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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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黑暗幽闭的房间里,人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眼睛空洞的一片,她的身下有一片血色在蔓延。 旁边围着什么人,生气而又着急的在抓着她的手腕,往她的嘴里灌着汤药,那个女人的轮廓,看着像是怀孕了一样。 她走近了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可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人转过了头,正对上她的眸子。 南意棠的身体顿时僵住,喉咙被扼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有半侧身子都是发冷的。 “棠棠?棠棠?” 是秦北穆在叫她,秦北穆来了?救命,救命,南意棠几乎被恐惧淹没,她太害怕了。 秦北穆的声音将南意棠从深沉的恐惧中拉回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棠棠?”秦北穆也被吓到了,紧紧的搂着她,揉了揉她的脸颊:“醒了吗?” “我?我刚刚……”南意棠的身体还在颤抖着。 “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秦北穆拍着她,眼里满是心疼,他没想到,让南意棠恢复的治疗也会让她这么痛苦。 “我睡着了吗?我做梦了?” “是我对你的脑补进行了刺激,让你回想一些潜意识里的记忆。”柳予安解释道。 “潜意识的记忆?”南意棠坐起身来;“那就是我身上发生过的?” “激发你潜意识里的记忆,能够让你想起一切你以为已经忘记的东西,可能是你经历的,也可能是你看到别人身上发生的。” 柳予安解释的时候,秦北穆心疼又担心的看着南意棠。 “棠棠,你刚才怎么那么害怕,想起了什么?” 南意棠想起那个梦,那个人就觉得一阵哆嗦,忍着恐惧的情绪描述了梦里的内容。 “那个人,你认识吗?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大肚子被灌药,是南意棠之前怀孕的时候经历的,她忘了,秦北穆也并不想去提醒她,但当时在场的明明是南秋怡,又怎么会有一个黑风衣的男人呢?以前南意棠从未说过。 “我不认识,很模糊,梦里的看不清楚。”南意棠摇头,“我之前就做梦梦到过这些,虽然很熟悉,可就是记不得了,我从前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情呢?” 她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心跳的那么快,难受的很,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是谁?黑风衣又是谁? “心悸?”秦北穆扶着她,一脸担心的问道。 “想,想喝水。” 她其实下意识的想吃药,可是秦北穆说那药她要戒掉,难受的还是想要找些什么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柳予安倒了水来,让秦北穆喂着她喝下。 “棠棠,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吗?” “啊?” 秦北穆捏着南意棠的手;“其实那个时候,你弹钢琴站在台上的时候,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从小到大其实生活都没有什么波澜,按部就班的,唯有在你出现的时候,我的心绪出现了起伏。我想,那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南意棠端着杯子,觉得水真的很烫手,她的脸都跟着红了。 “还想喝水吗?” “不喝了。”南意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好多了,抬头就看到了秦北穆的脸,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躺在秦北穆的怀里的,她迅速的将人推开,站起身来。 “我没事了。” “啊,没事了就一把将人推开。”秦北穆委屈的走过来拉南意棠的手:“你怎么那么绝情啊。 “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们都是夫妻了,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何况牵手。” 什么啊?亲密的事情?南意棠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了许多奇怪的画面,让她的脸通红,不敢往下想,便转移话题,“还要继续吗?” “好啊。”秦北穆笑眯眯的过来要抱她,南意棠立马躲开了,“我是说继续催眠,柳予安呢?” 柳予安看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的时候,很识趣的出去了。 “不能继续了,你刚才那个样子,这事咱们得循序渐进,慢慢调查。今天就到这里了。” “啊,这就走了啊?”南意棠略有些遗憾。 “你想多待会儿吗?” “我觉得这里花儿挺多的,很好看,想看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想那么早回去。” “可以。” 南意棠看花的时候,秦北穆去找了柳予安。 “人怎么样?”柳予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沏茶。 “缓过来了。我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好,这样的治疗,会不会让她很痛苦?还要持续多久?”秦北穆扶了下眼镜,他的心里的担忧更深了,还有心疼,他原本以为可以慢慢引导南意棠想起来,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 “治疗必须是长期的,而且她的记忆是被人为干扰更改的,所以治疗的过程对她的刺激也不会少,过程必然不会舒服。” 两个人严肃的讨论着,外面传来了悦耳悠扬的钢琴声,柳予安吃了一惊:“你媳妇儿弹钢琴?她的手不是……” 他们一同走出去看看, 发现坐在那里弹钢琴的人是南意棠。 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慢慢的在黑白的钢琴键上跃动着,那动作有些迟缓,因为她受伤的手。 “你们家那位原来还能弹。” “她可是钢琴公主。” “是啊,可惜手……” 秦北穆看了他一眼,柳予安便不说了。 南意棠自己有些惊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弹钢琴的,她印象中自己从来都没有没有学过钢琴,但身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记忆,只是手没有脑袋那么顺畅。 结束了这一曲,南意棠自己都吓到了,回头看着身后两人,有些无措:“我,我瞎弹的。” 南意棠有些害怕,一个人如果对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经历过什么都不了解的话,该有多可怕,她甚至不知道之后在自己身上出现的会是惊喜,还是惊吓,她很怕自己变得面目全非,无法接受。 “我的手,好像受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