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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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娜看着竺漓的脸,冷笑道:“这姿色,哪里比得上我?” “小奴愚钝凡庸,怎可跟夫人您媲美。”竺漓卑恭地回道,阿兰娜捏着她的下巴,她丝毫不敢动弹,她可不敢得罪了这美艳善妒的夫人,她在藏书楼里干活的时候,就听那些小奴私下说过,哪位小奴如果不小心惹怒了夫人,夫人可是会要了小奴的命。 “算你还挺机灵,下去吧。”阿兰娜终于放开了竺漓的下巴,竺漓忙站起来,朝阿兰娜和夷盟行了个礼,就卑恭地后退着离开了。 夷盟平静地看着竺漓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只知道自己半年前在藏书楼的大火里受了重伤,失忆了,身边的四位夫人和所有的大臣都在帮他“恢复”治理屠巨国的能力,他被动着接受这一切,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出生,所有人都尊他为屠巨国的夷盟,他不知道其实他活在一个被人设计好的谎言里。阿兰娜的父亲是屠巨国的肱股之臣,她仗着家族的威望,在夷盟面前独享盛宠。 竺漓来到了藏书楼里值夜,藏书楼里还剩一个小奴在等她,她走进藏书楼就看见鬼魅阿尔衲坐在她的平日里抄写书卷的那张桌前,手托着腮,在盯着她的脸,而在一旁的书架前整理书卷的另一位小奴却是真的察觉不到鬼魅阿尔衲的存在。 阿尔衲拿起桌上的一卷书朝那小奴的脚边扔了去,那小奴吓得忙往门外跑,头也不回地对竺漓说道:“你自己留下来值夜,我明天早晨来替你。” 竺漓关上了藏书楼的大门,走向了阿尔衲,看着他责问道:“你身为屠巨国真正的夷盟,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吓唬人呢?” “真正的夷盟?谁在乎?举国上下都膜拜你的哥哥,将他当做屠巨国的夷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夷盟早就被人害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囚徒,不论白天或是黑夜,都走不出这栋藏书楼。”阿尔衲站了起来,无奈地叹道。 竺漓坐了下来,开始抄录书卷,藏书楼掌事大姑姑阿多惹安排的任务,她可不敢怠慢。 “我见到我哥哥了,还有他的夫人。”竺漓一边抄录着书卷,一边低声对阿尔衲说道。 “哪位夫人?是阿兰娜吗?”阿尔衲坐在了竺漓身后的木阶上,低声问道,竺漓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黯然。 “是阿兰娜,她很美。”竺漓答道。 “她竟然也没有发现那个夷盟是假的,我们可是从小在王宫里一起长大的。她是大苏勒的千金,大苏勒是屠巨国最受人尊敬的老臣,阿兰娜她从蛮任性,后来长大了,我父王在世的时候,为了巩固政权,将她指婚给我。”鬼魅阿尔衲对竺漓讲述道。 竺漓听着鬼魅阿尔衲的讲述,忽然低声问道:“如果你有机会走出这栋藏书楼,你会杀了我哥哥吗?你是不是很恨他?是他占有了你的一切,你的王位,你的女人,你的江山……” “我为什么要恨他?我在这藏书楼里被禁锢了半年,我看了这半年来有关屠巨国的民生和民情的所有卷宗,你哥哥是一个好夷盟。不过他挺可悲的,活在谎言里,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怎样的,不知道他真正的亲人和爱人是谁。”阿尔衲看着竺漓背后的长发,轻声叹道。 “我会让他清醒过来的。”竺漓边写着字,边回道。 “没有我帮你,你估计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让他清醒过来呢?”阿尔衲冷笑地叹道。 “你帮我?”竺漓提着笔,回头看了看坐在她身后木阶之上的鬼魅阿尔衲。 第039章:是鬼是魅是魂 “当然!没有我帮你,恐怕你以后都只能待在藏书楼里做小奴,这样你是没有机会接近你哥哥的,你今天应该见识了阿兰娜的脾性了,只要她身体无恙,基本夷盟空闲的时间都是属于她的,她在夷盟身边的时候,你就算多看夷盟一眼,都会被她视为眼中钉,更不要说找上机会和夷盟说话了。”阿尔衲躺在了地板上,双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心里谋划着…… “你说得没错,阿兰娜确实占有欲很强,还善妒。那你告诉我,在这王宫内,我要怎样做才有机会接近我哥哥,才能和他说上话?”竺漓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转身看着仰躺在地上的鬼魅阿尔衲问道。 “首先你要忘了他是你哥哥,你得当他是屠巨国真正的夷盟,你得敬他,像仰视天神一样膜拜他,你得爱他,像那些想方设法走进王宫里的小姑娘们那样爱慕他,然后你要使出你献媚的绝活儿了,让他真正注意到你,让他主动愿意靠近你……”阿尔衲看着天花板答道。 “他是我哥哥,我自然是敬他的,这和他是不是屠巨国的夷盟无关。至于爱慕他,那不可能,我做不到,我们是亲兄妹。而且,我没有献媚的本事,我骨子里就是个汉子,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弹琴,我就能认点字,所以才会被大管事鲁阿达安排到藏书楼里来干活。”