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你大哥可真是厉害，别人金融危机都是赔的倾家荡产，能够在这种动荡的股市还赚到钱的可都不一般呀。” “就是不知道那些赔钱的人会不会过后找你哥的麻烦！” “我觉得应该不会，陆持大哥在华尔街也不是单打独斗。听说他背后也有好多大财阀和大资本家的支持呢……” 话题一下子就从电影的拍摄节奏歪楼到地球另一端的华尔街。陆衡对金融之类的东西向来不太敏感，听到大家的话，只能憨憨的一笑，既老实又狡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大哥究竟赚了多少钱。不过他肯定是赚了——” “不行，我今年过年必须得去你们家！”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地张牙舞爪的哪吒同学打断了：“大哥赚了这么多钱，今年过年时的红包一定更厚。要不陆衡，今年就让我带着我们家梦仪去你们家过年吧！” “哎呀！”被张牙舞爪的哪吒一不小心碰到的陈梦仪尖叫了一声，看着差点没捅到热碳上的烤串，陈梦仪分外无奈的吐槽道：“我说赵淼你可别一惊一乍的了行不行？你演的是哪吒，不是惊乍！” 带着苞米茬子味儿的吐槽瞬间逗的大家哄堂大笑。徐宝妍干脆把自己烤好的几串青菜分给陈梦仪几串，免得陈梦仪继续折腾那可怜兮兮的某一面已经被烤成黑炭状的彩椒…… 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陆衡和卫麟煊相视一笑，坐在一旁吃着菜串喝小酒的方恺之和方其峥老爷子开口叮嘱道：“大家都注意一点，吃完的签子和炭火炉子别忘了收好，等晚上收工时我们要把所有垃圾都带走的。这里这么漂亮，我们可千万别给污染了。” 一众小辈们轰然应诺。几个通过海选选上来的小新人和人气偶像们在这一段时间的拍摄中也跟大家处的很熟，听到老爷子的话，连忙笑着接口道：“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把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一块儿碳灰都不给留下。务必做到吃光清光扫光的三光政策！” 扮演观音菩萨的周婧晓则愁眉苦脸的捂了捂自己的小蛮腰，幽幽怨怨的说道：“都怪小衡把剧组的伙食弄的这么好，这几个月拍摄下来，我都长胖了。” “可不是嘛，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估计咱们剧组的预算得有一般都花费在伙食餐补上。”徐宝妍笑嘻嘻的接话儿。至于另外一半，估计大部分都得搭在布景特效和外景拍摄上了（所有主演们都采取的分成片酬，通过海选选上来的特约演员和群演们的片酬并不算高，此处被徐宝妍忽略不计）。 经徐宝妍这么一说，大家愈发担忧剧组会不会拍到一半后继无力，然后由陆衡带领着大家抓紧时间插拍一部贺岁喜剧之类的筹集预算。 想到这里，刘嘉伟和荣琇举爪自荐道：“如果剧组到时候实在没钱了，我们其实可以客串化妆师和造型师的。” 赵淼闻言，也跟着凑趣点头道：“我也行我也行。我可以自由发挥画我自己的妆——哎，你们觉得咱们干脆来一部性转版的《大闹天宫》怎么样。我就跟我们家梦仪换换角色。她演哪吒我演嫦娥，我也美颜盛世一把……” 合着性转和美颜盛世这两个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陆衡翻了翻白眼，简直无法吐槽。然而赵淼神经到极致的提议却引起了大家的兴致。不光是几位性格跳脱爱凑热闹的人跟着附和，就连方恺之和方其峥两位老爷子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他们能演个什么性转的角色…… 身为电影总导演的陆衡不忍直视的抹了把脸，属于大咖们的偶像包袱呢？属于人民老艺术家的光环逼格呢？一个两个的全都这样……节操都顺着花果山瀑布流到地下河了哦！ 