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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城云用手按着文件边缘,直视着他说:“如果还想继续当你的严家大少爷,就乖乖吃完今天这餐饭,不要惹我生气,懂吗?” 严子鑫下意识舔了舔唇,逃避地错开骆城云的眼神,失了底气开口问:“你想怎么样?” “菜还没上,先喝点酒暖暖胃。”他今天特意托助理找了高浓度的白酒。 醇厚的酒香在开封那刻便争先恐后地溢出,骆城云亲自动手,盛满整整一杯,放到严子鑫面前。 严子鑫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见骆城云依旧淡然,接着拿起杯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严子鑫灌得太急被呛得不清,捂着嘴咳了两声,略显狼狈。 清澈的流动声,骆城云一言不发又倒了一杯。 意思很明显。 “喝酒而已,小瞧我。”严子鑫发了狠,闭眼往喉咙里倒。 骆城云边倒边说:“按理说迟到了该自罚三杯,不过我今天不想喝酒,麻烦你了。” “操/你/妈的。”严子鑫小声骂了句,果断地喝下第三杯,用力把空杯往桌上一掷,眼角带红,“可以了吗?” “好酒量。”骆城云的夸奖十分敷衍。 严子鑫眼中的恨,在骆城云看来,反倒是另一种快感。 或许严子鑫自己都不记得,夏孟璟为他挡过多少次酒。 当初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严子鑫带着夏孟璟出差,参加各种饭局,吃饭谈生意往往都是建立在酒局上,夏孟璟心疼他,便屡次替他挡酒,为使敬酒的人满意,夏孟璟都是加倍地喝。 严子鑫一开始还会心疼,到了后来逐渐习惯,把夏孟璟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现在的严子鑫已经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同别人喝酒,夏孟璟也被他折了翅膀困在家里,除了夏孟璟脑海里的记忆,没有人会再回想起这段过往。 好像它不曾发生。 喝了三杯酒,严子鑫面色泛红,呼吸间都是酒意,骆城云就坐在他对面,屋顶的灯光照在骆城云脸上隐隐发亮,那张仿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现在看着却变得无比陌生。 就像他从未认识眼前的人。 骆城云一个抬眼,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看着他笑得很温柔:“怎么不动筷子,菜不合胃口吗?” “慢慢吃,今晚的饭局没那么快结束。” 这一句让严子鑫刚有些回暖的心情又坠入冰底。 饭桌上的菜色比往常更加鲜艳,红彤彤一片,骆城云特地挑了家川菜馆,每道菜都选的最辣,严子鑫光是闻见空气里呛鼻的辣椒味,就感到窒息。 严子鑫的胃被刺激得难受,桌上的菜他连一口都不能碰,只好拿起筷子干吃了两口米饭。 骆城云吃饱喝足后,拿纸擦了擦嘴,再度给他满上了一杯酒:“看你吃饭噎得慌,喝杯酒缓缓。” “我饱了。”听严子鑫的意思是不想再喝。 骆城云也不强迫他,就这么拿起酒杯递到了他的嘴边,目光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里的倒影看得人恍惚:“张嘴。” “咳、咳咳……”严子鑫猝不及防被灌了杯酒,呛得他险些呼吸不过来,夺过骆城云手里的杯子,“我自己来。” “好。”骆城云满意道。 席间倒酒声一阵接一阵,严子鑫已经喝到麻木,只要骆城云给他倒,他就喝。 一瓶酒见底,严子鑫的助理不得不出来打破这个场面,观察着骆城云的表情,讨好地开口:“骆总,严总已经喝不少了,您要是有兴致的话,我陪您喝?” 骆城云没反驳他,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严子鑫:“严总,你说呢?” “你是个什么身份?滚出去。”严子鑫怒骂道。 他不傻,骆城云今天这驾驶摆满了是针对他,严子鑫可以允许自己的失败,但绝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 严子鑫助理顿时不敢说话,静静坐在一旁。 “这是骆总他们的私事,咱们外人还是不要掺和了。”骆城云助理见状把人带走,留下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严总看着不高兴啊,喝杯酒舒缓一下。” 严子鑫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能瞪他:“不用说那些废话我也会喝的。” 仇视,愤怒,不甘,所有堆积的情绪像是一团火焰,随着这一杯杯烈酒,顺着喉咙,燃烧在严子鑫的身体内。 骆城云干脆把瓶子一松,靠在座椅背面,手搭在膝盖上:“正好我也倒累了,直接拿瓶喝吧。” “夏孟璟,你可真绝。”严子鑫的恨意几乎将他的理智烧毁。 趁着酒意,严子鑫继续大言不惭道:“那天我应该直接动手的。” “你现在或许不知道,但以后你会庆幸那天没有直接动手。”骆城云凑近告诉他,声音又轻又危险,“正是因为你最后的一点仁慈,救了你一条命。” 骆城云靠得太近,严子鑫眼里起了重影,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骆城云的眼神,指间用力捏紧瓶颈,对嘴往下灌。 “咕噜、咕噜……”喉结滚动,灼热的液体划破食道,烫得让严子鑫失去痛觉。 意识也在刺痛的灯光中变得迷茫,耳边嗡嗡作响,眼角的生理泪水滚入发间,又热又麻。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瘦弱的身躯倔强地挡在他面前,干净明丽的侧脸,眼里有着坚定:“我来,我替他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