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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深肩线挺括,腰线紧致结实,池岁明显收着力的往他身上一撞,根本不能给他造成丝毫的影响,连脚步都没后退半分。 倒是池岁有些慌张,撞到严久深之后,立马后退了好几步,范围很好的控制在,严久深伸手都抓不到他的位置。 严久深顽劣不羁的挑起了一边的眉。 “对……对不起。”池岁声音柔软纯澈,带着些许颤音,恍然一听还觉得这人是害怕。 可听了这话已经不知多少遍的严久深,早就察觉到,这话里,压根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就是这小孩嗓音天生低软,微微装出一点颤音,就会让人觉得他现在惧怕不已。 池岁低声迅速地道完歉,低垂着头,和严久深错开了身子,就要从一旁拐出巷子。 严久深身子微微靠着墙,一手揣在兜里,一手垂在身旁,在池岁就要从他身旁拐出巷口的时候,手掌微微后翻,扯住了池岁的的书包,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人又拉了回来。 “道歉都不看着我?这么没诚意。”严久深拎着池岁的书包,将人拎到了身前,眉眼下垂,棕色的瞳眸里带着温韧的笑意。 池岁抿了抿唇,手指紧紧地扯压着书包肩带,指腹都磨出一点白色,没出声也不抬头。 严久深好整以暇地垂眸凝望着比他矮上一截的池岁,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动静,顽劣的笑容收了起来,心想是不是真把人吓着了,正想掏出兜里的糖和牛奶哄哄就放人走。 池岁忽然就有了动作。 在书包肩带上压到发白的手指松开,伸手拂了几下垂落下来,长到遮住双眸的额前碎发,池岁紧张地舔了舔干到有些裂口的唇,手指重新扯住双肩带,视死如归般,抬起了头。 “对不起。” 小朋友面容白净,深黑色的眸子乌润朗澈,透着隐隐烁烁好看的光亮。只是面前的小朋友似乎是紧张得不行,裂了口的唇角死死地抿着,可能在唇舌里面还咬住了一些软肉,一点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那双闪烁着好看光芒的深黑眸子,抬头望向严久深的时候,凝滞了一瞬,颇为不自在地瞥开了眼去,却又依依不舍地悄悄抬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又和严久深对视了一眼。 “……”严久深愣了半秒,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摸上什么。 池岁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张开了一点,见到严久深的动作,神色不安地往后撤了半小步,却又堪堪地停住了,眉间神色更加纠结了,似乎是在想到底要不要躲开。 “别动。”严久深干脆将揣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单手锢住池岁的后脑勺。 池岁呼吸微摒,乖乖站住不乱动了。 他只是疑惑地望着严久深的动作,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他被发现跟着严久深,要被打了。 如果真的被打的话,他还能不能提个要求说别打脸呢? 严久深压根没有要揍人的准备,只是心惊池岁眼角边上的一剐蹭出来的、已经结了痂的疤痕。 那疤痕横插在干净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又让人错乱心慌。 “你这去哪儿蹭的伤啊?”严久深手上有茧,微微摁压了几下那才结了痂的疤痕上,池岁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没蹭。”池岁不太舒服地拧着眉,想要往后退却又想起严久深说的不能动,只好仰着脸,硬生生地忍着那点不太舒服的微痒。 严久深笑了,躬了身下来,眼睛都要杵到池岁的脸上了,这次他仔仔细细地琢磨清楚了,“是,你没蹭,那是谁怼着你把你摁墙上了?” 池岁嘴角向下弯了弯,想起了一点不喜欢的事情来,眉头像老头似的皱起来,心虚地说:“没谁。” 见严久深没有立马说话,池岁双手扯着双肩带,仰着头,硬邦邦地说:“我,要回家了。” 严久深锢着池岁后脑的力度压根没有多少,像是生怕把池岁吓到一般,那点力气,池岁微微撇个头就挣开了。 池岁挣开那双手,飞快地从严久深旁边跑过去,拐出了巷口。 严久深正想着这一片区,除了他这个刺头儿还有哪些人会半路拦小朋友干坏事,池岁一溜烟就不见了。 “跑挺快。” 他将手重新揣回套头衫的兜里,想着这些东西只能下次再给了。 他家离这里不远,顺着这条巷子往里走些路就到了,实在没必要回去开他的摩托车。 这样想着,严久深重新在嘴里塞了个口香糖嚼着,双手揣在兜里,散步似的往里走去。 这巷子说是巷子,也不是巷子。因为这街道很大,不过是中间的公路两边都开着大大小小的商铺,硬生生把街道挤窄了,这旁的人干脆就叫这儿为深巷。 校门口堵了不知多久的大卡车终于挤过了层层叠叠的小三轮,顺利地突破了出来,驶入康庄大道。 耳边呼啸一阵风,首先挤出来的大卡车从街道中央的公路飞驰而过,留下一片浑浊的黄气。 严久深侧开了头去,避开那些要弥漫过来的黄土尾气。 耳边忽然有人惊呼,街道上摆着的摊位前人来人往,推推嚷嚷之间,严久深一不注意,就被人群挤到了人行街道的边缘。 街道边缘没有设置栏杆,严久深堪堪踩在人行街道的边缘,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从摊位前起身的人一股力气就挤在了严久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