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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夏冲他眨眼,“你别操心我,他一直等你,看门口看好久了,别闹别扭了。” “我这次是为你才回来的,跟剧组请假了。”魏晓楠在桌子下面捏了捏盛夏的手,“夏儿。”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人对视一眼,魏晓楠又喊了声“夏儿”,盛夏回握他,答应着“哎”。 一堆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饭,这次主角是盛夏,尤远端着酒杯站起来,搂着盛夏跟大家说:“过去的事儿不提了,我俩重新在一起,还是得跟兄弟们亮个相。” 搁下碗筷,大家抱手等着尤远发话。 老嘴老脸也没什么可介绍的,尤远道:“这我对象,还是那句话,都自己人,以后甭跟他客气。” 他说了和那年一样的话,兄弟们我搞对象了,这是我对象,自己人,以后甭跟他客气。 盛夏有些恍惚,眼眶也有些发热,他站在一边紧紧地贴着尤远,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同一个场景来两回,已然是时移世易,不同的心境,刘晟和陈维奇那时候俩单身狗抱头痛哭,魏晓楠还酸方淮是方甜甜,现在换成了刘晟疯狂暗示汪琦给自己点甜头,刘维奇独独一只单身狗,晓楠和方淮各自欣慰地盯着他们笑。 大家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陈维奇好奇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魏晓楠在桌下踹对方一脚,没踹对人,踹到刘晟腿上了,刘晟“嗷呜”一声,完全接收不到信号:“是啊,小哑巴不说自己不是gay么,这是又弯了?” 尤远看了盛夏一眼,把跃跃欲试要坦白的人给按回到椅子上,说:“当年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主要责任在我,一生气就走了,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现在都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嗨,谁恋爱不闹点矛盾啊。”刘晟给了方淮一个眼神,“是吧,淮子,你俩最有发言权。” 尤远接话:“老大不小了,以后有什么矛盾也不会再闹得让兄弟们跟着担心,我和盛夏会好好过的。” 盛夏端着酒杯:“我会对,尤远负责的,请组织放心,敬大家。” 不知道谁喊了声“敬岁月”,一时感慨万千,全部仰头干下,方淮这才说:“盛夏,欢迎你回来,远儿和我们都盼了很多年了,为你俩高兴。” 边喝边聊起大学那些狗屁倒灶的趣事,聊完又给盛夏恶补他缺席的那些年尤远的各种心碎场面,难得逮着机会埋汰尤总,陈维奇和刘晟根本不懂什么叫嘴下留情,盛夏已经被拉进了热闹堆里,方淮和尤远落单,两个人低头说起了小话,方淮和尤远关系最铁,他替兄弟高兴但也提醒道:“江汀怎么办?” 尤远说:“跟他说清了。” “你俩的事是靠说就能清的?”方淮搂着尤远说,“远儿,你这人其实特冷,除非是你接纳的人,否则别人看你,就是个冷心冷情的特难靠近,这种反而很招人惦记,你越冷越有人想把你捂热了。” 尤远白他一眼:“矫情。” “我这是旁观者清。”方淮叹口气,“你和盛夏纠缠这些年,我特理解,人一辈子就会遇到那么个人,放也放不下,能在一起真的好,不过小汀没做错什么,他人很好,你别一句说清了就打发了。” 尤远点头:“我知道。” 方淮“嗯”了声说:“别让人太难过,他也八年青春放你这儿了,好聚好散吧。” 第70章 操!有狗仔。 自从和好后,盛夏再也没跟尤远主动聊起过江汀,“公平竞争”根本不存在竞争,尤远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感情里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江汀不但无辜,对尤远的意义不一样,所以盛夏也一直老琢磨这事儿。 他不问尤远是怎么跟江汀说的,那是他俩的事,怎么说好像都没打听的必要,显得自己小气,有一天尤远彻夜未归,提前跟盛夏报备过是在江汀家里,江汀喝多了情绪也很不好,盛夏让他留下好好照顾人。 盛夏没有任何的心里不舒服,只是觉得这事儿棘手,甚至用到“处理”这样的字眼都显得有点无情。 江汀不是物件也不是事件,是个活生生的陪伴了尤远八年的人,且不说他对盛夏一直很客气,起码在知道两个人关系之后,江汀很有分寸,没做过出格的事,没抢没闹,和尤远保持着距离,出于对尤远的感情江汀才能做到这么大度,盛夏是很感激他的。 所以才更想把他的情绪安抚好,不然谁心里都挂着,安心不了。 “菜都给你薅秃了,想什么呢?”尤远回家好半天了,饭还没做好,转头一看这人在厨房里发愣。 “想江汀。”盛夏也不避讳,直说道,“我昨天在收拾,书房,看见书架上,有几本江汀写的,书,外文的看不太懂,译文版看差不多了。他蛮有才华的,写的都很接地气,脑洞又大,在美国应该,很畅销吧?” “还不错,他的书卖得挺好的,什么题材都写,也做过编剧,不过国外的电视剧边写边拍压力挺大,他不太喜欢那种氛围所以就没继续了。”尤远走过来帮着盛夏把锅抬过去,发现他还在琢磨事儿,于是漫不经心道,“但是他的书我没看过几本,一棵绣球的大作倒是拜读完了,盛老师的剧本能拿到的也看过,我家盛老师也很棒。” 盛夏踢他一脚:“我不是,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