好在，即便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期盼着在电影预算花光光的时候拍一部性转版的贺岁喜剧，陆衡和卫麟煊仍旧坚守着自己的钱包跟节操——确保《大闹天宫》的拍摄节奏即使是在精打细磨的慢工下，也并没有走向一拖三四年，甚至拖到预算花光需要暂时停牌另起炉灶的地步。反而是在08年的圣诞节前，前期的剧组拍摄就顺利杀青了。 陆衡带着大家在花果山附近的一家星际度假村吃了杀青宴，顺便又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然后！并没有如大家想象的那般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过各年，而是趁着大家伙儿在刚刚杀青仍旧沉浸在拍戏时激情四射的状态中，包机载着所有人回到燕京开始第一波的演员配音。 这一波配音主要分为华语配音和英语配音——毕竟3dimax特效版本的《大闹天宫》可是要走出地球走向宇宙——啊呸！应该是走出国门走向全球的，大家当然能够理解双语配音这种操作。而且在场的演员们全都是业务能力超一流的专业演员，受到职业生涯的其他方方面面的影响，无论是情绪恰到好处的华语配音还是流利的英语口语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所以陆衡的要求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然而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当大家伙儿激情四射的完成第一轮配音时，可恶的大资本家陆衡同学和卫麟煊同学一边给大家发红包一边恬不知耻的叮嘱道：“那什么，这只是毛片版本的录音。等咱们的电影完成正式的剪辑和特效配乐后，可能需要大家再次回来做第二版配音，主要是为了配合画面，不要出现声音对不上口型的情况！” 这个倒也没有问题。但是！ “那个，要不大家趁着剧组没散，咱们拍个《大闹天宫》性转版的十分钟超长宣传花絮呗！” 一众大咖和老艺术家们面容冷峻呵呵冷笑的看着陆衡！ 笑话，我们难道没有偶像包袱没有艺术家的逼格光环吗？ 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金婚与惊喜 虽然《大闹天宫》在08年的圣诞节前后就已经杀青了, 但是一直习惯于紧跟偶像行程的粉丝们却愕然发现, 自家的偶像们在电影杀青后并没有着急离开或者是接其他的通告, 反而在《大闹天宫》的影视基地和燕影场的摄影棚里又逗留了将近一个多月，赶在年节之前才各自离开。 察觉到新闻素材的娱乐记者和粉丝们越发心痒难耐，便赶在接机送机或者是其他采访时间想办法挖掘秘密, 可惜《大闹天宫》的剧组成员们十分默契，谁也不肯透露那一个多月里大家到底干了什么。只是笑的一脸诡谲或者意味深长的告诉大家“到时候就知道了”。 统一口径的做法明显是要搞事情的节奏，搞得大家越来越抓耳挠腮, 恨不得能找到一台时光机倒退到一个月前, 他们就算扮作清洁工也会找机会偷偷潜入剧组看一看。 可惜时间不会倒流。就算真的时间倒流，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在陆衡和卫麟煊的重重封锁下, 偷偷潜入影视基地或者摄影棚内搞事情。 “你们今年过年是怎么安排的？” 二月初，当陆衡终于理清手头上的部分工作, 准备好回家过年的时候，陆爸陆妈十分罕见的问了一嘴：“三十儿初一是在咱们家过, 还是去卫家拜年？” 若是以往，陆爸陆妈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可是今年的情况不同——陆衡和卫麟煊早就已经在两家长辈跟前出柜，并且态度郑重的登门拜访过双方家长, 就算还没有提及婚礼之事, 那也是因为华夏国情不允许这种客观原因造成的，并不是两个孩子主观上不想结婚。 考虑到这一点，陆爸陆妈不得不在过年之前主动问上一句，以示自己的开明和民主。 不过话虽这么问，陆爸陆妈心里头还是期望自家儿子能留在陆家这边儿过年。 陆衡和卫麟煊看了一眼故作淡定的陆爸陆妈, 沉默半天，就在陆爸陆妈等的恼羞成怒险些发作的时候，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当然是留在家里过年了。” 