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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我突然感觉我好像也有点感冒。” 第20章 其他人抽到的任务比沈霁的稍微好点。 比如“去帮隔壁张嫂修一下坏掉的羊圈”或者“辅导镇东边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小宝写作业”。 席彤微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冲沈霁握了握拳:“猪是人类最好吃的朋友,小鸡,不要害怕,加油!” 唐冶附议:“不就是喂猪嘛,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在饭桌上遇到它了……“ “好了,”沈霁赶紧求饶,“你们再安慰下去我就真要感冒了。” 今天的游戏模式和昨天不一样,大家得各自分散开来。 依照昨晚傅在桐的表现,沈霁不太放心,琢磨了下,还是先回了楼上。 走进门边的时候,里面传来阵衣物摩挲的窸窸窣窣响动。 沈霁犹疑地敲敲门:“傅前辈?” 屋内的声音一静,随即响起阵咯吱声,傅在桐懒洋洋的声音才传出来:“在呢。” 沈霁推开门,那人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英俊的脸上依旧潮红一片,头发凌乱,瞧着慵懒又性感,他的眼神顿时打了个飘:“你刚刚在换衣服?” 傅在桐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团了团,挡住里面穿好的衣服,丝毫不心虚:“是啊,浸了汗不舒服。” 沈霁点点头,走到床边,想用手试试傅在桐的额温,又想起自己手指冰凉,便低下头,用额头碰了碰他的。 “好像还在烧着。”触碰到另一片高热的皮肤,他咕哝了声。 随即才惊觉不对。 母亲走后,父亲就彻底颓了,不再说什么“东山再起”,成日跟狐朋狗友打牌喝酒,虽然不至于酒后动粗打人,但也不顶屁用,都是好心的街坊邻居照拂哥俩。 沈凌老是生病,一年到头就没几天是活蹦乱跳的,要么在感冒,要么就在感冒的路上,满脸苍白病气,瘦弱得风一吹就倒。 他照顾弟弟成习惯,身体也养成了这种习惯,在队里还好,都是年龄相近的男孩子,洛阳第一次被他照顾,还感慨他有“母亲般的温暖”“比起洛聿你更像我亲哥”,然后获得了亲哥的暴击伤害。 ……但傅在桐gay里gay气的! 还很少女心! 正要往后仰,后脑勺扣上来只大手,将沈霁的脑袋往前压了压。 近在咫尺的纯黑眼眸里带着笑意,眼睫眨动时蹭在肌肤上,痒痒的:“是吗?我感觉好多了。”傅在桐的嗓音喑哑,平白多了几分性感,诱哄似的,“再试试?” 沈霁愣了一下,一股热意从脖子上轰地爬到脸上,干巴巴地道:“好、好像是……” 话未说完就反应过来。 他轻吸了口气,满口满鼻都是傅在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醇厚的木质香,实在搞不懂这只孔雀怎么生了病,躺在床上也要喷点香水开屏,另一只手抓住只枕头,一把将傅在桐拍回了床上。 “好像是你的错觉,”沈霁尽力维持着从容,冷酷地放下枕头,“好好休息,傅前辈。” 傅在桐吭哧吭哧笑个不停,看沈霁还泛着红的耳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就跟个中学时代喜欢在安静的女同学面前打打闹闹、吸引注意力的幼稚少年似的,有事没事老想撩两把骚。 这可不行,我是直男。 虽然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傅在桐一颗心纠结得不行,手指挣扎着慢慢放开沈霁的辫子。 沈霁放下枕头,把医生开的药分成三小包,放在床头:“中午记得吃药。” 想了想,脸色严肃补充,“吃完拍照给我看。” 傅在桐头一次被人当小孩儿对待,好笑地点头:“是,待会儿给你直播吃药好不好?沈家长,快去赚房租吧,咱家现在可就指望你了。” 沈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傅在桐一幅“好好好都听你的”的样子,但是更讨欠了。 下了楼,其他人已经先走一步,院子里只有跟拍摄像在等着。 周爷爷家离客栈不算远,比起昨天去的王奶奶家,周爷爷家里显得寒酸许多,砖瓦砌成的房子,老人穿着身藏青色布衣,头发花白,孤零零地卷着被子躺在床上,露出的一条腿打着石膏,屋里一股药味儿和其他腐朽生霉的气味混在一起,有点冲鼻子。 大爷脸色恹恹的,对来客并不热情,靠在床头,脑袋也没抬:“猪圈在后面,饲料在左边的小仓库里。” 沈霁也不生气,又问了几个问题,周大爷倒也都回答了,就是态度不冷不热的。 后面的跟拍隐隐翻了个白眼,沈霁依旧心平气和——比起总是不说人话的傅在桐,好歹这位大爷说的都是人话。 推开后院的门,一股恶臭迎风而来,沈霁呛了一下,扇了扇空气:“……稍微有点上头。” 饲料在猪圈旁边的小房间里,大概是怕沈霁瞎几把配饲料亏待到自己的猪,饲料已经配好了,不过还需要沈霁手动搅拌。 拌饲料的大锅上和装饲料的桶上都覆着层难以描述的东西,沈霁仰天叹了口气,找了把刷子,把大锅和桶一起拎到水管边,先把锅刷干净,再抬回去。 “其实我小时候干过这种活儿,”沈霁对着镜头说,“以前回我奶奶家时帮她喂过猪,和我弟弟抱着小猪仔玩,把母猪惹生气了,追着我俩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