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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山跪在父亲身前,一个劲喊道:“爹,爹,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没回来看您和娘,您打我吧。” 张德福眼里带泪,脸上带笑,不住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秋生后面跟着一群人,看着此时父子相认,都有些触动,有那感情充沛的,眼里也含上了热泪。 “张先生,这都到了家门口了,还是和老先生回家在说话吧。”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张德福道:“秋山,起来吧。这是松林,你妹家的孩子。” 杨松林赶紧喊道:“舅舅。” 有人把张秋山扶起来,他看着杨松林,一个劲道:“好,好,好,大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小弟的孩子也得不小了吧。我走的时候大妹刚成年,小弟也才十多岁,这一转眼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爹,我娘在家吧?我这回来了,赶紧把大妹小弟他们都叫回来,咱们一家吃个团圆饭。” 杨松林刚想说什么,张德福拉住他的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说话。 “好,咱们这就回家。” 第89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长春路派出所的赵所长刚进派出所的大门,就看见自己的一众下属围在一起,不知道讨论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都围在一起干什么?” “所长来了。” “所长。” “老赵来了,你快来看看这封信。” 说话的是副所长宋大成,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昨天在所里值班的是小陈,这是他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 赵所长打开信看了一遍,问道:“信上说的这个房子我记得不是没人住吗?” 宋大成回道:“是没有人住。” “老宋,你带两个人先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先不要打草惊蛇。” “小张,老李,你们跟我去。” 夏老三最近过得很憋屈,虽然吃喝不愁,可他不能出门,实在是憋坏了。 幸亏这个地方有他提前准备好的收音机,这是他唯一能解闷的东西了。 这地方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在里面屯了很多食物,就是不出门,也能在这里呆上两三个月。 朱石头被警察抓起来了,肯定会把他供出来,现在警察肯定到处找他。 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跑去了外地,谁知道自己就藏在省城呢。 等这一阵风声过去,他就北上去投奔自己的一个远亲,有了江闻钟给的钱,做些什么不行呢。 到时候自己也做生意,当老板,再也不做混混受人白眼,被人当枪使了。 江闻钟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每晚都做噩梦。 梦见他正上课呢,警察突然来到了学校,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带走了。 他很后悔,后悔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张云生吗,他应该换一种更隐秘的方式的。 李三顺从老家回来了。 见到刘大银的第一句话就是:“大银,咱们分到地了,咱们一家五口,整整不到十亩多地呢。” 刘大银也高兴极了:“真的,咱们的地都在哪里?” “东北两亩,西南一亩六,正北一亩三,家南三亩,西北两亩。我都包了出去,一亩地一年十块钱。” “都是谁包的?”刘大银问道。 李三顺道:“你放心吧,都是爱地的,不是那糟蹋土地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三顺,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带着留柱去烧纸……” 刘大银把她带着儿子烧纸,谁知道无意之中竟然救下了张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哎呀,这云生看着是个老实孩子,又有学问,怎么遭了这横祸。大银,我听你说都吓得不得了,你和留柱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刘大银笑道:“当时我可是使足了力气,那罐头瓶都被我打碎了。打人的那个小混混比云生伤的厉害的多,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你和留柱没事那就好。云生怎么样,他没事吧?” 刘大银深深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医生说了,这云生别的事没有,就是手伤到了,以后再也不能做重活了。” 李三顺听了还有些不解:“你叹那么大一口气,我还以为云生受了什么大伤了呢。这以后不能做重活也没什么,他是个大学生,以后也做不了多重的活。” “三顺,云生的右手不仅不能做重活,就连轻省活也做不了了,医生说就是写字时间长了也不行的。” “这天杀的,”李三顺也动了气,“云生是个大学生,要是不能写字了,他还怎么做作业,他还没毕业呢。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这不是要毁了他吗?” 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江闻钟,为了能够留校,他就派人打断了张云生的手。 那封信都写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刘大银心里有点着急,她打算明天去看看张云生,跟他打听一下,要是派出所还没动静,她就再写举报信。 李三顺要和刘大银一起去看张云生,到了三楼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没人。 李三顺:“你不是记错了,这怎么没人啊。” “我都来了好几趟了,怎么会记错。” 刘大银走到护士台,问道:“护士,我问个事,八床的病人出院了吗?怎么没人了。” 护士放下手里的工作,问道:“你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