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载入史册

    “呃，是，反正我们是夫妻，做那个那个，也没什么不对，是吧，所以我想通了。”暖思结结巴巴的终于出了想法。

    莫羽无欢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想笑，这话，亏她这个皇后娘娘说的出来。

    “你确定你的说法，真的允许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当然了，后无戏言么？”暖思撅着小嘴俏皮的说道。

    “后无戏言？什么意思？”皇上一头雾水。

    “不都说皇上君无戏言么？我是你的皇后，当然是后无戏言了。”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朕现在就想要你，你脱吧。”皇上打趣的说道。

    “什么？晕，这里？脱？”暖思彻底傻眼。

    看着皇上那坏坏的笑容，暖思觉得尴尬极了，小脸绯红一片。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底是来真的，还是逗自己呀。

    不过上次因为这事把他惹怒了，好几天没去惜鸾殿，这次还是谨慎为好，于是暖思眼睛一闭，心一横，挺直了身子，深呼一口气，开始慢慢的解开外衣的薄纱。

    看着她这般举动，皇上忍不住笑出了声：“暖思，原来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

    暖思一听这话，头埋得更低了，也不回答，还是继续脱，马上都要看见布兜了，莫羽无欢知道闹得差不多了，于是伸出手阻拦了她：“暖思，朕开玩笑的。”

    轰隆一声，暖思回过了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说什么？开玩笑？”

    “呃……当然是开玩笑，朕还没有变.态到可以在马车里做。”

    “你……你真是太无耻了，竟然敢耍我。”暖思才反应过来，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暖思气愤的样子，莫羽无欢也知道自己有点过火了，于是轻咳一声道：“呃，爱妃息怒，不，爱后息怒。”

    “没门。”暖思火冒三丈，藤的一下站起身，吓得莫羽无欢顿时开始冒冷汗，这小妖精想干嘛，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

    “暖思，别冲动，坐下，有什么好好谈，君子动手不动口。”

    暖思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恩，皇上说的对，我是君子，确实不能动手，但是——我完全可以动口嘛。”说完猛地扑了过去，摁倒莫羽无欢，照着那诱.惑的颈部开始啃咬。

    莫羽无欢苦笑一下，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脖子传来丝丝的疼痛，也不能见出声，因为马车外边是南羽万千百姓。

    片刻，礼官高喊：“请皇上，皇后娘娘下车。”

    暖思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皇上，慢慢起身，还悠然的拿起手帕擦了下小嘴，嘟嚷着：“味道还不错。”

    皇上大跌眼镜，心想你这小妮子也拿我当美餐呢，还味道不错，不过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这里毕竟是公众行所，所以他立刻整理了衣物，恐怕弄出什么笑话。

    心里却想着，等回宫后，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小丫头，刚刚的啃咬已经让她yu火难耐，所以也要由她来“熄火”才对。

    皇上皇后相互搀扶大方得体的下了马车，外人看来，这宛如一对璧人，恩爱有加，肯定是相敬如宾，只有当事人知道，刚才马车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场小狗啃骨头。

    当着文武百官，南羽万千百姓的面，夫妻二人拜过苍天，拜过大地，拜过莫羽家列祖列宗，这也就是祭天的大致过程。

    暖思不明白祭天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只知道从此后，他们二人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后人会记得南羽国第二任皇后叫做凌氏暖思。

    暖思高高的站在上面，金丝面纱依旧薄薄的罩在她绝色的脸庞，但是人们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她倾世的容颜。

    不远处的人群中，一位白衣男子目光一直停留在皇后娘娘身上从未离开，看的是那样专注，那样痴，他段璟寒纵使家财万贯又如何？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远远的看着心上人一眼，他依稀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他惊鸿一瞥看见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从此他的心万劫不复。

    就在大典即将结束的时候，莫羽无欢郑重宣布了一个消息：“十日后，湘平公主下嫁袁太保之子袁贺，皇家联婚，举国同庆。”

    此消息一出，全场震惊。

    十日光景转瞬即逝，赐婚的消息已经昭告天下，无人不震惊皇上的做法，湘平公主虽然不是太后亲生，但是身份也极其的尊贵，无论嫁给谁，也不可能嫁给袁贺那个疯子，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无疑是位列三公的太保大人，南羽百姓都知道，南羽国朝臣，除了丞相位高权重外，有三位也不可忽视，就是三公，三公即太师，太保，太傅。排名不分先后，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其中袁太保为人圆滑，不刻意讨好任何一方，但是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权利，所以皇上这一步棋走的是对的，袁贺是袁太保唯一的心病。如今皇上赐婚，新娘子还是皇室公主，袁贺感激在心，自然也就站在了皇上那边，只是可惜了风华绝代的湘平公主在这场交易中成了牺牲品。

    不过她不是最惨的，在她之前，已经有云妃，元妃为她垫底了，至少湘平现在还活着，但是如果湘平知道她以后的路是怎样的话，我想她一定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死去。

