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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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抹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咂了咂嘴,神神秘秘的道:“这事说起来那话就长了,得从五十年前说起。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知晓喽,五十年前,那瀛洲仙山的山主,还不是如今的执庭上仙,而是他的师父,兮微上仙。” “那兮微上仙可了不得,你们知道吧,百岁成就仙身,还是当时的第一美人,你们知道她美到什么样?那是万物为之失色,看她一眼就要为她神魂颠倒。” 角落里的十二娘闷哼一声,被嘴里的一口茶呛了一下。更多的人则是起哄道:“老伯,你这么说难不成是亲眼见过?”“老伯说得实在太过夸张了。” 那老头仰着下巴,蔑视了一圈周围口称不信的家伙们,“老夫可不说假话,当年心仪兮微上仙的男子不知凡几,远的咱们不说,就说近的,咱们渠国前头有个王上,就是阴殇王,他一心求仙问道,有幸得见了一次兮微上仙,为她神魂颠倒,后来回到渠国,还在宫中为那位兮微上仙建了一座奢华庙宇,只可惜那座庙被阴殇王临死前烧了,不然还能见到里面的兮微上仙雕像。”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金宝更是好奇的追问昭乐,“你的师父真的那么漂亮啊?” 昭乐并不像以往那样沉默寡言不爱理人,而是双眼微亮,语气傲然又自豪的说:“师父自然是天地间第一美人,无人能比过她的绝世风姿!” 旁边的十二娘,默默地,把自己随意踩在凳子上的脚放回了桌子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不要急着站队,这是我出于最后的一点良心,给大家的忠告。(不,我根本没有良心嘻嘻嘻嘻~ 第8章 08 升斗小民,感兴趣的也无非就是那些大人物之间的恩怨情仇逸闻趣事,那老头越说越起劲,把兮微上仙好一顿赞美,用词之夸张,极尽吹嘘之能事,说的十二娘如坐针毡。 引得几位上仙为她决斗?引得当年一位极恶魔头自愿授首?引发了百年前瀛洲仙山弟子之间的无数场争风吃醋,弄得东海血流成河?这都什么跟什么。十二娘听得那是脑袋都大了一圈,结果旁边的昭乐细细听了一阵,竟然还好像相信了似的,点头说:“果然高手自在民间,不可轻易小看这等凡俗之人,他们说的有许多陈年旧事竟然连我都不曾知晓。” 十二娘:“……我觉得,这种市井传言,大多都是虚构,不会是真的。就算是再好看的美人,也不会引得几位自持身份的上仙争斗。” 昭乐一脸的理所当然,“其他人不能做到,但我师父不是旁人,以她的风姿仪容,见过她的人自然都会喜爱她。” 十二娘开始回想自己和小徒弟相处的那二十年间,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让她如此信服。或者说,她们分开的这五十年间,小徒弟被谁带歪成这样,明明她离开的时候,小徒弟对自己的崇拜之情还没有这么盲目,难道说时间给人带来的改变真的有如此大? “说起五十年前,兮微上仙陨落一事,也是引起了一时轰动,岱舆仙山也是因此和瀛洲仙山交恶,原本这两家仙山那可是来往亲密,众弟子都亲如一家,可是自从五十年前那档子事发生之后,唉,如今就算不是你死我活,那也是形同陌路了。” “哎呀,老伯,你快说说五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呀!” “是呀,快说呀,教我们好奇的慌!” 老伯却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才一脸深沉的道:“五十年前兮微上仙,死在了与岱舆仙山山主,临巳上仙的婚盟之礼前夜,而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无人知晓,只有些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说兮微上仙此前曾与临巳上仙有过激烈争吵。因此兮微上仙出事后,她的两位弟子认定,是临巳上仙对兮微上仙下了毒手,可临巳上仙却并不承认,这两家正是因为如此才变成如今这水火不容的情况。” “这……一代绝世仙人,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真叫人叹惋惆怅。” “唉,恨不得早生几十年,能有机会一睹那位兮微上仙风采。” 众人又议论一阵,总算有人想起来最开始那个问题,就有人问老伯,“那这件旧事,与最近发生的昭乐一事有何关系?” 老伯笑道:“那兮微上仙总共五位弟子,这昭乐是唯一的女弟子,据说从小得她疼爱,兮微上仙死后,她其余几位弟子自然会好好待这位最小的师妹,与如此疼爱的小师妹闹翻,那得是多大的事。所以,这事的原因,就是因为昭乐小师妹也看上了那位岱舆仙山山主,临巳上仙了。先前那位说昭乐爱慕一位凡人男子的小子,大约是看了什么逸闻小说,其中九分杜撰,不可相信啊。” “咦,竟是如此!不过如此倒也更能说得通了!” “哗!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太乱了,那临巳上仙虽说未曾与兮微上仙举行大典,但也只差了那么一道,弟子爱上师父的仙侣,那可不是乱了辈分么!” “正是啊,更何况还有兮微上仙之死不明不白,若是这样,也难怪那瀛洲的执庭上仙要大怒了。” “也不知那岱舆的临巳上仙是一位何等人物,竟然将这师徒两人都迷住了。” 