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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讲于“啧”了一声:“毕业班的好学生就是牛气,都敢逃课了,这理由还没人能说不行。” “说得你不是毕业班一样。”柴科进来听到这话,顺口接了一句。 周讲于立马转了话题:“哎柴狗,上次我借你的漫画书看完没有,赶紧还给我。” 柴科指指谢呈,谢呈却没反应。他像是有些诧异,用嘴型问周讲于:“他怎么了?” “看书呢,你眼瞎啊。”周讲于白了他一眼。 柴科立马把白眼翻回去,抬手去掐周讲于的脖子。 中午一起朝校门口走,谢呈一直没说话,周讲于照旧去台球室吃中饭,要岔路的时候问:“呈大爷,你怎么了?小的今天没得罪你吧?” 谢呈反问:“什么怎么了?” 周讲于瞥他一眼。 谢呈耸耸肩,踩上斑马线:“吃你的饭去吧。” 午休之后一切恢复正常,上课的时候周讲于看着谢呈的背影,要不是他确认自己没失忆,上午那一场简直像刚才睡迷糊了做的梦。 由于他看得太认真,马知力怒了:“周讲于!中考考点是不是在谢呈后脑勺上?” 全班哄笑起来,周讲于诚恳地点头:“马老师,我想研究一下他脑子怎么长的,顺便作个法看能不能抢走他的好成绩。” 谢呈:“……” 全班再次大笑,马知力气得够呛:“明天的早自习站着上!” 第二天有体育课,去集合的时候谢呈跟叶知秋落在后面说话,整完队解散之后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柴科抱着篮球四处看:“哎,谢呈呢?” “被考神抓走了。”周讲于应。 篮球场上来回跑了两趟,周讲于抢下第一个篮板,他反手把球传出去,下一秒已经走到场边:“我去上个厕所。” 与此同时,谢呈跟叶知秋一前一后回了教室。 “叫我来干嘛?”叶知秋问。 谢呈走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一个盒子和一封信递给她:“你跟张丽关系还行吧?你帮我给她。” “什么意思?”叶知秋饶有兴致地问,“这是你回给她的情书?” 谢呈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是。” 叶知秋抱着手:“那我不,拒绝要当面才行。” 谢呈抿抿唇,最后说:“我怕耽误她学习,本来想中考完再跟她讲的,但是昨晚我想了一下,这样拖着对她不好,还是考试要紧。” 叶知秋还是看着他。 谢呈反身坐到桌上,看着地面:“我在信里都写好了,你直接给她就行,要是可以再帮我说一声对不起。书是我送她的,这盒子是她给我的,我没动过,还有就是她给我的信,本来也想原封不动还给她的,但是现在出了点儿意外。” “什么意外?”叶知秋问。 ☆、放火 谢呈抓了一把头发:“别问了知秋女侠,你就帮我给她就是了,让她好好参加中考。我们现在还小呢,先别想这些事情。” 两个人僵持片刻,叶知秋叹了口气,接过东西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地下接头?被我抓正着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转头看过去。 周讲于走进来,从叶知秋手上一把抢走了那封信,捏了捏:“哟,还挺厚。”他看向谢呈:“情书?” “瞎说八道。”谢呈抬手要抢,被他摁住了手。 叶知秋耸耸肩。 周讲于手里拿着信,严厉地看着谢呈不说话。 谢呈挣开他手,他飞速往后一让。谢呈无奈地说:“真不是情书,快还给我。” 周讲于看了他一会儿,把信递回去:“随你吧。” 叶知秋调侃:“就算是情书也没关系,谢呈成绩那么好,张丽成绩也那么好,他肯定不会影响学习。” 周讲于撇撇嘴。 叶知秋好笑:“你怎么回事儿啊周讲于?就算谢呈真早恋又怎么了?” “不怎么,他学习好,有特权。”周讲于说着转身,出了教室。 谢呈想说什么,却一直到周讲于身影不见了都没说出来。 “他自己不也收情书吗?”叶知秋问。 谢呈没接这话,最后起身,说:“你帮我给她吧。” “行吧。”叶知秋把东西收起来。 放学一起回家,快到巷口谢呈才说:“那个真不是情书,我就是劝劝她好好学习,我们还小,对很多事情的观念还不成熟,现在讲这个太早了,而且……”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周讲于看他一眼,“我知道不是情书。” 谢呈:“知道你还那个反应?别人要不知道还以为我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 周讲于义正言辞:“平时都是你教育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了,我也要给你施加压力,免得你放火放上瘾了。” 谢呈:“什么叫教育?我又不是你爸。” 周讲于傲慢道:“还想当我爸呢?孙子。”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尊老。”谢呈无奈地说,说完抬腿就往他屁股上踹,踹完飞跑进了自家院子,把正怒吼的周讲于扔在了背后。 也把这事情彻底丢到脑后。 五月的最后一天,谢呈再次收到了耿川的信。 这一回耿川给谢呈的话很多,大多是叮嘱他这段时间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及宣禾高考志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