卫麟煊笑眯眯的补充道：“爸妈你们放心，小衡是一定会留在你们身边陪你们的，至于我的话，大年三十儿要先回家一趟，不过等吃完了初一晚上的年夜饭，我就过来。” 经过卫展杰夫妇和卫老爷子卫老太太开诚布公的谈话后，虽然大家的芥蒂表面上解开了，但是卫麟煊仍然不太喜欢本宅的气氛。如果不是碍于春节对华夏人的意义不同，卫麟煊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留在家里的。 对于这一点，陆爸陆妈也表示理解。顿时眉开眼笑的给儿子儿媳削苹果，诚心诚意的夸赞道：“你这么做很对。过年过节就应该陪在父母家人身边，一家人团聚才叫过年嘛。不过你们要是在家里吃的不好，也不要勉强，等回来的时候爸妈给你做好吃的。” 深谙拉拢女婿重要性的陆爸陆妈在对待卫麟煊的态度上永远都保持着对待亲生儿子的亲近熟稔。不会热情的叫人害怕，也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刻意疏远，始终保持着面对家人时的态度，让卫麟煊觉得既舒服又自在。平时也就更愿意留在陆家带着，而不是回到位于京郊半山腰豪华别墅区的卫家本宅。 而陆爸陆妈的小算盘其实卫展杰夫妇也看的门儿清。不过这年头，哪有当父母的不心疼孩子的，卫麟煊在卫家找不到平常家庭都有的亲情，陆爸陆妈却愿意把女婿当成亲儿子疼爱。此消彼长之下，卫展杰夫妇也宁可卫麟煊跟陆家多亲近，愿不愿意儿子被卫家的一群白眼狼缠上。 可惜08年的春节大家仍旧过的有些仓促。一来是因为m国的次贷危机日渐加重，已经牵扯到欧洲大陆和地球上的其他国家，以至于深陷股市浪潮的陆持大哥丁点儿不敢疏忽，过年也只能大年三十儿的上午回来，初二早上就得返回纽约；二来则是陆衡的《大闹天宫》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的阶段，身为导演的陆衡为了坚持自己的艺术构想，必须要时时刻刻的驻扎在后期制作部。所以他们也只有一个礼拜的假期，过了大年初六就得上班工作；再加上陆苗苗同学已经上高二了，学习任务繁重，学校方面更是严苛到跟周扒皮一样，让高二和高三年纪的所有同学过了大年初八就回学校补课，闹得陆苗苗和其他同学一个劲儿的吐槽学校所谓的响应减负政策完全就是数学上的“减负就等于加正”…… 有鉴于这几方面的原因，08年的春节陆家五口仍旧不能反悔陆家村，还得继续留在首都这个大城市感受首都人民们不能放炮不能放花的过年方式。甚至也没来得及像去年畅想的那样，把度假村开着来个全体员工一起过年。 对于并不擅长工作狂这个属性的陆衡来说，08年的春节大概是他度过的最繁忙的一个春节。而对于刚刚结婚没多久的赵淼和陈梦仪来说，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一个春节——因为就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吃年夜饭的时候陈梦仪被诊出了怀孕一个半月的大好消息。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赵二淼简直狂喜到风，不由分说的拿起手机给通讯录里的每位好友打电话报喜。首当其冲的就是在手机里被存成阿衡阿煊的陆衡和卫麟煊。反正短短一个小时内，在赵二淼同学的疯狂行动下，几乎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了陈梦仪怀宝宝的好消息。 正在发愁过年期间没啥劲爆新闻的娱乐媒体们也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抖擞起来，纷纷在大年节下爬上自己的营销号或者是杂志社的官方网站，一边年节加班一边娱乐大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赵二淼这位准傻爸爸的刺激，打从08年的春节开始，陆陆续续就有好多明星站出来公布恋爱或者是计划结婚的消息。