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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汀秒回:放学别走。 尼桑一打七立即滑跪:江哥饶命。 打是不可能打的,江汀一顿调侃就是为了让盛夏放松神经,事已至此谁都改变不了,成年人了还为了抢男人两个人大打出手那说出去都是笑话,没必要不体面。盛夏挺感激他的,不怨怼不责备还拿他当朋友,都到了这时候还顾虑着对方的感受化解尴尬,多好的一个人啊。 他梳洗打扮以最自然的状态赴宴,还去书店买了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作为礼物。 江汀准时到了,坐下就假装要打人,闹了半天把盛夏的揪揪扯乱作罢,高高兴兴收下礼物,盛夏给他亲手写了寄语,连最后一丝尴尬的氛围都散了。 喝了酒话匣子就关不住,两个人挨着坐,你一句我一句诉说苦闷,一个求而不得,一个爱已失去,盛夏劝他坚强,下一个更香,江汀不服输,叫他别高兴太早,前浪容易死在沙滩上。 喝着喝着江汀拉着盛夏的手腕摩挲起来,直夸:“你纹身挺别致的,我怕疼,不敢往自己身上招呼,上面纹的什么意思啊?” 盛夏虽然头晕晕的但是这个还是不好给人看见,他抽回手捂着说:“不给看,秘密。” “嘁,你秘密还挺多。”江汀又喝下一杯,端着空杯子看了他一眼,盛夏喝多了爱笑,在那不知道美什么,江汀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说,我要是耍点手段跟你抢人,你会杀了我吗?” 盛夏一拍桌:“杀掉!” 然后又呵呵笑,摸摸江汀的手背:“杀了你,我去牢里跟他谈恋爱吗?问的什么问题,又不是写小说。” “唔,小说这么写,就不是恋爱故事,是刑侦悬疑那挂的了。”江汀又问,“那要是尤远抛弃你,或者因为别的原因,这人都不属于你了,你会杀他吗?” “啊?” 江汀嘟着嘴思考:“就那种,得不到你我就毁掉你,或者要死也要一起死的想法,《失乐园》不就这样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不是搞婚外情心里压力大才自取灭亡的吗? 盛夏用脑门顶着桌子摇摇头,只听见杀人和《失乐园》,题干完全没进脑子,他今晚高兴,喝得有点多,意识已经离家出走了。 江汀笑意渐消,忧心忡忡地看着盛夏,很小声地说:“你别骗我,不能伤害自己,更不能伤害他,如果你做不到,我无法放心将尤远还给你这样的人。” 盛夏没听见,江汀摇了摇他的肩膀,只能看见因为酒精而发红的侧脸。 他难以相信治疗报告里白纸黑字的残酷,也难以想象盛夏有过那么一段恐怖又绝望的过往,可报告是真的,纹身之下满是刀痕,江汀同情之余,也会感到害怕。 他又问了一遍,更像是自言自语:“盛夏,我能相信你吗?你真的……治好了吗?” 第62章 我想,和他在一起,我还…… 魏晓楠还在走他十八线的穴,年前是回不来北京了,盛夏跟他打了电话,心疼他赚钱辛苦,这家伙很不要脸地告诉他,方淮买了辆跑车给他赔礼道歉,直接火上浇油,两个人继续冷战了。 盛夏受不了这些资本家谈恋爱的臭毛病,约好得空再聚愤怒地挂了电话,收拾行李飞回了玉城。 晚上九点多到达,盛夏按照□□惯,起飞落地都跟尤远汇报,对方一直没回,晚上十二点发过来一张图片,伦敦的天灰蒙蒙的下着雨,已经快彻底黑了,会议室里灯光耀眼,玻璃反射着尤远不耐烦的臭脸。 盛夏想起首歌,给他发过去:虽然经常梦见你,还是毫无头绪。外面正在下着雨,今天是星期几。 尤远很直男地回他:星期三。 尼桑一打七:…… 尼桑一打七:这首歌的歌名是《你要的爱》,流星花园看过吗? 尤远答非所问地回:还在开会,饭都没得吃,你先看吧。 盛夏忍不住翻白眼,心说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怎么还这么招人惦记呢! 第二天一大早盛夏直奔工作室开会,金山和福福许久不见主人,蹭了一裤子毛还嫌不够,一左一右霸占了盛夏的大腿,他只好抱着两肥猫坐在地毯上把会给开了。 项目落地以后影视公司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前期筹备,定了张晓峰导演,导演自己有固定班子,摄像剪辑灯光布景服化道都是业内有口皆碑的老手,剧组已经成立,只剩选角了,这个过程导演和制片还会根据他们的拍摄要求沟通剧本微调。 盛夏杵着下巴揉着福福的肚皮说:“我和程檀跟那边,对接,尽量配合修改,大方向不会变,小细节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定了角,不会又因为戏份问题要咱们大改吧?” “是啊,带资进组的演员惹不起,我都怕了。” “这次应该不会。”盛夏没把话说死,只是笑眯眯地说,“最大的资方是,平台,选角很谨慎,已经达成共识,尽量避免外力因素影响,齐心协力把剧做好是首要,目标。” 在工作室的欢呼雀跃中,盛夏还宣布了更让他们高兴的事,那就是从今天开始直接放假,假期拉满到元宵,反正琐碎的事都有盛夏顶在前面配合,底下的人忙了一年到头,可以彻底放松了。 盛夏找了钟点工,放假期间工作室的花花草草以及自己房子里的那些植物都需要有人照顾,安排完植物又伺候动物,带两个胖子坐飞机手续比较繁琐,每年过年都够他东奔西走一阵,办好所有证件,行李都不敢多带,拖着两个航空箱回了烟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