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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这才舍得把头抬起来,下巴垫在尤远的身上,也同样曲着无名指和中指,指指自己,放在尤远的心口,他羞涩地笑笑,努力爬起来吻住对方。 -我也爱你。 尤远抱着盛夏去浴室清理,而后相拥入睡,窗外夜色正浓,月亮早不知躲哪儿去了,星星还在羞涩地眨眼睛。 抱着恋人陷入梦乡,盛夏梦见自己对着漫天星斗许了个牙酸的愿望。 盛夏星河璀璨,漫漫长夜,尽头叫永远。 第32章 腰酸腿酸,那儿怪怪的…… 新年的第一天盛夏睡了天大一个懒觉,在尤远的怀里心满意足地醒过来,他发现这人很能赖床,明明醒了,还赖唧唧地抱着他,腿把人夹住紧,像大树懒抱着小树苗。 盛夏摸到床头柜的助听器,窸窸窣窣戴好又安详地躺回去,尤远懒懒地问:“有哪不舒服么?” 盛夏转了个身,摸摸自己,然后跟尤远比划:腰酸腿酸,那儿怪怪的,但是不疼。 “肿了。”尤远诊断道,“我买了药,你趴着,我给你涂。” 盛夏觉得还不至于搞一次就上药,但是尤远已经把他翻过去按着,手指沾了药膏涂在某处,冰凉凉的倒是舒服,可现在青天白日,盛夏光溜溜这么翻着,他羞耻得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尤远把他强行提溜起来埋在自己腹部,玩着一头乱发问他:“什么都做完了你还羞?” 盛夏摇摇头把屁股蛋上的手拍开,扯了一溜被子盖到腰间,嫌尤远话多还去捏他的嘴,被尤远捉住教训:“胆子越来越大了你!” 盛夏呵呵直笑,翻了个身理直气壮地比划:渣男不都这样吗,睡完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对你负责的,始乱终弃那种事我干不出来。 尤远忍无可忍把人按住:“蹬鼻子上脸,欠收拾。” 弄了一个多小时,又是尤远帮他洗的澡,盛夏去了半条命,又饿又累地瘫在床上心里不平衡,不是说早上搞一搞,锻炼身体效果好,老公不用到处跑吗,为什么尤远神清气爽地点午饭洗澡去了,他半死不活地喘气都没劲了呢。 年轻人谈恋爱都容易擦枪走火,盛夏为自己感到担忧,这么下去不锻炼身体可跟不上尤远的速度,昨晚还庆幸尤远温柔,现在是真的坐立难安,又肿又疼了。他自己给自己涂了药,拿过手机发短信。 盛夏:晓楠,嘻嘻。 魏晓楠:发什么癫? 盛夏明知故问:你俩也在外面跨年吗? 魏晓楠:?你是找我炫耀自己不是小处男了? 盛夏:0.0你这人…… 盛夏:怎么如此聪明。 魏晓楠:怎么样,难受不?我可提醒你,发烧了就赶紧吃药,我当年就是要脸不要命,拖了一天直接烧进医院挂了三天水。 盛夏震惊,怪不得尤远一大早就起来给他上药,还老怕他不舒服,原来前车之鉴这么猛的,那不发个烧岂不是显得男朋友很不威猛,盛夏憋半天不想被比下去,回复道:我还好,没难受,主要是哥太体贴了,次次都很小心。 次次才是重点,希望魏晓楠能明白,果然那边火速回过来结束聊天:就烧包吧你俩,不要脸! 吃过午饭,两个人裹上厚大衣去湖边漫步,北方的冬天几乎没有景致可讲,盛夏望湖兴叹:烟城虽然也冷,起码还能出太阳,自从入冬我就没见玉城晴过。 “想家了?” 盛夏:想,原本觉得再熬一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年,可现在不是有你么,想又不想的。春节咱俩见不着面儿了吧。 “那你得每天都想我。” 盛夏张开手:见天儿想你,想好几遍呢,要背背,屁股疼。 尤远背着盛夏往林子里走,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枯树枝嘎吱嘎吱响,期间电话响过一次,尤远单手掏手机打开一看,盛夏偷瞄了一眼,是周胜男打来的电话,打电话来倒没什么,就是那四十几个未接有点惊悚,从晚上11点一直打到凌晨4点,尤远糟心地把电话挂了,直接关机。 盛夏往上蹭,两只手在尤远面前比划:周姨是不是找你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她就是想叫我昨晚回家。” 尤远把领奖的时候和周胜男较劲的对话告诉了盛夏,盛夏听完脸皱成一团:她不会真的在宿舍蹲了你一宿吧? “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尤远刚读大学的时候周胜男买了房子在学校旁边守着他,工作忙还好,不忙的时候会像背后灵似的在任何意想不到的角落蹲尤远,食堂,教学楼,宿舍门口都有她关切又焦急的身影,每次尤远见到她这样子,就会想起小时候半夜醒过来,周胜男坐在床头又木楞又魔怔的眼神。尤康死了之后,尤远对她的态度直接降至冰点,周胜男虽然行为上有所收敛,但思想上对儿子的控制欲变本加厉了。 说她变态吧,亲儿子也讲不出这个话来,想体谅吧,矛盾太深,恐惧根深蒂固,尤远也做不了圣人和大孝子。 僵持着许多年,母子关系没有任何改善,较劲都没力气了,只有疏远。 盛夏: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周姨可能有心理阴影了,加上弟弟去世,给她的打击更大,但是哥,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请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说到底她这样也不是出于坏心,只是关心人也要讲究方法,她太极端了,明明是爱你们,却给家里的人带来了不可想象的压力,得有人客观地跟她聊这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