竺漓转身继续拿起笔,继续抄录起书卷来。 “不会可以学啊!谁天生下来就能歌善舞了?”阿尔衲偏过头看着竺漓的背影大声回道。 “跟谁学?我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哪里有机会去外面找人教我唱歌跳舞?有别的方法让我可以接近我哥哥吗?”竺漓觉得阿尔衲的计划一点也不靠谱不实际。 “我精通音律,你跟我学啊!你只要找来一件乐器就行。至于跳舞,你自己白天有空的时候,去找一个舞姬教教你就行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要让自己的哥哥清醒过来,现在遇到这点困难就想放弃了?我指给你的这条路可是捷径!”阿尔衲盯着竺漓的背部,面无表情地回道,眼神里暗藏着阴谋,当竺漓转身看他的时候,他又忙转脸看向天花板,不让竺漓直视他的双眼。 竺漓想了想,雅若会跳舞,就在王宫里做舞姬,她白天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找雅若教她跳舞,她又放下了手里的笔,从衣袖里掏出了南宫画雨让东丘平朔转交给她的那只玉笛子,拿着玉笛子看着地板上的阿尔衲问道:“这玉笛子算乐器吗?” “拿过来,我教你。”阿尔衲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竺漓说道,心里暗喜,觉得这小鱼儿要上钩了。 竺漓拿着玉笛子起身走到了鬼魅阿尔衲身旁,阿尔衲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双臂环拥着她,准备手把手教她吹笛子。 “你干什么?”竺漓对阿尔衲如此亲昵的举止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我能干什么?我在教你吹笛子啊!专心学!”阿尔衲一副无辜的老好人模样,继续将竺漓拥在他冰冷的怀里,手把手地教着她识音律,吹笛子…… 白天,竺漓回自己的寝房休息半天后就去找雅若学跳舞,傍晚她会在王宫大门口等东丘平朔,天黑后她就来到藏书楼干活儿,干完活儿后就跟着阿尔衲吹笛子,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一天竺漓学会了一首曲子,她吹给了阿尔衲听,觉得自己终于“出师”了,可阿尔衲频频摇头,他并不满意,说竺漓吹得太平庸,那音律根本入不了夷盟的耳朵,因为夷盟每天享受的音律是整个屠巨国最顶级的音律师演奏的。 转眼阴历十五到了,竺漓害怕自己躲在藏书楼会惹出祸端,撒谎告诉藏书楼的管事阿多惹说自己有急事,实在不能去值夜,阿多惹念在她平时听话,批准她晚上不用去藏书楼值夜。 竺漓天黑之前跑到了屠巨国王宫内最偏僻的一所宅院里,那里满屋子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正好适合她藏住自己,小花妖栀儿也跑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阴历十五她会失去意识的真相,一直认为是有可怕的妖怪在这一天来到身边控制她,当栀儿提出要守着在她身边的要求时,她断然拒绝了,她担心妖怪会伤了栀儿,命她藏到她的衣袖里,不要出来。 栀儿心疼竺漓,跟竺漓的哥哥一样,不愿告诉竺漓阴历十五的真相,她先听竺漓的话,藏进了竺漓的衣袖里,等竺漓失去意识后,她又跑了出来。有栀儿在,竺漓又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天黑后,竺漓仍旧没有在王宫大门外等到东丘平朔,她怀疑东丘平朔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那个想拽她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东丘平朔?可如果是他,他为何又不肯告诉她呢?她越想越迷糊,不知不觉走到了藏书楼。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刚走进漆黑的藏书楼里,就听见了阿尔衲的声音。 “有急事,不能来。”竺漓回道。 “我帮你写了首曲子,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吹下来。”阿尔衲将一张写满了曲谱的绢帛丢在了竺漓怀里,漠然地说道。 竺漓抓住了飞入她怀里的那张曲谱,将它叠进了衣袖里,点起一盏烛火后,便坐在桌前开始抄录书卷,干她的活儿。忙完之后,她拿出了曲谱,认真地练习了起来。 “不错,细节的地方处理得还不够好,还需要多练习几遍,你得把这曲谱熟记于心。”鬼魅阿尔衲一副慵懒的模样,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严苛地对竺漓说道。 三天后,竺漓已经完全能脱离曲谱,随时随地都能将那首曲子完美地吹奏下来。夜里,阿尔衲听过竺漓吹奏的那首他亲自写的曲谱后,总算满意了,准备正式开始施行他的计划了。 “明天辰时末,你到王宫内的正宫大殿东边的那弯长廊外的柳荫里吹这首曲子,记住,是辰时末,别去太早,也别去迟了,你哥哥一定会从那里走过,你记住,如果他停了下来,你就边吹着笛子边从柳荫里走出来,他身边一定后随从,你千万别擅自靠近他,你要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主动靠近你。”