最为轰动的就是陆衡的好友刘嘉伟影帝和他的女友结束了长达近二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下定决心在来年的八月十六日，定在巴厘岛结婚；除此之外，荣琇大哥也在微博上晒出了跟女朋友春节旅行的照片，影帝王振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自己隐婚二十多年的劲爆消息，并在发布会上正式承诺要给妻子一个迟到的婚礼…… 一时间，明星大咖们争先恐后的爆料自己的感情生活，此起彼伏的劲爆八卦险些看花了众人的眼球，被明星们花式秀恩爱的举动虐到的单身网友们一怒之下，直接就把08年的春节定义为虐狗节，恰好08年是鼠年，又有许多有才且促狭的网友干脆把春节公布恋爱或者结婚消息的明星们全都称作过街的本命人人喊打！ 本来置身事外的陆衡突然想起今年恰好也是方恺之方老爷子和他老伴儿金婚六十年，尊师重道的陆大影帝心下一动，干脆串联起《大闹天宫》的剧组成员们，想要给方恺之方老爷子和他的老伴儿举办一场特殊的金婚典礼。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导演，咱们也让他换换职业，感受一下当演员的心情。”陆衡笑眯眯的说道。 陆衡的建议一下子吊起了大家的兴致。尤其是刘嘉伟荣琇王振这一波人，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超一线巨星们，其实大家的通告行程并不像那些当红小生小花们那样排的满满当当的。造成这一现象的一共有几个原因，比如说超一线巨星们爱惜羽毛不愿意接一些精致度不够的圈钱之作，只需要平均两三年的拍一部经典大作巩固地位就可以了。再者超一线巨星们的代言通告也都是比较稳定的，不像新晋的生花一般为了上位力争劳模…… 总而言之，这种状态也就意味着大家其实有时间也有能力，当然最重要的是有闲情逸致的主观能动性去搞事情——尤其是在有陆衡这么个带头人的带领下。 而对于方恺之来说，他和老伴儿结婚那会儿，当时的国情还不兴什么西式婚礼穿婚纱之类的，大家伙儿也就是简简单单递交个申请报告，结婚的时候做一件儿新衣服，给大家伙儿发点喜糖吃顿饭。 虽然那个年代的人都很淳朴，这么多年以来，方恺之和他的老伴儿也过的十分美满安逸。然而此时被陆衡胡打乱撞的提起了金婚典礼这个事儿，方恺之猛然就想到了自己对老伴儿的诸多亏欠。所以在大家伙儿闹闹腾腾的推波助澜下，方恺之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陆衡这个关门弟子的想要举办一场金婚典礼的提议。 方恺之和他老伴儿的结婚纪念日实在六月酷暑。 陆衡这边儿一面忙活着电影的后期制作，一面忙着张罗方老爷子的金婚庆典。而当时就跟着“响应号召”的刘嘉伟荣琇，以及诸多被方老爷子捧红的国内一线二线巨星们也都视自己的档期安排抽空帮忙。有些已经退出娱乐圈甚至是远避国外定居的老演员们听到消息，也都纷纷打电话给陆衡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陆衡一一答复过，并且邀请所有人来参加老爷子的金婚典礼。 却不知道就在他为老师忙活的同一时间，方恺之和他的老伙伴们也在暗搓搓的策划着，想给宝贝徒弟一个惊喜。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典礼与考验~ 2008年6月6号, 在这个字面上六六大顺八八大发大吉大利非常喜庆, 实际上也是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 华夏著名导演——同样也是国际上为数不多的斩获了四大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这种大满贯殊荣的方恺之方老爷子，迎来了他的金婚庆典。 负责操办庆典的总导演是国内著名的超一线巨星，新晋商业片导演, 同样也是方恺之老子的关门子弟陆衡，除此之外，负责操办庆典的策划部人员还包括了影帝刘嘉伟影帝荣琇影帝王振影后周婧晓影后陈梦仪一线巨星赵淼等。