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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函虽然是个弯的,可是身上向来没有大多数人脑中心中对Gay的刻板印象,陶函总觉得如果他这辈子没有遇见徐以青,可能自己会活得和大多数的直男一个样,甚至比直男更直男。比如不解风情,比如审美灾难。 再比如口红,看见这支粉嫩得不得了的,就脑补了一下徐以青涂上去的样子是死亡芭比粉。 他打开盖子往自己手背上试了一下,咦,居然没有颜色…… 难怪了,徐以青的唇色看起来淡色,涂上去确实觉得娇艳欲滴得挺想亲…… 陶函脑内在一百八十迈地开始开跑车,导致有人进门都没有看见。高高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陶函正举着自己的手背看,上面有淡色的口红印子,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徐以青低着头进来,撞到了高高后背上。 “怎么了?”徐以青说着也跟着抬头。 高高慌忙道:“陶老师您继续,您继续……” 陶函:“???” 后面陆续有人进来,陶函赶忙拧好了盖子站起来让位,看见陈珏进来了才往那边一站:“访完了?” “完啦。”陈珏说。 陶函看看手表:“还有一套造型,一次单独访问,怎么说也得到晚上八九点。” “是啊,老师你累不累?”陈珏说。 “还行吧。”陶函喝了口水,看了眼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摁在椅子上化妆的徐以青,“……倒是你,今天有什么感想?” 陈珏垂下眼,蔫蔫道:“好辛苦。” “辛苦就对了。”陶函拍拍他肩膀,“年轻人,做事哪儿有不辛苦的。” “……”陈珏无奈地点头,“又来了,陶老师真的越来越像我爸了…” “你也越来越会怼我了。”陶函瞪他。 陶函坐了会无聊,看见陈珏在发消息,无意瞄了一眼,那界面和头像如此熟悉,于是低声道:“于梓连啊?” “老师你怎么偷看呢。”陈珏不满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好不好。”陶函又侧身回去,离他远点,嘴上却说,“聊什么呢,他走了也快好俩月了吧,过得还不错么?” “嗯……他知道我对演艺经纪人有兴趣,今天跟着你去了拍摄现场,想问问我情况。” 陶函点点头:“感情不错啊。” “老师……”陈珏低声嘟囔,“别取笑我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陶函对他竖起拇指,“你老师我今天教你,凡事皆有可能。” “算了吧。”陈珏站起来,“徐老师好像化完了,我们跟着去看看吧。” “好。”陶函说。 …… 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陶函和陈珏都已经累得不想动,只想回家洗洗睡,陶函还想关心一下徐以青的时候,就听见高高手拿着ipad和他在对流程:“明天恢复训练,白总让你九点来星阁报道,有声音体能和舞蹈方面的训练,然后陈老师正好从台湾来,会请来指教一下舞蹈……没了!” 高高把ipad一反扣放在胸口,呼出一口气:“没了……啊……对了!杂志那边问去不去吃宵夜?陶老师一起吗?” “宵夜……”陶函虽然晚饭没吃,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感觉不到饿,“我就不去了,我累得不行了……你怎么精神还这么好……” “我也不去。”徐以青虽然神色疲惫,但精神还不错,把外套穿上之后指指陈珏,“把小朋友送回去。” “好嘞。”高高说。 “不不不。”陈珏吓了一跳,“我自己可以走的。” “没事哒。”高高说,“正好和你聊聊。” 徐以青出了门,和那些还没有下班呢的人一一打了招呼。杂志的曹主编送他到了门口,看着他道:“辛苦了啊,真不一起去吃点?” “不了,你们还要加班呢。”徐以青说。 “替我谢谢白总,谢谢他给我们这个面子。我知道很多家杂志想采访你都被推了,现在你也只接了我们。” “这不是面子啊。”徐以青笑起来,“是真的觉得选择你们是正确的,曹主编。” 曹主编摇摇头,拍拍他肩膀:“我们交情那么多年,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之后的电影我们也会做专题的,到意大利去全程跟拍,一定要让你在六月刊的所有平台大放异彩。” “谢谢,算算也是夏天了。”徐以青握住他拍在肩膀上的手,“到时见。” “到时见。”曹主任笑意依旧。 回到家中,徐以青又站在客厅里接了几个电话。陶函已经去洗漱完毕,趴在床上不想动。 他也不觉得自己今天干了点什么,就是疲劳,健身之后还有肌肉酸痛感,此刻虽然没有,但能清楚地感觉到是一天马不停蹄后说不出的难受。 所以,徐以青是要经常面对这样的马不停蹄吧……每次想想对方习惯了的笑容,又心疼不已了。 陶函坐在床边擦头发,听见卧室的开门声。徐以青开门时已经洗好了澡,头发吹干了耷拉下来,穿着棉质的睡衣,和一整天光鲜亮丽的徐天王简直柔软得判若两人。 陶函看了他一眼,对他勾勾手。 徐以青走到他面前,垂首捏住他下巴,指腹轻柔地蹭着:“累了吗?” “有……那么一点。”陶函昂首眯着眼,像只猫咪似的轻微摇头配合他的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