阿尔衲出谋划策道。 果然,辰时末,夷盟刚在正殿里和大臣们议事完,朝着东边的长廊走来,准备回他的寝殿,笛声悠悠,杨柳依依,夷盟果然在停在了长廊里,仔细地听起了那低声,竺漓化了淡淡的桃花妆,一身白衣,青丝在晨风中轻扬,吹着玉笛子从柳林里走了出来,她没有正面对着夷盟,而是侧身对着他,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些细节也是阿尔衲教给她的。 “你们都退下。”果然,夷盟被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吹笛人打动了,他屏退了身旁的侍从,朝着竺漓走去。 一曲吹罢后,竺漓转身看见了身后正驻足聆听她吹笛的夷盟,她差点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哥哥。 “哥……小奴参见夷盟。”竺漓握着短笛,给夷盟行了一个礼。 “又是你,起来吧,告诉孤,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夷盟平静地看着竺漓,轻声问道。 竺漓一时懵住了,是啊,她都不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阿尔衲的曲谱上也没有曲名,他也不曾告诉过她这曲子的名字,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竺漓看着夷盟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不禁低声叹道:“似是故人来。” 夷盟看着竺漓的眼睛,不知为何,竟突然被她眼底某种情愫所触动,看着她的脸问道:“似是故人来?这曲子叫‘似是故人来’?” “嗯,是。”竺漓难得能和夷盟走得这么近,她凝望着他的脸,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她在心底不停地重复叫着哥哥,多么希望哥哥能想起她,能想起过去的一切。 第040章:孤灯下的独舞 “告诉孤,你叫什么名字。”夷盟看着竺漓的脸,轻声问道。 “回夷盟,小奴是在藏书楼里当差的竺漓,我哥哥和娘亲都喜欢唤我漓儿。”竺漓答道。 “漓儿?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夷盟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又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好像是在梦里…… “夷盟,您可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竺漓试探着问道。 “孤很忙,改天吧。”夷盟越看竺漓的脸和眼神,越是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她,可是他怎样都想不起来,他头痛欲裂,找了个理由转身就离开了,回到了他的寝殿。 夜里,夷盟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境里全是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很多景象都是模糊的,唯有那张脸是清晰的,半夜的时候,他从梦中醒来,再无睡意,他穿好衣服,也不让随身伺候的小奴跟着他,独自提着灯走向了藏书楼,去见那一位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姑娘。 而此时,竺漓正在藏书楼里的孤灯下练习白天雅若教给她的那支舞,鬼魅阿尔衲正躺在藏书楼地板的正中央,静静地欣赏着竺漓曼妙的舞姿,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然而夷盟看不见地板上躺着的阿尔衲,他提着灯默然地站在门口,欣赏着在孤灯下翩翩起舞的竺漓,半年来,他看过不少艳丽的舞姿,唯独没见过在黑暗里在孤灯下寂静起舞的女子,那样温婉安然,让他疲惫的心一下子就找到了停靠的彼岸。 丢失记忆后当上了屠巨国夷盟的云耿,再一次猝不及防地爱上了他的妹妹竺漓,那个他从荒郊里捡回家的小女孩。有些爱便是如此,纵然遗失所有曾经美好的记忆,一旦再次碰见,还是会毫无征兆地深陷其中。 阿尔衲看见了门口的云耿,他看着云耿的神情,同样身为男子,他自然懂得那神情里包含的情愫,阿尔衲心底窃喜,觉得的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可他并不知晓,其实云耿和竺漓并非亲兄妹,而云耿对竺漓的那份深情,早就刻在了他灵魂深处,这一次的深陷,绝不是他阿尔衲计谋促成的,而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情劫。 “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看你们如何逼疯彼此……”阿尔衲心底窃喜着讽刺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靠在角落里的书架旁,准备看一场好戏。 