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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习阙的话来说,那时一战活下来的大多是被赶去密室避难的年轻人,唯有青鸟衔花的首徒挺过了血海厮杀,活着回来重启了密室机关门,他临危受命被推举为新一任宫主的时候,年方十五。 习阙说到这里哭到失声,边关月无心,也不忍再问后面的事,他们宫主怎么和仇人之子江南书有了交集,大概是一段可以写进话本的虐恋深情。 他安慰了习阙几句,在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嘴:“能告诉我,你们宫主叫什么吗。” 习阙终是妥协:“饮月。” 513. 饮月。 都是阿月。 但,要比边关月好听。 514. 他返回寝殿时,天蒙蒙亮,寿喜来和禅机换岗,不解问道:“公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边关月闷闷一笑:“床铺太乱,睡不着。” 他以为进到屋内会面对江南书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不必特意编什么理由,只说出去溜了遛弯便能换来一个早安吻。 不料江南书还没有醒,正闭着眼平躺在床上。 不对劲。瞬间而已,边关月心中担忧的浪潮高过无名苦涩,他快步走到床边唤人:“皇上?江南书!” 他摸上江南书额头,异样的滚烫令他彻底慌了神:“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次搞事了,可以倒数十章 等完结啦 第50章 515-522 515. 一转眼小半月过去, 天又落了几场雨。 习疏枫从江南书寝殿出来,正撞见禅仙举了个竹竿戳咕高处的树枝:“你做什么呢。” “捉蝉啊,一入夏这都钻出来了, 一天到晚嚎个没完, 烦死了。”禅仙眼力好一粘一个准,他却没半点收获的喜悦:“江南书一病,公子一连几夜不带合眼,不能再让这些玩意扰了公子。” 他说着将粘下来的蝉扔习疏枫手里:“江南书怎么样了?” “不太好,我天天都来, 天天不见起色。”习疏枫愁容满面,回忆起往事:“五年前宫主出事, 他心如死灰饮下了青鸟衔花的剧毒‘无解’, 幸好是我们发现的及时,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说事就说事,谁跟你是我们, 我当时压根没想救他,还恨不得砍他几刀来着。”禅仙撇撇嘴, 不太情愿地抬了眼:“你是说他这回生病还是和余毒有关?” 516. 习疏枫都习惯被禅仙打断了,耐心解释道:“不是, 我的意思是自从那时起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但他内力深厚压制得当,毒虽未彻底解清,但绝不会潜伏多年, 突然发作取他性命。” “不是还没取性命吗。”禅仙双手环抱,仔细打量起习疏枫:“你个半路医者诊治的准不准啊?” 习疏枫开始牙疼了:“这又不是我一人说的,水老还在屋里呢你等他出来你问他。他可是青鸟衔花派给青道轩的人,后来才被江南书收留在太医院养老, 你不信我总得信他吧。” 禅仙神情严肃了些:“真的假的,若是连水霍他老人家都束手无策,那岂不是只能等死?!” “小祖宗!”习疏枫一扬手放了飞蝉,拉着禅仙就往外走:“能不能小点声!” 习疏枫迈开长腿快走,禅仙被拽着在后面小跑,他哭丧着脸仰天长叹:“别啊不要啊我是很讨厌江南书但他别死啊,他这样公子都瘦脱相了,他要死了公子可咋办啊,唉呀这俩人互相折磨起来,怎么还没个头啊!” “呸呸呸,你说宫主个清清静静的怎么带出了你们这堆得理不饶人的。”习疏枫拉着禅仙来到一墙角,正色道:“还有,你别把屋里那祸水和宫主混为一谈。” 禅仙赠给他一记白眼:“你懂个屁,你学不会我们的说话方式,所以一看就不是玉楼天宫的亲传弟子。” 517. 这话习疏枫没得反驳,因为他确实不是玉楼天宫的亲传弟子。他长吸一气默念别和小孩儿计较,手一背道:“那我也是经宫主认证的九刃门门主,你我同在门主之位,能不能客气点。” 去你娘的你连边关月就是宫主都认不出来。禅仙心里埋怨,嘴上叨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后门,趁江南书和宫主好上了才博取的信任,切。” 习疏枫十分想将竹竿头上的黏面团糊禅仙嘴上,对付禅仙就得像对付小孩那样,拿着糖在他眼前转非不给他才能听话一阵。他闭眼冷静片刻:“江南书病的关键在于!” 禅仙果然安静了:“?” 习疏枫:“在于他的症状,就是中了’无解’才会有的症状。” 518. 禅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毒,不是只有宫主有吗。” “问题就出在这。”习疏枫想不通,便分析起从前事:“宫主当年自尽,是一次饮下了整杯无解酒,而江南书是在整理宫主遗物时,无意发现了沾有无解的酒杯,心一横往那杯子里掺了水再喝的,才……” “才半死不活!”禅仙一着急飞快道:“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你就直说最近有人给江南书下了少量的无解,让他一病不起但没死成不就行了吗!” 事已至此,两人都明白整件事情的致命点了,有人在幕后模仿着玉楼天宫的绝技,继续他的杀人游戏。 习疏枫倚着墙思索道:“最近京城也不太平,有人用了烟笼寒水的路子,借歌女舞姬之手杀了三波聚酒集会的官员,合计得有近八十人。其中既有清官,也有污吏,而且杀手做的干净,无一活口,倒真真像是玉楼天宫的高手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