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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容克保就和容慕白坐在一起,对面是傅氏一家三口。 傅雪唯和母亲苏怀妤有点紧张,但是傅义昌见惯了大场面,倒没那么紧张,他和容克保敬酒,抿下后,道:“容主席亲自邀约,真是给傅某一家面子。” 容克保笑道:“其实我今日是为了犬子而来,犬子十分喜欢令爱,在云城是闹得沸沸扬扬,我总不能一直装死,所以就请傅主席一家三口吃个饭,就当是给犬子的唐突行为赔罪了。” 傅义昌道:“小年轻嘛,男欢女爱,风花雪月,这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好赔罪的。” 容克保点头称是:“想当初,在我们那个年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的选择,但现在小年轻都提倡自由恋爱,拒绝盲婚哑嫁,我倒觉得,这样挺好。” 傅义昌想到自己和夫人的恋爱经历,想当初,苏怀妤还是个富家小姐,他只是在云城有几间铺面的小老板,和苏家是万万不能比的,可是苏怀妤还是看中他品行,坚决拒绝家中安排的婚事,一心一意地嫁给了他,因为感激苏怀妤,他也没有再娶妾室,而是和苏怀妤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 但想起恋爱初期被无数次棒打鸳鸯,傅义昌还是对盲婚哑嫁深有感触,他点头道:“小年轻要谈恋爱,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父母也没资格替他们做主,所以我从来不干涉雪唯的事情。” 容克保趁势道:“说的是,那傅主席觉得我们家慕白怎么样?” 傅义昌这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他哑口无言,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傅雪唯眼珠子转了转:“七少怎么样,那不是应该问我吗?容主席为什么问我爸爸呢?” 容克保愣了下,哈哈一笑,傅义昌则是松了口气,装作斥责道:“长辈说话,小辈插什么嘴。” “没关系,让傅小姐说。”容克保大度道。 傅雪唯这才道:“我都还没答应七少的追求呢,所以自然轮不到我爸爸回答容主席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容克保丝毫不以为意,他哈哈拍着容慕白的肩:“慕白,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容慕白瞧着傅雪唯,他笑着饮了口红酒:“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看上的。” 傅雪唯瞪了他一眼,但容慕白却笑嘻嘻地回看她,这在容克保三人的眼里,只觉得是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罢了。 容克保又直接道:“先前吧,我也不太同意雪唯和慕白的事情,因为两位也知道,雪唯毕竟差点成了慕白的侄媳妇,这在云城,人言可畏啊。” 傅义昌和苏怀妤不由自主开始点头,他们也最担心的就是这点,傅义昌委婉道:“本来雪唯性格就比较活泼,在云城媒体的笔下,都已经被编排成什么样了,我和太太看着都心疼,如果再编排上一笔,我们是没办法接受的。” 容慕白忽道:“我理解傅叔叔的顾虑,但是,雪唯是差点成了我侄媳妇,不是已经成了我侄媳妇,我和她是没有任何法理上的关系的,在云城,富豪们做的出格事情多了去了,我这堂堂正正,如果他们敢写,我就敢拿起笔,亲自写信回击他们。” 容慕白说“富豪们出格事情多了去了”的时候,傅义昌和苏怀妤不由想到最近容家那沸沸扬扬的传言,比如容克保母子夺权致使大妈母子惨死海上的事情,还有容克保在公司养了一个小他四十来岁小情人谈嘉影的事情,他们俩不由偷偷看向容克保,但是容克保一点都面不改色,仿佛和他无关一样,傅义昌二人不由感叹,这容主席到底是容主席啊,脸皮就和别人不一样。 容慕白表明了心迹,傅义昌也稍稍放下了心,但容克保的厚脸皮让他更担忧另一件事了,他委婉道:“容家家大业大,人口又多,我和太太就雪唯一个女儿,我怕雪唯去了容家,连人都认不全啊。” 这就是意思是容家关系太复杂,怕傅雪唯嫁过去受欺负了。 容克保道:“两位放心,慕白是我的继承人,将来他的妻子,也就是容家的少奶奶,谁敢给容家少奶奶气受,就是在打我容克保的脸,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容克保这话,就是在给傅义昌夫妻吃定心丸,意思是有他在,谁也不能欺负傅雪唯。 容慕白也紧接着道:“日后我的妻子,我定会爱她护她,我不会娶妾,更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委屈。” 傅义昌一惊:“七少爷不准备娶妾?” “不准备。”容慕白道:“三妻四妾是旧时代的陈规陋习,像云城这种现代化都市,这制度迟早要被淘汰的,我容慕白,一生都不会纳妾。” 傅义昌和苏怀妤面对面对视了眼,的确纳妾这点是他们最担心的了,如果雪唯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男方假如纳妾,按照雪唯这么火爆的性格,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可是云城富豪都纳妾,哪家公子哥会例外呢? 现在容慕白亲口承诺永不纳妾,傅义昌是喜出望外:“当真?” “当真。”容慕白道。 “好。”傅义昌拍案:“我敬七少爷一杯。” 容慕白饮下酒后,不放心的苏怀妤又问了句:“这是容主席和七少爷的意思,可是容太太也是这么想的吗?” 容克保直接道:“我的意思,就是容家的意思,谁都不能违抗。” 一句话,就是他是容家的主事人,他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