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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对哦。”高高赶忙站起来,“我让陈棋来接孩子,我们快走吧。” “听演唱会,你身体没问题吧?”陶函问。 “没问题。”高高拍拍胸口,“我就是想徐老师了,特别想他。” 陈珏接他们一群人去,上了车就说:“大家还记得那个吧。” “什么什么?”高高坐在副驾驶,凑过头去问。 “明天是什么日子?” “11月4日……啊!”高高一打响指,“是徐老师的生日!” “今天我们一起给徐老师准备了个生日趴和礼物。”陈珏说,“不过要惊喜一点,不能让他发现了。” “嗯,准备了好几天。”陶函说,“没人暴露吧?” “没有!”陈珏边开车边笑道,“可憋死我了。” “准备了点什么?”高高好奇道。 “徐老师出道以来所有能找得到的服装、票根、还有其他零碎的东西的一个小艺术展。”陈珏说,“陶老师可是四处打听收集了很久,之后会对外开放,票的收入都用于做公益。” 高高捂着嘴:“好有意义啊,谁的主意?” “当然是陶老师啦。”陈珏说,“陶老师还把压箱底的徐老师童年照找出来了,从满月一岁,到十五六岁都有,做成了一个影集呢。” “我期待一下,蛋糕订了吗?”高高说。 “订啦,也是陶老师去订的,会场都布置好了,就等惊喜了。” “好兴奋啊我!我好想看看徐老师的表情。”高高说,“迫不及待那种!”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独一无二的生日惊喜,当事人蒙在鼓里,在精心准备晚上的演唱会。 陶函又和小展览馆的人确认了一下,灯光,蛋糕,布置,一切就绪,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才坐到了椅子上等开场。 高高坐在他旁边,低声问:“都好了?” “嗯。”陶函用手指抵着嘴唇,“啊,我真是,太怕有意外了。” 他想给徐以青生日一个最完美的惊喜。 把他这些年所有的成就一一展现给大家看,他的成果和他的优秀值得所有人知道。他还能自豪地向全世界安利,这是我的男朋友。 陶函翘起腿,看着舞台灯光渐暗,熟悉的歌声响起时,他那位百看不厌的男朋友登场了。 喜欢看他唱歌跳舞,喜欢看他演戏,再看多少年都不会腻。 也喜欢他霸道又深情地亲吻自己,喜欢他柔声在耳边哄着自己,喜欢他被噩梦惊醒时第一时间来他身边找安全感。 台上台下的,都是一个人。 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又到了谢幕的时候,徐以青的演唱会后还会有一两次的安可,本该到尾声的时候下场调整一下,灯光暗了,全场大喊“安可”的时候,忽然听见徐以青在黑暗之中咳嗽了一声。 “大家安静一下。”徐以青忽然说。 包含陶函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远处传来几声尖叫,接着,一束光打到了舞台中央。徐以青站得笔直,单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放在背后。 整个室内都陷入黑暗,他身边是唯一一束光,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再过一个多小时,我就虚岁三十五了。”徐以青开口说。 “我二十岁出道,二十七岁拿了第一个影帝,到今年已经过了那么久。在座的不少人可能……小时候听我的歌,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了。” 场馆里也不知道谁,遥遥大喊了一句:“老娘还单身!!!” 徐以青显然听见了,对着话筒笑了一声。 他笑完,清了清嗓子:“我以前想象不到我三十五岁会是什么样子,尤其是我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忽然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看不见底的洞穴。 我在那时,一直以为再也看不见光了。 还好,人总有一份信念坚持,因为这份信念,我现在三十五岁了还能在台上唱歌跳舞给你们看。 但人一旦过了年纪,总觉得会力不从心,去年我的公司成立后,我也开始逐渐准备转型幕后,或许我会在以后唱不动跳不动的时候,带着我签约的小朋友们来给你看他们唱歌跳舞,拍你们喜欢看的电影综艺。 我希望你们永远都是小朋友,永远不要长大,永远有自己快乐的信念。” 他说罢,身体向着一侧倾斜了一点。 在陶函的位置看来,他就是面对着自己的座位。陶函感觉胸口砰砰擂鼓,那汹涌的感情翻涌。 完了,感觉徐以青要说出不得了的话了。 陶函即便脑中有这句话出现,但他的状态也不是拒绝,是兴奋。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人来现场看我演唱会。” 徐以青刚说完这句话,全场和疯了一样开始尖叫,陶函耳膜都要被叫声刺穿了。这持续了将近快两分钟的骚动,徐以青就带着微笑,握着话筒在现场等着,等叫声平息了,才笑着继续开口:“……可能,你们之前会从其他的渠道听过他的名字,但这一次我想亲口告诉你们。我和他很小的时候认识,在一起的年岁比我出道还早了两年。几年前我查出抑郁和躁郁症,他在我低谷的时候陪我治疗,陪我走出。 他很优秀,特别优秀,长得帅会赚钱,我现在都有点想不通他怎么当年会选择我。” 全场又尖叫和哄笑起来,此刻的陶函对着台上笑着摇摇头,已经满眼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