    公主出嫁，虽不比皇子娶亲，但是场面也极其宏大，太后早已在如今的局面上疲惫不堪，不想在涉足，所以对于湘平的婚事，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知道，即使没有这场联婚，湘平的命运依然好不到哪里去，做为莫羽无欢的踏脚石，她的结局不是最不堪的。

    小皇后虽然不喜欢湘平，但是还是送去了一份厚礼，毕竟她如今已经贵为皇后，凡事要顾全大局，其实上次自己的脸弄成那样，她早已认定是湘平，但是皇上没有追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她心里觉得是皇上不忍心责罚湘平，毕竟湘平是皇上的妹妹……

    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陪嫁品，湘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她要嫁给的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变态。

    她天真的以为二哥会不会在她上轿的那一刻后悔，然后撤销赐婚，但是她想得太美好了，莫羽无欢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如今的局面，只有她好好安分的呆在袁家，才是对皇上最好的帮助。

    棋子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至少自己还有可以被利用的价值不是么？湘平凄惨一笑拿起红盖头，迅速钻进花轿。

    放下帘子，隔绝外界，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对自己，心里还恨不起来呢？

    经过了新婚的所有过程，湘平疲惫不堪的被奴才搀扶进了新房，房间极其豪华，看的出来，袁府是经过了精心的装饰。

    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粗重的脚步声惊醒了湘平，她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衣角，盖头被掀起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甚至说有点狰狞的面孔，细小的眼睛，几乎没有眼眉，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鼻梁塌陷进去，显得凹凸不平，嘴巴旁边还有一颗黑色的肉球，看起来和整张脸是那么的不协调。

    突然，这张脸的主人笑了一下，这一笑，惊天地泣鬼神，湘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娘子，你好美。”袁贺露出泛黄的大牙笑着，其实他不完全疯，他大多数时间都和正常人一样，只是受了一点点刺激就会变得很凶残。

    “啊……你别过来。”湘平回过神，立刻后退到了床榻的里面。

    双手捂着嘴巴，忍不住的要呕吐，湘平是挺有姿色的一位女子，身份又尊贵，爱慕者也多不胜数，只是她一直迷失在无欢那邪魅诱.惑的笑容里，难以自拔。

    “娘子，我抱抱你，好不好？”袁贺很喜欢眼前的新娘，因为他发现府中所有姬妾都不如这个新娘子好看。

    “不要过来，你个傻子，疯子，我不要见到你，你滚……”湘平忍不住的大喊大叫，她在见到袁贺的那一刻，就彻底的失去理智了。

    “我不是傻子，不是疯子，我是南羽第一聪明人，爹说我是南羽最聪明的孩子。”袁贺听到喊自己疯子傻子，情绪似乎有点波动。

    “滚，滚出去，滚……”湘平拿起玉枕，狠狠的砸了过去，袁贺呆呆的看着眼前美丽的新嫁娘忘了躲，一下子被玉枕砸中头部，只听残叫一声，鲜血直流。

    外面的家丁听到声音立刻跑进来，看见这番情景吓坏了，一边报告老爷一边吩咐人找医生。

    袁贺被带了出去，太保大人袁尉，面色凝重的走进了新房，看见卷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湘平公主，怒气冲冲的说道：“如今皇上赐婚，已拜过天地，臣奉劝公主还是安守本分做袁家的媳妇，如果我儿子再有伤痕，我定不会饶你，哪怕你是金枝玉叶。”

    听到这话，湘平怒中生火，停止哭泣，抬眼说道：“袁尉，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教训我，等我回去禀告二哥，参你一本，看你怎么收场？”

    袁尉冷冷一笑：“你觉得如今皇上还会保你？要真是这样，恐怕你今日也不会在这里了，懒得和你多说，以后请公主谨记，这里是袁府，不是皇宫。”说完转身离开。

    留在瞠目结舌的湘平，她尖叫一声，突然哀嚎起来，其实她心里明白，袁尉说的对，如果皇上要是顾及她，就不会有这场荒唐的君臣联婚。

    许久，袁贺突破踢开房门进来，只见头上包的纱布，隐隐还有血迹可见，湘平见他进来立刻咒骂：“你这个怪物，滚，给我滚出去。”

    袁贺不为所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发疯是的冲过来，把湘平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干什么？放开我。救命，救我……”湘平无论怎么哀求，都没有人来救他，因为袁府的奴才早已习惯。

    被庞大的身躯压住，湘平渐渐失去了力气，不在挣扎，只听过了半晌，一个女人的惊呼声穿透了整个袁府。

    皇宫内

    探子急忙回报：“皇上，不好了，袁府出事了，湘平公主已经被袁贺折磨昏死过去，惨不忍睹，洞房血流成河。”

    “恩，知道了，下去吧。”莫羽无欢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那表情淡然的不能在淡然，放佛这些事情跟他丝毫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探子怔了一下，他也许没想到皇上对皇妹如此的处境，竟然还可以这么漠然。于是不敢说什么，立刻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