竺漓身着一件白色舞裙,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她的身姿,显得格外温婉动人,看醉了那位手提灯笼的夷盟。他可是屠巨国的夷盟,这王宫内的女子,包括整个屠巨国的女子,只要他喜欢,他随时可以带回自己的大殿内宠幸。 可是,不知为何,夷盟远远地看着竺漓,心里却莫明地心疼和恐惧,他也不懂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如此奇怪的感觉。其实,喜欢一个女子,心里会欢喜会愉快,而真正爱上一个女子,则会心疼,心疼她的所经历的孤独,心疼她所饱受的沧桑,会恐惧,会害怕失去她,害怕自己不能给她幸福…… 竺漓婉婉回眸,看见了立于门口的夷盟,忙收住了舞步,看着没有戴王冠的夷盟,竟一时又犯糊涂,脱口而出地喊道:“哥哥。” 不过在屠巨国的草原上,姑娘们也会称呼自己心仪的男子为哥哥,夷盟以为竺漓是在喊他“情哥哥”,他淡淡地笑着,将手中的灯笼搁在了门边,朝竺漓一步步走去。 竺漓看了一眼站在书架后的阿尔衲的脸,发现他鬼魅的双眼里闪着一股寒光,阿尔衲的眼神和竺漓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他忽地像只做了坏事的老鼠,忙将自己藏了起来,不敢再出现在竺漓的视线里了。 “漓儿,你刚才是在叫我哥哥?”夷盟一身王者风范,面对心仪的女子,在如此寂静清幽的书楼里,他自然毫不避讳,双手将竺漓纤手握于掌心,温柔地轻声问道。 听见哥哥喊自己漓儿,竺漓以为哥哥想起自己来了,高兴地笑着回道:“是啊哥哥,你记起漓儿来了?” “当然记得,那日你在王宫门前,挡住了孤的去路,还叫了我一声哥哥,草原上的女子多半如你这样勇敢,不过还没人敢为了向孤表露爱慕而直接冒然冲撞孤的快马。漓儿,你是有多想让孤记住你呢?”自我陶醉的夷盟边浅笑着温声回道,边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一把将竺漓拉入他的坐怀里。 竺漓听完夷盟的回答,才知道自己是空欢喜一场,哥哥根本没有想起她,只是将她当成爱慕他已久的小姑娘。 “夷盟,我其实不是草原上的女子,我来自遥远的南方。”竺漓躲闪着夷盟饱含深情的滚烫的眼神,从他怀里挣脱出,站在他身旁,卑恭地回道。 夷盟觉得自己又不懂这女子了,明明一次次故意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这会儿落入他的怀中了,却又要挣脱出去……难道是害羞了?夷盟觉得也许是自己太鲁莽了,他就算想宠幸这女子,也至少先给她一个名分吧,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就将她拥入怀中,毁了她的清白。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还是叫孤哥哥吧,孤喜欢听你叫孤哥哥。你跟孤讲讲,你家乡的事情吧。”夷盟看着竺漓的眼睛,轻声说道,他静静地观赏着眼前的女子,像是在欣赏一副完美的画卷。 “是,夷盟。我家乡是一个叫泗水村的小村庄,村庄坐落在南方的一条名为泗水江的江岸边,我和哥哥云耿从小在泗水村长大,哥哥从小擅长打猎,有一次他带着我……”竺漓站在夷盟身边,看着他的脸,讲述着她和云耿从小到大在一起的经历,希望以此唤醒他的记忆。 “听起来,你哥哥云耿应该很疼你,怎么会离开你?”夷盟完全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听完大部分故事后,竟还提起问题来。 “我哥哥不会离开我的,他一定是被坏人或者被妖怪控制了,他一定是忘了漓儿了。”竺漓看着夷盟的眼睛,难过地回道,字字句句都在点醒夷盟。 然而夷盟丝毫没有领会到竺漓的意图,听完竺漓的故事,只是心底更加地心疼爱怜起这个坚强果敢的小姑娘,心里竟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她过那孤苦无依的日子,发誓要给她爱和幸福。 “你每天晚上都要在这清冷幽暗的藏书楼里守夜吗?”夷盟心疼地看着竺漓,轻声问道。 “回夷盟,是的。”竺漓答道,她多想告诉他,他就是云耿,可阿尔衲警告过她,如果夷盟自己没有想起自己是谁,她冒然与他相认,很有可能会被夷盟抓起来,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这儿太清冷了,也没有地方让你好好休息,走吧,跟孤回孤的寝殿,以后就留在孤的身边。”夷盟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着竺漓的手,轻声说道。 竺漓将手从夷盟的大手里抽了出来,后退了几步,她慌神了,心想:深更半夜的,夷盟要带她回他的寝殿,莫不是……这可怎么办?哥哥啊,我是你亲妹妹! “跟他去啊!去啊!留在他身边,你才有机会查出谁才是控制一切的妖魔!”躲在书架后的鬼魅阿尔衲连忙高声对竺漓催道,反正夷盟也听不见他的鬼叫声,他担心竺漓会拒绝夷盟。 夷盟看着竺漓脸上的尴尬,以为她是不愿意没名没分地就跟他回他的寝殿,忙解释道:“跟孤回去,你睡在孤的正殿,孤今夜睡偏殿。” “去啊,跟他去啊!留在他身边,你才有机会接近妖魔,你忘了你进王宫的目的了吗?!别犹豫了!”鬼魅阿尔衲急迫地高声地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