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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价值……”徐以青用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下巴,“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啊……” “谁知道呢,算了,自己小心点吧。别搬过去三天就被狗仔挖个底朝天的,要不是我们有交集的媒体一直帮着压陶函和你的照片,现在日子也没那么好过了……想过好日子,就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吧。” “你啊。”徐以青闭上眼,薄唇微启吹着还热的咖啡,“年纪大了,也喜欢给人灌没有意义的鸡汤。” “这是大实话。”白凡抬手,手拍了一把徐以青的腹部,眉峰微挑揶揄,“我们才分开几天,徐天王这是……长肉了?” “胖了?”徐以青低眼看。 “胖倒是没胖,精神不错了点,手也不会直接拍到骨头了。”白凡说,“被陶老师养不错啊老徐。” 徐以青脸上一个没绷住,忍不住傻笑了一声。 白凡:“……” 他结实翻了个白眼,又看向窗外:“我现在也是分身乏术的,真没时间查到底是谁这么密集地针对星阁,一个两个就算了,这种遍地撒网似的,不也就是想拍到点什么么……” 徐以青张了张嘴:“难道是英石……美?” “你觉得是他们?”白凡斜眼过去。 “我想不出其他人。”徐以青说,“几年前就开始对我们打压,先后挖我们艺人无数,觊觎白叔叔股份,有样学样还……拍了我和陶函的照片。” “他们旗下艺人吸毒,春节有够忙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分心来管我们了。”白凡说。 徐以青刚想开口,想到之前陶函电脑上的那个文件。忽然双眼一挑,一下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陶函为什么和英石美娱乐有关系这件事。 他该不该问问陶函? 白凡后来说什么徐以青也没听进去,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别人也都走了,他们也该走了。于是问白凡借了辆车,准备和陶函回去。 他下午睡得时间多,陶函可困得一打哈欠就满眼泪花的。 “对了。”徐以青临走之前看向白凡,指指自己脑袋,“我头发,能不能找人给我剪了,我太难受了。” “过两天吧。”白凡说,“大过年的我哪儿给你找不放假的发型师?Tony老师也要回老家过年的好吗?” “……我就不能自己剪吗?”徐以青说。 “不行。”白凡马上否决。 徐以青不想理他,拉着陶函告辞。两个人上了车,徐以青让他坐在副驾驶可以睡一会。陶函系了安全带就向着另一边靠着,安安心心地窝着睡觉。 夜里莫名开始下雨。 红灯在车窗前蒙着水珠,雨刮器刮去一片,朦朦胧胧的红成一片。徐以青转眼看陶函睡得熟,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陶函动了动:“到哪儿了哥哥……” “还有一会。”徐以青说。 “嗯……” 徐以青沉默了一会,这个红灯格外的漫长。 “宝宝。”徐以青忽然开口,“我们现在,没有瞒着彼此的事情吧。” “……没有。”陶函声音里都是鼻音,似乎是半梦半醒。 “有事你要告诉我,好不好。”徐以青手从他的头摸到后颈,轻轻搓了搓,“……不管是好是坏,我们携手未来的前提,就是信任。” 陶函没说话,发出低低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徐以青收回手,看着前面的红灯跳绿,车子没动,摁了下喇叭。 停了车雨还没停,徐以青把陶函摇醒:“到了。” “嗯?”陶函眯着眼坐起来,“到家了?” “嗯,就是下雨了,车上没伞。”徐以青说着把外套脱了,“我们跑过去。” 陶函笑了一声:“这么点路玩什么浪漫啊!我自己跑。” 说罢他直接推门出去,徐以青感觉到雨飘进脸上和听见陶函脚下踩水的声音,心疼了两秒他的皮鞋,把衣服垫在头上出去锁车,结果走进了看,发现陶函在雨里找外面铁门的钥匙。 徐以青一看,连忙把自己衣服盖住他俩的头顶蒙住,下意识又看了下周围。这雨大得能见度相当低,这里一片又黑,根本也没人拍他们。 他放心了下来,就看见陶函淋湿了大半的衣服。 “我就是傻子……”陶函自己掏兜找钥匙都掏笑了,“怎么回事……钥匙都找不到了。” 好不容易进了第一道门,两个人还要开第二道门,总之在半夜将近一点的雨夜里,折腾了十几分钟才进了屋子。 衣服当然也湿透了。 本来被徐以青逼着先洗澡,陶函非要说和他一起洗,美其名曰早点洗就离感冒远一点。于是认真的洗澡莫名洗成了鸳鸯浴。 洗澡无非洗头洗脸洗身体,可是洗鸳鸯浴就不同了。 浴室墙壁挂了水珠,上方有个天窗,可以听见外面飘泊大雨的动静,内里却只有浇灌背脊的温暖热度。 他的一只手被抓着,和徐以青的十指相扣,慢慢贴到后面还有凉意的墙面上。 “后面凉。”徐以青把他人托着,不让陶函靠后也不致于让他掉下去,“踩着我,我能抱住你。” 两只相当的赤脚踏在浴室的地板上,陶函一只脚的前脚掌踩着徐以青的,脚趾磨蹭着他的脚背。 陶函双眼被水汽熏得通红,身上那刚刚被淋了雨的寒气似乎都被这升腾的蒸汽逼走了,但心中那向来无法纾解的燥热又隐隐约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