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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央抵着门分毫不让。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张建芬沉不住气,说翻脸就翻脸,“上了回大学,就上出这模样了?” “什么模样?”楚衡缓步走上来,沉着脸问张建芬。 张建芬一看是楚衡就笑了,将自己侄女往前拽了拽,她可听人说了,这小子之前带郁央坐一辆豪车回来的,再看长相气度,肯定不是寻常人家。 楚衡当即冷笑,张建芬打着什么主意,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整天干这种扯皮条的事情。”楚衡嗓音慵懒,“要点儿脸行吗?” 这话一说,别说张建芬,郁央后背都紧了一下。 张建芬瞪大眼睛:“你怎么说话的?”她嗓音徒然尖锐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这种撒泼扯皮对楚衡来说屁用没有,楚衡脸上笑意更深,眼神却愈发凛冽,“说你一把年纪连‘羞耻’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够清楚吗?”男人尾音携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张建芬的小侄女本就不明所以,是被强制性扯来的,此刻害怕了,往角落缩了缩。 张建芬凭借一张胡说八道的嘴,这些年在怀田镇也算横着走,一些人为了息事宁人,根本不愿意跟她发生冲突,楚衡此刻一把扯下她的遮羞布,张建芬的愤怒可想而知,可她这把怒火注定烧不起来,身后忽然多了两个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位冲楚衡恭敬的点点头:“楚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楚衡将郁央往怀里一揽,替他抓着门把手,笑道:“这个女人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打死了扔到江里喂鱼。” 语气随意自然,眼中的狠戾也不像作假,张建芬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即脸色大变,嘴唇一个哆嗦,跟封了胶似的,真的不敢说话了。 小姑娘拽着张建芬就要回房间,郁央忽然开口:“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您没必要一辈子活在她的光环下。” 张建芬倏然扭头,盯着郁央。 郁央面色平静:“所谓的狐狸精,工作不正经,都是您因为嫉妒我母亲想象出来的,您明明知道她每天待在房间哪里都不去,可您还是说着肆意诋毁的话,因为您嫉妒,您没有她的温柔美丽,也没有她的知性大气,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畏惧光明。”郁央每说一个字,心中压抑多年的浊气就散去一些,“您说是吗?” 郁央通透,当他将一件事情剖开来讲的时候,一定是戳着对方的脊梁骨。 张建芬脸僵的不行,也臊的不行,一头钻进自家房子,连关门声都轻了许多。 “可以。”楚衡凑到郁央耳边:“宝贝底气十足的样子真迷人。” 郁央猛地扭头:“先生?” 先生刚才叫他“宝贝”! 郁央燥红着一张脸进了卫生间,在热气蒸腾中半晌才缓过劲。 他不怎么不问问呢?楚衡懊恼,郁央要是追问,他还能贴着人喊个十遍八遍的。 月色透过房间渗进来,落在郁央盛满水色的眸子中,他们现如今睡在一起就是一方给一方点火,不睡在一起又是死活睡不着,楚衡倒是能压下火气,大不了多洗几次冷水澡,却舍不得郁央难受,楚衡的手是真的厉害,三两下就能把郁央彻底变成身下的一滩水。作者有话说: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投个票票呀,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88章 以后我都在 第二天郁央起的很早,母亲爱吃一些糕点,他向来是亲手做的。 楚衡是被吓醒来的,手一摸发现旁边是空的,不等各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神经先拉响警报,他倏然坐起身,通过微开的门缝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 “哎……”楚衡仰面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打死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活成这样,将一个忽然闯入生命的人,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放在了珍重万分的位置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麝香气息,楚衡不敢多回忆,龇牙咧嘴坐起身,冲到卫生间洗冷水澡去了。 郁央听到动静一转头,只看到楚衡有些“狼狈”的身影。 等楚衡洗出来郁央早饭都摆好了,小粘糕坐在椅子上等他,露出一个温和撩人的笑:“先生,快吃。” 楚衡心道我不想吃早饭,我想吃你。 但一个字不吐露,先是优雅端正的坐好,然后行云流水的给郁央舀粥,其实心里开的是碰碰车,“刺啦”一下冒火花的那种。 楚衡在“忍”字一事上,也是个狠人。 将需要的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不轻,以往都是郁央自己提着去墓地,但今天楚衡提着,男人牵着他的手,从楼上下来时空地上站着不少正在闲聊的怀田镇本地人,楚衡攥紧郁央,在众目睽睽下,像是要把他从过去无望的泥沼中拉出来,不避不闪。 这些淤泥碰不得他掌心的娇花。 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一直很强烈,郁央身体绷的很紧,可楚衡的态度又让他十分开心,没关系的,以后除了母亲的忌日,他不会回来怀田镇。 “房子是买好的?”楚衡问。 “嗯。”郁央点头:“妈妈搬来后剩下的钱不多,正要那家人急出,就买了。” 楚衡原本想说将房子卖了,他再给妈妈挑个好墓地,但话到嘴边到底没说,从郁央的话语中不难听出秦诗岚生前就想老死此地的意思,可能不是喜欢,更多的是因为无人打扰,郁央那么尊重母亲,楚衡就不给青年找麻烦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