消息。他不知道烈阳骑士有没有出事,但他觉得三次进阶的超能者就算不敌对方,想逃跑应该也没人能拦住。 秦氏,秦恒礼。在逃亡路上,陆齐铭对秦恒礼的怨恨甚至超越了之前他对路卿的憎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恒礼要做到这种地步,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恶,等他成功进行三次进阶,一定要把秦恒礼那个贱人制成活偶,不!不能这么简单的让他变成活偶,他要保存他的思维去羞辱他、操纵他!虽然这种控制对陆齐铭来说有点难,但……如果他三次进阶了,应该能做到。 陆齐铭一边幻想着日后秦恒礼在他手底下挣扎求饶,不断道歉懊悔的样子,一边狼狈地躺在地上休息。没有换洗的衣服,甚至他身上没有打火石,钻木取火也失败了,他能活下来都是靠着喝河里的水,或者遇到异兽操纵他们,生吃异兽肉,吞异兽血。他活得狼狈而现实,全然不复以往的优雅。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与血,但他却没有可以换洗的。整个人与外围避难所的流民无异,甚至还不如一些活得比较体面的流民。 靠着一腔恨意,陆齐铭在荒野挣扎求存。控制的异兽先作代步坐骑,等到他饿了或是遇到下一只异兽,便宰了这一只。如此挣扎着,他不断向神庭靠近。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神庭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 “这片树林,也好眼熟啊。”路卿坐在副驾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的景色说,“哇哦,今天的月亮也很眼熟呢。” 沈意:“……” 沈意耳尖慢慢红起来,她只是!只是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开错了方向,早上出发中午却发现转回了昨夜她们生火的地方!而已! 而且,在这之后她已经没再犯过这样的错误了! 可路卿这臭小鬼却抓着不放,经常说什么“哇,天上这片云好眼熟哦”、“这棵树好眼熟,刚刚好像也见过呢”、“昨天晚上的月亮好像也是在这个位置呢”之类的话去笑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