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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叫他秦先生的人多了,可秦冕却觉得,这个尊仰又很有距离感的称呼,从楚子阔嘴巴里说出来,却平添出几分旖旎暧昧,听得人口干舌燥。 “你的三次,不就是我的三……”秦冕说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登时噤了声。面上看起来冷淡平静,可耳朵却不知不觉红了。 他的五官偏向母亲,容貌生的昳丽,尤其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平时睥着眸看人的时候,总会生出万种风情,勾的人欲·念横生。 早些年也不是没人不想睡秦冕,只是他的身份地位摆在哪儿,无一人敢强迫他。 后来,秦冕在圈内声名鹊起,就更加没人敢觊觎他的后头了。 楚子阔叉开腿,姿态闲适地坐着,突然发觉面前这个男人看似经验丰富,却也纯情的厉害。虽然不会脸红,但通红的耳朵却暴露了。 对于到底是谁的三次这件事,最后敲定的结果是秦冕的三次。 楚子阔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两人的关系就此落定。 秦冕松了口气,收好合同,转身看见楚子阔还坐在床边,皱起眉头,“还愣着干什么?” 也不知将这句话理解成了什么意思,楚子阔抓住自己的T恤边缘就开始脱,秦冕急忙伸手按住他,板着一张脸,像是要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急不可耐,“洗澡去。” “哦。”楚子阔点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从这天开始,楚子阔不仅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还拥有了秦冕公寓的钥匙,随传随到,竭力满足自己的金主。 秦冕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酒吧消解压力,每天下班就回家,惬意地泡个澡,再打电话叫自己包养的青年来睡一觉,浑身舒畅。 楚子阔也没再去酒吧兼职,下课后就去秦冕的公寓,把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偶尔还做两个菜。 分明是钱货两讫的包养关系,却被两人过得像蜜里调油的小情侣。 在床上正激烈的时候,楚子阔拿起秦冕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把列表里时不时给他发消息的骚零们删除得干干净净,秦冕也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还眯起旖旎的桃花眼,勾住楚子阔的脖子,讨吻似的凑上去亲他。 一段时间后,临近期末,楚子阔的课业越来越繁重,不得不打电话给秦冕请假,解释自己这两个星期可能比较忙,没时间去陪他。 打电话的时候,楚子阔还在想,如果秦冕生气,自己就每天挤都要挤出时间去满足他。 但秦冕没生气,甚至还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假要求,并且说自己这几天工作也很忙,还要去外地出差。 两人在电话里调了会儿情,挂掉之后,楚子阔就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当天晚上,秦冕一个人躺在公寓的大床上,自己纾解了几下,发现没什么作用,身体和心理都满足不了。 第二天一下班,已经两个多月没出去浪过的秦少,出现在了喧嚣的“金爵。” 而且,还让方凛给自己找了个漂亮的小男孩儿。 是夜,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男孩儿坐在床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秦冕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内心无比平静,没惊起任何波澜。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坐一站地僵持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秦冕还是败下阵来,发现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勇猛无比的纯1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得在上面出力,内心就无欲无求,酝酿了将就六十分种,都没生出任何变化。 秦冕拿钱把人打发了,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脖子上残留着一个牙印,是今晚在卡座里喝酒的时候,有个骚零突然袭击咬的。 人当场就被他叫保安撵出去了,但没想到那人咬得挺狠,皮肤都泛了紫。 秦冕困得紧,又喝了酒,只想赶快回家睡觉。想起这几天楚子阔都不会来,也懒得处理脖子上的牙印,走出酒店叫了个代驾。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小区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到处漆黑一片。 酒精在体内发酵,逐渐有点儿上头,秦冕意识昏昏沉沉,摸索了半天,才打开公寓的门。 他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屋,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之前说这段时间都不来的楚子阔,却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像是从什么地方紧急赶过来似的。 秦冕愣了愣神,听见楚子阔问:“你去哪儿了?” 清冽的声音裹狭着夜色,有些沙哑,还夹杂着几分掩不去的疲惫。 秦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等了多久,登时有些心虚,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去酒吧了。” 楚子阔抬起头,墨色的眸子掩映在灯光里,看不出喜怒,声音极其沉缓,“和别人睡了?” 这五个字像是火星子,瞬间点燃了秦冕内心没由头的烦燥,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仅没做解释,说出的话十分伤人:“我和不和别人睡,不是你该管的事。我包养你,你只要拿钱伺候好我,其他的事少管。” 秦冕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所有字眼都不经大脑的往外蹦。这么些年,他浪荡纵·欲,没人能管他,也没人敢管他。 再加上楚子阔比他年纪小了好几岁,被这么一问,让他感觉自己失了面子,顿时像踩中尾巴的猫,炸毛露出尖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