传说中被迷住的师徒两人:“……” 昭乐放下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火光都快冲破那层冷脸表象喷出来了,“一派胡言!” 十二娘:“……”了不起了不起,这些人说的和真的一样,若非她就是他们口中那位倒霉催的‘兮微上仙’,她怕是也要信了。 这里唯一在状况外的小金宝就真的信了。他看向昭乐的目光越来越惊讶,最后忍不住偷偷问她:“那先前那个说你喜欢一个凡人男子的就是在胡说咯?难怪你刚才那么生气,不过,你真的和你师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啊?” 昭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口血,差点就喷了一桌。因着她师父,对那临巳上仙,她同样没什么好印象,怎么会喜欢他。但她又不能对金宝这种无知小娃娃发怒,一时之间就有点憋着慌。 金宝浑然不觉,还在语重心长的道:“你师兄们那么疼爱你的话,怎么能为了一个男子与他们闹成这样呢,虽然我也知晓‘情难自禁’的道理,但是你这样不是伤了他们的心吗。” 十二娘听到他这么小一个家伙竟然还跟人说‘情难自禁’,心里那点微窘就都尽数消散了,只剩下一腔好笑。 可是这时,她却忽然听见身旁昭乐冷笑一声,十二娘转头看去,这一看,她就怔了怔。昭乐一般都是满脸疏离寒霜,相处久了,偶尔也会有些缓和模样,但现在,昭乐眼中只剩下了讽刺,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尖锐。连刚才因为那些胡诌传闻给气出来的火,都被这种倏然出现的讽刺尖锐给冲散了。 昭乐的目光不知看向何方,里面三分凶狠,七分愤恨,毫不遮掩。她一字一句道:“疼爱我?哈,大师兄执庭狼子野心,二师兄则容狼心狗肺,三师兄则存……” 说到这,她停了停,“三师兄则存可悲可叹,四师兄微行可怜可笑,都是些疯子。” 十二娘默默垂眸喝茶,敛去眼中情绪。几位弟子如此,她自己,难道就没有责任吗。那些事,对对错错,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仍旧分不清。有许多事的内情,昭乐并不清楚,所以她能如此简单的表达自己的厌恶,或许,能纯粹的厌恶一个人,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最怕的就是她这样,爱恨交织,进退两难。 “笃。” 十二娘将空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懒懒散散的将包袱往身上一甩,“行了,别在这听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咱们还得赶路呢,趁着时间还早,赶紧走吧,我可不想晚上又在野外休息,一晚上就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昭乐看她一眼,收起那些愤恨目光,拿着剑也站起来往外走。至于金宝,他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不敢再说什么,老实的站在十二娘身后。 过了一会儿,她们离开那热闹的酒楼,隐约能听见里面的人还在高声说着兮微上仙如何如何。金宝瞟着走在前头的那位,拉了拉十二娘的袖子,“十二娘,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十二娘原本一脸神游天外的掏耳朵,听见他这么说,好笑道:“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的,还知道自己说错了?” 金宝撅了噘嘴,“我不是看她好像真的很生气吗,我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十二娘抓了一把他的小辫子,语重心长,“金宝啊,你要知道,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永远不要轻易的判断对错,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去教别人如何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任何的选择都是不能勉强的。” 说完,十二娘总结:“就是说,别管闲事,少说闲话,闭嘴保平安。” 金宝:“哦,我知道了,我以后少说话就是。”说完,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十二娘才不信这只话葫芦能保持安静。果然,也没过半天,金宝就忘了这一茬,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十二娘多少有点庆幸有金宝在,如果这一路就她和昭乐两个人,两个人都不说话,那就太尴尬了,现在中间有个金宝,不管怎么样,热闹是热闹多了。 她们又路过了两座城,昭乐问过一次她们要去哪,十二娘说要去找个人,昭乐也就没有再问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尝试冲破那些极寒灵力对灵脉的封锁,但是显然次次失败。十二娘趁她休息时候偷偷给她诊过,发现那股极寒灵力在昭乐的冲击下没有丝毫溃散的痕迹,忍不住就感叹则容那冷脸小家伙这些年长进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