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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银嘟囔道:“我看看。” 刘大银一页一页地翻起来,“这不都挺正常的吗?” 杂志翻了一大半,刘大银终于知道李三顺为什么脸红了。 杂志里有一页画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这倒没什么,可她根本就没穿衣服! 她身上只有两片薄薄的布料,勉强遮住私密部位,这和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这姑娘拍照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海滩,周围还有其他人,甚至还有男人,她就不怕别人笑话。 刘大银赶紧把这一页翻过去,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脸红心跳,气息不稳。 好在这本杂志剩下的没有这种照片了,刘大银翻完,把那一页撕了下来,撕碎塞进了炕洞里。 李三顺终于舒了口气,他出了一脑门的汗:“幸好孩子们没看见,要不多尴尬啊。” 刘大银:“好了,你别在地上站着了,上炕睡觉。” 今天的早饭十分丰盛,一整只烧鸡,炒好的鸡蛋,熬得粘稠的小米粥。 不说大人了,就是两个孩子,吃的也欢快极了。 毕竟像这样的饭菜,已经好几年没在李家的饭桌上出现过了。 吃完饭,刘大银和李三顺要去郭老汉家里,临走前,刘大银吩咐儿子:“家里还有几只烧鸡,等会儿你收拾好了,给开元她姑姑家里送去。” 李三顺去借了自行车,刘大银提着两只公鸡坐在后座,“我上来了,走吧。” 有了自行车,可比上次步行快多了,也省力多了。 郭老汉在家里收拾碎皮子,见到老李三顺夫妻来,很是高兴。 “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干什么?这公鸡我可不留,你们走的时候还得带走。” 刘大银进屋就说明了来意,郭老汉为难道:“大侄子,不是我不愿意做兔皮袄,实在是心里害怕啊!这要是真的被人抓住,我可得蹲监狱啊。 刘大银想了一想道:“这样,你收了皮子就到我家来做,对外就说住亲戚去了。” 郭老汉很心动,问道:“这次要做多少见兔皮袄?” 刘大银张口道:“二十件。” “二十件?” “二十件,这次我多给您五块,按四十五一件算。” 郭老汉在心里盘算,一件兔皮袄除去本钱能挣二十元,二十件大约就是四百元,这差不多就是家里四五年的收入了。 有了这些钱,大孙子的彩礼有了,小孙子的学费也出来了,还能剩下不少钱呢。 “好,明天我就去收皮子,收好皮子就带着家伙事到你家做兔皮袄。” 这次要的兔皮袄多,刘大银又给郭老汉留下了三百块钱的定金。 郭老汉说什么也不肯把公鸡留下,刘大银把公鸡往地上一扔,李三顺立马蹬起自行车,郭家人想追也追不上了。 大冬天里,李三顺骑出了一身汗,“大银啊,你说咱们把兔皮袄和小张换了呢子大衣,那大衣的进价也得一百块钱吧,这兔皮袄也就卖给一百多块钱,他肯定不如咱们挣钱。” 刘大银在后面乐呵呵道:“我觉得也是这样,看小张的意思,那兔皮袄是挣钱,但我寻思着,他肯定不如咱们挣钱。” 刘大银和李三顺在这边聊着天,说起张水生不如他们挣钱。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水生可比他们挣得多的多。 那五件兔皮袄被张水生以一件二百八十的价格卖了出去,还供不应求。 呢子大衣的进价是一百块钱,张水生用呢子大衣换兔皮袄,一件就挣了一百八十块钱,五件就是九百块钱,顶的上普通人三四年的工资了。 等了几天,张水生实在是等不及了,他给刘大银拍了一封电报,要她加紧时间,赶紧把兔皮袄做出来。 知道刘大银要得急,郭老汉就没收兔皮,而是买的整张的兔皮褥子,免了晾晒褥子的时间。 褥子收好,郭老汉带着两个儿子住到了刘大银家里。 他把刘大银送的两只公鸡又送回来了。 其实兔皮袄并不难做,郭老汉用裁皮刀把褥子裁剪好,他的两个儿子再缝起来。 刘大银在家里无事,和郭老汉的两个儿子一起缝皮衣。 李三顺和李留柱也学着帮忙,可他们真不是干这个的料,针脚有的大,有的小,还歪歪扭扭的。 实在干不了这个活计,父子两个承担起看孩子,做饭的任务。 刘大银私下和李三顺商量好了,人家到家里来做活,不好吃的太简薄,除了早饭,每顿饭都得弄一个菜。 二十件兔皮袄,用了十多天就做好了。 完工的那天,李三顺把那两只公鸡给宰了炖了,招待李家父子。 饭桌上,刘大银拿出从杂志上撕下来的一张纸,指着上面的男人问:“大爷,这个男人身上穿的皮衣,您能不能做。” 郭老汉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说道:“他这皮衣是羊皮的,我能做,就是这皮子在咱们这里不好找。” “能做就好,”刘大银放下筷子说道:“大爷,这张画是省城的客户给的,他说了,要是能做出这样的衣裳,钱不是问题,多少钱他都要。” 郭老汉寻思一番,说道:“这都十一月了,今年恐怕做不出来了。咱们这里没有羊皮,我得去外地一趟。” 刘大银道:“您去外地的火车票我给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