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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不知情,无缘无故伤我灵兽,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九黎说完,低头看翠翎莺,问它:“赢洲想怎么对付他呢?” 赢洲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抬起翅膀看了一眼。 伤口已经长好了,但那里光秃秃的,漂亮的羽毛不见了。 它愤愤地朝九黎“啾啾啾”。 九黎摸了摸它的头,笑道:“好,听你的。” 他转头对张承道:“赢洲说要把他养的灵草烧了,师兄问问哪些是他的。”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和垂头丧气的陈修明绑在一起、满脸幸灾乐祸的两名弟子,淡淡道:“那两个人的,也烧了。” “什么?!” “凭什么烧我的灵田,又不是我伤了你的灵兽!” 两个弟子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没褪干净,不服气地叫嚷起来。 “闭嘴!” 张承一剑削了他们身前的地皮,杀气森森的剑意吓得三人都往后躲。 张承虽只是杂役弟子,但投身在雪陵,且已有金丹修为,面对两个筑基期的内门弟子自然不惧。 他冷冷道:“你们两个寻隙滋事,与人私斗,还连累了我剑峰少主的契约灵兽,没把你们打一顿已经便宜你们了!竟还敢对少主口出狂言,真是放肆!” 他不再看被九黎的身份惊住的两人,转头对管事弟子道:“他们不仅公然触犯门规,还毫无悔意。这样的人不送去执法堂处置,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 原本打算私了的管事弟子,被他咄咄逼人的话,说得脸色一僵。 他看向莫非蘅,莫非蘅道:“是该送去执法堂。还有,我蘅霄陵容不下这等嫉妒成性、坑害同门的人,这二人不必再回来了。” “陵主——” 管事弟子一掌打晕了两个胆敢抗议的弟子,恭声道:“是,弟子遵命。” 陈修明见他没有罚自己,反而赶走那两个小人,惊喜道:“谢谢陵主为我主持公道!谢谢陵主!” 他激动得要行礼,结果发现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只能朝莫非蘅再三点头。 莫非蘅笑了笑,说道:“你虽无心,但确实有错。九黎少主和赢洲烧你的灵草,合情合理,你不可心生怨怼。” “弟子不敢!” 陈修明看向九黎,感激道:“我该罚,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九黎摇了摇头,便不再看他。 他看向莫非蘅,不好意思地道:“刚刚听赢洲说,它这几个月待在蘅霄陵,您给它吃了不少好东西。给您添麻烦了。” 莫非蘅看向他怀里的翠翎莺,眼中喜爱不减,笑道:“这几月得它相伴,我很欢喜,没什么麻烦。” 说着,他邀请道:“九黎师侄若是不忙,不如到蘅霄陵中小坐片刻。陵中种了一株相思树,我观赢洲很喜欢吃相思果,我留着无用,不如就送给它吧。” 九黎忙要拒绝:“这怎么好意思——” 不等他说完,赢洲已经高兴地扑向莫非蘅,用脑袋蹭了蹭他,“啾啾”叫着,朝相思树的方向飞去了。 “……” 九黎尴尬道:“那就承师伯的厚情了。” “不必客气,赢洲喜欢就好。” 莫非蘅笑着在前头带路,请九黎进了蘅霄陵。 张承见状,问了管事弟子三人的灵田所在,自去放火了。 九黎一路走来,发现蘅霄陵绿植遍布,种满了符箓所用的灵植。 看到其中一株时,他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师伯,那可是龙砚树?” “正是。” 莫非蘅有些意外他认得此树。 九黎笑道:“师父有一挚友,姓楼,正是一名出色的符修。我曾听楼师叔说过此树,说它的果实长得像盘龙砚台,果汁可以制作九品符墨,非常难得。” 说着,九黎赧然道:“师侄冒昧,不知可否与师伯换一些龙砚树的种子?” 莫非蘅道:“是送给那位楼道友么?” 九黎笑道:“正是。不瞒师伯,楼师叔寻觅此树多年,一直未果。虽然如今我与他相隔遥遥,但若以后有幸重逢,将此物赠与他,他定然很欢喜。” “可以。” 莫非蘅直接摘了三颗龙砚果,递给他。 九黎收入长生镯中,转手拿出一个玉盒道:“师伯盛情无以为报,这是师侄往日炼制的丹药,算是一份心意,还望师伯不要嫌弃。” 莫非蘅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你还真不愧是你师父的徒弟。” 九黎不解,问道:“师伯何出此言?” 莫非蘅接过玉盒,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师父小时候的事罢了。” 九黎闻言,感兴趣道:“能和我说说吗?” “当然可以。” 莫非蘅道:“我妹妹和你师父年纪相仿,小时候都在一处习字读书。我去看妹妹的时候,也会带一些吃的玩的给他。” “他每次收了,都会乖巧地说‘谢谢哥哥’,然后从储物戒里拿东西给我。若我不拿,他就要把东西还我。 后来,听说我的生辰,还专门向他祖父讨了一支符笔送我呢。” 九黎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笑道:“师父那时候多大呀?” 莫非蘅莞尔:“才三四岁,走路都还没稳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