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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好像是特意的没有开,只留了一盏桌上的昏黄台灯。 房间是模糊的,人也跟着是模糊不清的。 哒一声,手腕上清脆的银链子声响,撞在一起又松开…… 池岁没等到严久深回他话,只等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银链,被扣上了另一条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连着严久深手上。 严久深轻轻一拽链子,池岁的手就跟着往前。 池岁瞪大了眼睛。 原本他找手作,选择样式的时候那人就和他说了,这个样式其实是有三条链子的,两人手中各一条,中间还有一条是也可以扣上的。 当时选得急,他想着没什么单就要了一条,但银链上暗扣的地方还是留了下来。 一直,没想起这茬来。 细链扯动,手腕被链子一硌,池岁回神。 严久深将绑在一起的手缓缓抬起,悬在空中之时,反手抓握住池岁的手心,指缝蹭入池岁的手掌指缝,手指缠绕合十紧扣。 “十八岁生日快乐。” “岁岁,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有。 十七岁听见的告白,等到十八岁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宣之于口。 但是。 池岁抬起头,被严久深攥在手心里的手无力的任人握着,他低头单手打开了手中的糖果盒,随便找了一颗糖出来,咬在唇边撕开了包装纸,把糖抵在了舌尖。 “哥哥,你要不要吃糖?” 想说的话在糖果里,什么都在糖果里。 理智崩了天,塌了地。 迎面一个冲撞力,连带着被握着的手都被攥得更紧了。 池岁被迫仰起头,糖果和舌尖一起被咬住,原本只在舌尖上弥漫着的糖果甜味,却逐渐侵占了整个口腔。 好甜。 “好甜啊。”理智崩裂的间隙之中严久深往池岁身上又挤了挤,喃喃出声,“糖果、蛋糕,还有你。” 池岁却不得不拽紧了严久深的衣物,喘着气磕磕绊绊哼哼出声:“哥哥,你别、别往里挤了,电脑,电脑要倒了……” 严久深却好像听不见一般,手捏着池岁的后颈,不断地往里挤。 后背早就抵上了电脑,随着动作的逼近,不断地往后退挤着。 池岁在支支吾吾地想要开口说话,就被在嘴里磨着的糖果堵了话语,手起初还能拍打几下严久深,后来脱了力只能落在严久深腰侧,微拽着一点衣摆,不至于和电脑一样摔倒在桌上。 “池岁小朋友,我好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池岁趴在严久深身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拽着那只被链子扣在一起的手,凑到严久深的耳边说:“我听见了哥哥。” “我也好喜欢哥哥。” “但哥哥下次能不能不要太挤我了,这里都红了,还疼。”隔了一小会儿,池岁板着一张脸,举着手腕上硌出的红,认认真真地对严久深说。 当然嘴巴也酸,腿也麻麻的。但他没敢好意思说了。 严久深应得敷衍:“我下次,尽量吧。” - 一到高三,时间就像被摁了快进键,本就只剩两三周的假期,招呼也不打的就结束了不说,转眼离高考就只剩下了百日。 附中也如同往常,举办了高考百日誓师大会。 当天下午,校园里人来人往,家长学生共聚校园的各个地方,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奖状还有别的纸张。有说有笑的拍照、传写着同学录,热闹又悲伤。 念过誓师词,走过“龙门”,又跨过“独木舟”,一切进入尾声。 学生和老师和家长留恋着整个高中学习,好像下一秒就要分别了一样。 白舒语也来了,后来见了严久深过来,笑着叫两小孩自己说话去,自己自顾自地说和老师交流交流。 池岁带着严久深做贼一样往偏路上走,语气惊讶:“哥哥你怎么能进来?” “半个老校友的身份,让老何头带我进来的。”严久深扯了扯池岁身上的校服,“你慌什么啊,我又不是翻墙进来的。” “万一呢。”池岁认真地说,“哥哥,还有一百天,我就高考了。” “嗯,累不累?”严久深眸子带笑,一直望着池岁。 “有哥哥陪着,一点也不累。”池岁偷摸着从校服兜里攥出了坠着糖果的细链子,绕到手上,“哥哥,要拍照吗?” “好啊。”严久深从容不迫地用第三根银链,将两人的手扣在了一起。 才将转春的天依旧冻人,长长的校服袖子垂在手心,将链子隐约的挡住。 身旁有别的人打闹着走远。 欢声笑语,人群涌动,他们在其中,偷偷地牵手。 谈恋爱。 严久深举着手机,和池岁拍了一张照。 刚放下手机就见到面前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严久深的母亲。 最近电话来得多,交流的局面也有见转。 他早就不在乎他在自己父母眼中是一个什么形象了,最开始觉得不可理喻,想不明白,理不清楚,怎么想怎么气。 但母亲软了态度,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或者说,早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松了挂着池岁手链那端的链子,掉落着的链子在空中明显一晃,严久深揽住池岁的肩膀,笑意盈盈地对自己母亲说:“妈,我承认我有坏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