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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没有跟齐家二哥认亲的心情,瞧一瞧符弈辰是怎么回事。 符弈辰端坐在旁边,淡然喝茶,又是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 地上的齐家二哥被侍卫押着,一点也淡定不起来,心急火燎向着齐文遥呼叫,“弟弟,帮我跟王爷求求情。我那时候才十岁,怎么求爹把你留下嘛!” 齐文遥不觉得符弈辰抓人是这个缘由,直接问,“为什么抓他?” 符弈辰反问,“你没有想问他的事吗?” “好,我问,你让他起来。”齐文遥不喜欢看这一个人跪在地上跟自己说话。 符弈辰点点头,两个侍卫看懂了意思把人放开。 “谢王爷!”齐家二哥欣喜若狂,谢的不是开口帮忙的齐文遥而是权力在手、地位最高的景王符弈辰。 齐文遥也无所谓,走过去,“我有些事要问你。” “好好好,我什么都告诉你!”齐南不停点头,“求求你让我回家。” “问完再说。”齐文遥摸不准符弈辰的心思,不忙答应。 齐家二哥笑容僵住,看向那一头坐着的符弈辰。 符弈辰对齐家二哥没有一点关心,瞧着齐文遥挺直的背影。 齐文遥深吸一口气,“我问你……” 不光是齐家二哥,符弈辰也竖起了耳朵细细听,有一搭没一搭用着白瓷杯盖撇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 齐文遥郑重其事地问,“你有没有见过翟一尘?” 齐家二哥傻眼。 符弈辰的动作顿了一顿,难得的让人看出了诧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问这个吗?”齐文遥回过头,眨眨眼回看符弈辰。 符弈辰皱皱眉头,忽然放下杯盖。 杯盖与杯身碰出一声脆响,突兀刺耳,响遍了这间屋子。 明明白白的死亡凝视。齐文遥被符弈辰看得发毛,确定自己这一次的危机感不是错觉了。他想了一想,不问翟一尘便智能问问齐家村的事了,毕竟齐家二哥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夫,嘴里说不出什么大事。 “那……我问问自己想知道的事?”齐文遥试探地开口。 符弈辰不置可否。 不表态就是默许。齐文遥瞧出那货紧皱的眉间松了些许,叹叹气,再跟齐家二哥说话便是随心所欲地提问了,“二哥,娘叫什么名字?” 齐家二哥对于后母没有什么感情,但自打后母离家出走、家里头没个烧菜做饭的人以后天天听父亲骂骂咧咧,倒真的记得名字,“文琼,我天天听爹提她。爹可想你们了……” 竟然跟他的妈妈是一样的名字。 齐文遥并没有听齐家二哥的胡说,抿抿唇,感觉心头罩着的那团疑云就要散去了。 “爹呢?”他接着再问。 听着挺多余的问题,齐家二哥为了小命答得无比认真,“齐林。” 齐文遥愕然:怎么跟他爸爸不一样呢? 心头的疑云又回来了,还加厚了,沉甸甸压得他暴躁。 “他有没有改过名字,或者有别名和外号?” “没有啊。爹不怎么会取名,也不在乎别人叫他什么。齐林好记也好叫,大家当然这么称呼了。” “那……你听过‘齐宗光’这个名字吗?” 齐文遥说起现代老爸的名字,想要碰碰运气。 齐家二哥摇摇头。 原身娘亲的名字和他妈一样,也是巧合吗? 齐文遥又搞不明白了,愁眉苦脸开始原地踱步。 “我……我没骗你啊!”齐家二哥发觉齐文遥不高兴了,害怕,不停说着,“弟弟,我说的都是实话。王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没有见过翟一尘,也没有害过弟弟啊!” 齐文遥不搭理人,齐家二哥就转向能够说上话的符弈辰求一求情。 然而,符弈辰也在想自己的事,没有说话。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了。放了他吧。” 耳边有人不停求饶,齐文遥也静不下心去思考。况且,一切都是猜测,即使能得出结论也没法求证,纯粹是自寻烦恼。 齐家二哥住在齐家村里,好好过日子突然被景王的人马审问两遍已经够倒霉了。他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没必要让别人跟他一样不好过。 “嗯。”符弈辰还算好说话,跟手下吩咐一句,“把他送回齐家村。” 手下领命,要提起绑得结结实实的齐家二哥。 齐文遥觉着怪可怜的,想阻止,回过头看向符弈辰。 他什么都没说呢,符弈辰已经明白了意思,“解开绳子,好好送。” 齐文遥一愣,而后觉得符弈辰心情那么好正是得寸进尺的时机,试探问,“我可以送送二哥吗?” “嗯。”符弈辰答应了。 “谢王……”齐文遥说了半截,看到符弈辰面色微变又改口,“谢谢奕辰。” 符弈辰自顾自喝茶,不理会他。 齐文遥并不介意,等侍卫解开齐家二哥就一同往外走了。 * 魏泉挥挥手,打发走了其他的手下,关上门毕恭毕敬问了一句。 “王爷,方才齐公子提了齐太傅的名字。“ 符弈辰也因为“齐宗光”三个字有过片刻的失神,但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口一说罢了。” “齐公子应当不知道太傅的名字。”魏泉依然不解,“就算知道,也不该无缘无故拿来问自己的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