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毛头骂了一句就要来踹他,谢呈往侧面一让,就看到那男生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出手的人力气很大,小毛头人朝旁边一歪,腿还翘着,重心不稳地要栽倒,又因为被提溜着领子摔不下去,身子在原地晃了两下。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小孩子家家要少看电视多读书,哪里学来的台词这么猛的?”来人声音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六点党回来啦!o(*≧▽≦)ツ ☆、耿川 来的人也是三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是身上没穿校服。 谢呈一看到说话的人,心里顿时松了一下。 旁边那两个小混混见自己同伴被拽,本来想动手,抬头一看对面好像不太好惹,气势顿时没了大半。 动手的那大男生手一松,小毛头身子摇晃一下,又被他扶着站稳了。 这男生长得高,此时微微低头看着那几个初中生,一双笑眼弯弯:“三位好汉,打个商量成吗?谢呈是我弟弟,下次找他麻烦先问问我,行不行?” 他话虽然说得轻柔,表情也温和,但身后跟着另两个却一脸不善。 刚才被拽的那小孩儿咳了两声,硬撑着气势开口:“你……你们是谁?管什么闲事?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谁?” “不知道你哥是谁,是谁都无所谓。”那男生还是在笑,“我叫耿川,职高高三1班,欢迎他来找我。” 洛花镇气候干脆,民风也一向彪悍,镇上三所中学,学生之间互相斗殴是最常有的事。 一中和洛花初中还好,再闹也有老师管一管,职高混着的学生却是没人敢过问的。 耿川的话一出口,场面顿时僵住了。 没一会儿耿川背后的一个男生朝前一步,在一个小毛头屁股上踹了一脚:“滚不滚?” 那三个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互相扯着走了,边跑边回头叫嚣:“给老子等着!” 耿川笑了笑,点点头,远远冲人挥挥手,吓得那三个溜得更快了。 “耿川哥。”谢呈喊。 耿川在他头发上抓了一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可不是回家的路。还跟小混混有过节?你哥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没过节。”谢呈耸耸肩,“来找周讲于的。” 耿川点点头:“快回家去。” “我要去找周讲于,我怕他去游戏厅了。”谢呈说。 耿川哈哈地笑起来:“你是他妈吗?” 谢呈神色认真:“兰姨今天不在,让我看着他不能让他打游戏,说好报完名一起去摊子上的,我得说到做到。” 耿川搂住他肩膀,朝旁边两个同伴示意:“走。” 谢呈被他带着朝巷口走:“去哪?” “我们本来也要去台球室的,”耿川说,“你先去看看人在不在,不在再出去帮你找。” “川儿你他妈真是闲得慌。”后面有个男生笑着说。 耿川扬扬下巴:“那是,闲不闲怎么了?小呈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摘。” “你都好些天没去我家了。”谢呈说。 耿川歪歪头,让他看自己的下巴。 谢呈侧头一看,才发现那地方多了一条淡疤,细长细长的,像被玻璃刺或者刀尖划的。遂问:“你又打架了?” “啊。”耿川随口应,“我怕让你哥看到了又揍我一顿,过两天再去。” 谢呈忍不住笑了一下。 兰姨所谓的摊子其实是一个台球室,带一个小型溜冰场。 一中背后不远处是车站,跟农贸市场和糖果市场连在一起,来来往往人流量特别大,集散中心似的。那里开了两家台球室,车站旁边一家,车站的地下室有一家。 地下室就是兰姨开着的。 一行人刚到车站侧门,还没朝着地下室走,就看到周讲于从坡下风风火火地冲上来。 双方一打照面,他立即大吼:“你他妈去哪儿了?” 谢呈反问:“你去哪儿了?” 周讲于朝耿川那三个打了招呼,气呼呼地大声说:“我就放了个水出来你就不见了,你好意思问我?” 耿川指指他俩:“你找他他找你?” 周讲于抱起手臂看耿川:“我要见不到他不得让他告黑状?” “告个屁黑状!告你之前先揍死你!”谢呈怒了,“你不是跟你兄弟们先走了吗?你好不好意思说我?周讲于你就是欠打!” 耿川听得好笑,没等周讲于回嘴便双臂一抬,两只大手分别盖在了两个人脸上:“你俩够了啊,见不得离不得的,等下再打起来了。走,陪我们打球去。” “耿川哥我不会打。”谢呈说,“得回家了,我妈去外婆家了还没回来,家里就我哥一个人在忙,我要回去帮忙。” 耿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在往外走了。 “你呢?”耿川看向周讲于。 周讲于在原地站了两秒,最后“靠”了一声,追着谢呈去了。 剩下三个人笑笑,走下缓坡,朝地下室去。 耿川有点心不在焉的,刚走到台球室门口,他忽然停了步子:“你们打吧,今天我有事儿,先走了。” 他说着转身,后面两个同伴莫名其妙:“你能有啥事儿?” 耿川头也不回:“家里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