从各种渠道打听到陆大影帝即将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搞事情, 但是又不准备通知媒体的各路记者们被憋的抓耳挠腮, 纷纷采取了紧迫盯梢的趋势，死死盯住诸位大咖以及他们身边的助理, 密切关注最近一段时间跟大咖以及大咖的助理们有过接洽往来的公关公司还有酒店等等，企图以这种方式摸透大家的计划和行程, 然后守在目的地偷拍——呸，不对, 是积极获取第一手信息然后分享给同样等的抓心挠肝的吃瓜网友们。 与此同时，很多驻守在机场的娱乐记者们也纷纷发现，随着六月份的到来, 方恺之导演金婚庆典的临近, 许多退圈多年甚至是定居国外的（曾经被方恺之提携过的）老前辈们纷纷返回燕京，也加入到陆衡主导的金婚庆典中。 一个金婚典礼能够集齐比金乌奖颁奖典礼还要全和的影帝影后，外加近二十年来要么有自己的屏幕经典代表作，要么曾在某个年代红极一时的“退圈大咖们”，想来也只有方恺之这样人品厚重业务能力精湛的老前辈才做得到。 外界一时间慨叹悠长理论纷纷, 然而让方恺之夫妇最为感动的，还是陆衡对金婚庆典这件事的细心—— 早在筹办金婚典礼之前，陆衡就已经通过各种形式的闲聊和“采访”，摸清了方恺之夫妇从相识到结婚的种种往事，然后又从方恺之的老友口中探听到了一些比较好玩儿的东西。考虑到方老爷子的审美标准和倾向，陆衡在设定金婚典礼的风格的时候，特地查了不少中式婚礼的相关资料，最终弄了个“乡绅员外郎化装舞会”版本的金婚典礼，在陆衡这位总导演的建议下，前来参加典礼的嘉宾们纷纷上网上图书馆搜集资料，按照各种古代名人的衣饰描述自行找服装师定制各种出席典礼的礼服和造型。以至于金婚典礼当天，前来的嘉宾们除了李白就是杜甫，除了秦皇就是汉武，还有一些是参演过方恺之执导的影片的嘉宾们，也都在陆衡的建议下定制了自己在电影中扮演的角色的戏服，一时间，整个金婚典礼上“群魔乱舞”“时空错乱”，颇有种满堂朱紫贵往来无白丁打破次元壁的诡异风格……然后这种诡异的画风在赵二淼同学坚持要以猪八戒的造型出现在金婚典礼上，以弥补不能在《大闹天宫》里跟扮演嫦娥的老婆配对的遗憾时，愈发被带歪了。 受到赵二淼的启发，既不是方老爷子提携的演员，也没想要该采用哪位历史名人的造型的嘉宾们顿时恍然大悟，于是在方老爷子的金婚典礼上，你除了能看到赫赫有名的历史名人和经典角色外，还能看着不少从民间流传的名人转化成神仙的造型——比如说财神、土地公等等！ 因为整个金婚典礼的操办是完全瞒着方恺之夫妇来的。以至于方恺之和方师母在典礼当天，才发现自家徒弟的脑洞居然大到如此地步，不过看着装饰成片场模样的舞台，还有下方这么多盛装而来的圈内好友们，方恺之和方师母也是十分感动—— 用陆衡的话来说，方导几乎是将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华夏电影事业当中。电影早就成为了方导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融入骨血，深入骨髓。所以今天，陆衡筹办的金婚典礼也将以“拍摄影片”的方式进行，除了想向方导致敬，也是为了印证方导平时最爱说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过令陆衡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的这一手笔，在接下来几年内，具有浓厚的二次元风情的个性婚礼和代表华夏传统的华式婚礼在民间反倒是越发盛行开来，隐隐超过了自九十年代以后就开始流行的西式婚礼。 金婚典礼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期间陆衡还精心筹划了几个“桥段”，就是把方恺之和师母共同请到台上，蒙上两人的眼睛，然后给两人分别塞了一块白板和一支记号笔，让两人在白板上一一写出陆衡提问问题的答案——比如说两人是哪年相识的，什么时候定情的，定情的信物是什么……陆衡还特别费心的从两人的亲朋好友那里找到了不少方恺之和方师母曾经用过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送给别人或是搬家的时候弄丢的东西，然后询问两人还记不记得有关于这些物件儿的故事—— 比如说当年方恺之送给方师母的定情信物，一把桃木梳子，原本以为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结果陆衡和策划组的大咖们在方恺之的大儿子的陪同下跑到方恺之位于苏省的老家宅子里找素材时，无意间找到了。 