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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布料什么的可不便宜,这保安门卫得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 最后两人一商量,干脆把干活的地方放在张水生家里。 他家院子不少,空房子也有两间,正好干活用。他又把自己的表哥找来,给他帮忙看门。 这房子定了下来,张水生继续忙着去找烫衣服的机子,刘大银借了一辆板车,和李三顺把自己家的布料拉到张水生家里。 等到家里腾出地方来,刘大银还要去第三纺织厂把剩下的布料运到家里来。 这三千块钱她已经攒够了,就等着家里腾地方了。 布料搬了一半,李三顺在前面骑着板车,问坐在后面的刘大银:“你说咱们费这么大的功夫把布料搬到小张家里,干嘛不直接把纺织厂剩下的布料运到这里?等到这些布料用完,咱们还得再运一趟。” 刘大银在后面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咱们付了钱,让纺织厂直接把布料送到小张家里多好,这咱们不是白做了那么多的工。” “这布料都运了一半了,咱们还是运完吧。” 刘大银坐在板车上自己嘟囔:“真是明白人做懒工,白白耽误功夫了。”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刘大银和张水生提着礼物再次去了郑老师家里。 这郑老师不仅设计出了西装样子,还自己做好了一身,穿在了心上。 这大热的天,扇着扇子人们还恨不得少穿两件衣服呢,这郑老师倒是好,穿着一身厚厚的西装,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这话刘大银也只在心里想了想,当然也不会问出口了。 郑老师看来很喜欢这套衣服,还在刘大银和张水生面前转了个圈,好让他们看个清楚,“这都多少年没在国内穿过西装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穿不上西装了呢,没想到还有穿上的这一天。以后你们再弄来不一样的料子,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你们设计出好看的衣服。” 张水生和刘大银对着郑老师好一顿感谢,又留下了三百块钱辛苦费。 郑老师是个能耐人,设计出的衣服都那么好看,这关系可得维护好了。 张水生和刘大银在路上就说好了,等到西服卖出去,他们还要再来感谢郑老师一回。 要是没有郑老师,他们的皮衣也不能卖的这么好,这次的西服,也一定能卖的很好。 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裁缝师傅到位了。 这西服师傅还真的不怎么好找,毕竟这国家都这么多年不做西服了,真有那西服师傅,年纪一定都不小了。 刘大银和张水生一商量,反正郑老师的样子都出来了,干脆就找普通的裁剪师傅,只要能看得懂服装裁剪图就行。 张水生找了两个裁剪师傅,一个熨烫的工人,每天给他们三块钱,刘大银找了四个小姑娘,每天一块钱,无论是裁剪师傅还是小姑娘,每天上八个小时的班,干一天算一天的工钱。 一个简易的西装加工作坊就这样开始了。 就连鞭炮都没放一挂。 刘大银找好了外包的工人,都是她认识的,这做一件西服四毛钱,第一次只能拿五件,还要交两块钱的押金。 这工钱一次一算,押金要等到所有的西装都做完了才给退。 先来领活的只有五个人,除了刘大银找的三个人,剩下的都是那四个小姑娘的家属。 听到还要交押金,她们还有些犹豫。 刘大银赶紧说道:“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按说不用交押金也行。可这买卖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小张的一半。这干什么事都有一个章程,我俩商量好了,这来灵活的人必须得交押金,我也不好自己改了规矩。这做一套西服就四毛钱的加工费,就是手底下慢,两天就能挣出来了。” 几个妇女被刘大银说的心动,这一套西服的加工费是四毛钱,一天怎么也得做上三套吧,这就是一块两毛钱,两块钱的押金的确两天就出来了。 她们做别的零活,一天也就几毛钱的收入,还不到一毛钱呢。 这在家里做西服,晚上孩子们还能给帮忙钉钉扣子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多做一套两套的呢。 几个妇女一合计,这活儿还得领。 她们留下两个人领活,剩下的三个人回家拿钱了。 回去的是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六个人了。 “她们都是熟人,我们经常在一起做活的,听说你这里放活,就来问问。她们家里都有缝纫机,手艺也不错,能拿活儿吗?” 刘大银笑道:“能,这熟人带来的,都能拿活。你们也帮我宣传宣传,这有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家里有缝纫机的,手艺好的,都能来拿活。” 几个妇女笑道:“那行,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大姐你放心吧。” 刘大银基本的字都能写会认了,她把这几个妇女的姓名,家庭住址,拿了多少件活儿都仔细的记下了。 她坐在一旁记,房东家的小姑娘就站在一旁看,以后刘大银不在的时候,这记账的事就交给她了。 小姑娘叫张水玲,今年十九岁了,是个挺机灵的小姑娘。 这西服作坊刚刚开始,来领活的人不多,除了裁剪师傅,剩下的人都没什么活干。 熨烫工人姓赵,四十多岁了,大家都喊他老赵。张水玲的三个小姐妹分别叫周静,徐琴,陈文莲。裁剪师傅是一男一女,和老赵的岁数差不多,一个叫丁大海,一个叫王红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