无论是方恺之还是方师母，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当方师母看到这个因为保存不善而变得裂痕斑斑陈旧破败的桃木梳子时，登时感动的都要掉下眼泪了。 类似这种琐碎却感人的小细节还有不少。最让人百感交集的，还是在那些前来参加典礼的人——这些嘉宾们除了方恺之在圈内圈外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出道时曾受过方导提携但是早已退圈的老前辈。席间，这些人端着酒杯一一走到方恺之和方师母面前敬酒，聊起了当年一起工作时的很多趣闻，让大家心满意足的听了满耳朵八卦之余，也让方恺之越发回忆起当年的那些事儿。 这是一种极其特别的体验，仿佛时间与空间在同一时刻回溯了二三十年，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琐碎片段就这么清晰的摆到面前，仿佛是压箱底的东西被翻腾出来似的，让人只看了一眼就能回想起某年某月，那些随着岁月的流逝本以为早该遗忘的片段。 由于陆衡和策划组成员们的群策群力悉心筹备，方恺之和方师母的金婚典礼十分圆满。 深受感动的方恺之感慨之余，在典礼最后，也表示了他这个做老师的，也给徒弟准备了一份惊喜—— 所谓的惊喜，就是在两个月之后，也就是2008年的8月8号，方恺之将以总导演的身份“执导”自己的第一部 大概也是生平唯一一部纯粹的“商业片”，主角当然是陆衡和卫麟煊这两个臭小子，所有配角和群演们都由在座的嘉宾们共同参与，而“影片”的题材则是仿照香城九十年代最火爆的赌片系列，来一个赌船上的“订婚典礼”。 用方恺之老爷子这位总导演和他的老伙伴们共同组成的编剧组的话来说，届时陆衡和卫麟煊将会以游客的身份登上赌船，然后通过种种考验拿到订婚的“准许证”，到时候，包括方恺之这位总导演在内的所有嘉宾们都将在赌船上“见证”两只小狼狗的感情和默契。 末了，方恺之还不忘笑眯眯的拍了拍两只小狼狗的肩膀，笑容可掬的说道：“为了增添这个游戏的气氛，我们真的会把船开到公海去。” 最擅长拍摄这类电影的麦城梁表示他将作为这部“电影”的技术指导和监制，亲自给大家提供一艘赌船和一架直升飞机，以及在“考验”过程中很可能会需要的各种枪支弹药。 “你们要做好准备，我们很可能会在考验的过程中来一场枪战，或者是异能战斗，还有可能会穿越时空。” 最近一段时间内，为了拍好“人生第一部 大概也是唯一一部商业片”，方恺之导演研究了不下二十部的经典赌侠片，甚至还看了不少市面上比较火爆的真人秀节目，又和大家一起沟通策划，准备了很多新奇好玩的桥段，只等着8月8号这一天，全都施加在徒弟的身上。 陆衡和卫麟煊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该说不愧是老爷子嘛，就算是搞事情，也要搞出新意搞出花儿来！ 真不愧是我的师傅啊！ 想到这里，陆衡不免幽怨的看了一眼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影帝影后们。 一起搞事情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被撺掇着搞人家的时候也绝对不手软！ 瞧着撸胳膊挽袖子都等着亲自上阵的架势，绝对不难想象这帮人在帮他搞金婚典礼的时候，一定还背着他给方老爷子那帮人出主意。 还赌船！还直升机！还枪战！还异能！还要穿越！ 真把他们能的呦……他怎么这么不相信以方老爷子和那些老前辈们的习惯，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儿来！肯定都是这帮人出的馊主意！ 他交的这帮朋友究竟都是什么人呐！ 怪不得媒体和网友们都说娱乐圈里的友谊都是塑料花的情谊，一点也经受不住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