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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躲过这次血灾,其实方法很简单,不回家就行了,可要怎么跟家里人说,都到了家门口了,又不回家了。 躲过了这一次,万一还有下一次呢,难道以后一次老家也不能回了吗? 刘大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好几口。 这次的情况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我不能慌,我要好好想办法,一定要让全家人都安安全全地活下来。 那要不就这样回省城算了,刘大银在心里跟自己说。 这次的灾祸是发生在老家的,要是回省城的话,那不就能避开了吗? 刘大银顾不得再多想,立马坐起来,拿上自己的身份证就去找火车上的乘务员改签。 乘务员见刘大银又要买回去的火车票,不由问道:“同志,你确定要再买回程的票?” 刘大银点点头道;“我这有急事,得赶紧回去。” 乘务员不再说什么,帮刘大银办理了手续。 “你们现在的卧铺已经有人订了,你们不能在里面了。只有坐票了,可以吗?” “可以的,坐什么都行。”刘大银说道。 拿到几张火车票,刘大银总算是放下心来,那可怕的命运总算能避过去了。 刘大银放了心,回到自己的卧铺车厢,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又看到了一本“书”。 这本书的名字叫《落网》,讲的依然是警察的故事。 “书”里的主角一次在破案过程中,发现某个嫌疑人很是可疑。 那个嫌疑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胡子拉碴的,大热天也带着帽子,走路从来不会抬头,即使是路上别人碰到他,他也是下意识地先给人道歉,就怕惹出什么纠纷。 尽管最后证明他并不是本案的嫌疑人,主角还是觉得不对,再一次上门调查。 就在调查过程中,嫌疑人打晕了主角,想趁机逃跑,最终还是主角技高一筹,抓住了那个嫌疑人。 嫌疑人到了公安局就崩溃了,大喊着:还是被抓到了,还是被抓到了。 不等警察审问,嫌疑人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他是二十年前,某省省会一件灭门惨案的凶手。 他和一个混子朋友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没有什么正当的收入,偏偏两人又都是烂赌鬼。 两个人外面都欠了一屁股赌账。 到了春节,两个人连家都不敢回,因为就在他们的家门口,等着要债的人呢。 要账的人见不到他们,就整天在家门口叫骂,他们的父母兄弟连门都不敢出,只能躲在家里。 别人过年都是喜气洋洋的,偏偏他们的家里,整日里愁云密布,不说过年了,能吃上一顿心静饭都是奢望。 两个人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去偷东西换点钱,先把这个难关过去。 他们盯上了在省城还算有点名气的李家烧鸡店,别看李家烧鸡店只卖烧鸡等两三样东西,可薄利多销,李家很是有钱。 李家烧鸡店的老板娘都去M国玩去了,能不有钱吗? 腊月二十七,那店主夫妇带着儿子孙子回老家了,两个人就商量着去李家偷东西。 可是谁能想到,李家人从老家又回来了。 俩人怕事情败露,趁李家人刚进门还没有开灯的功夫,刀子就捅了上去。 可怜李家五口人,话都没说出一句,就这么做了刀下亡魂。 李家老两口都跟女儿们说好了,腊月二十七就回老家,她们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给省城打了电话。 李家是有电话的,可电话总是没人接。 李家女儿不放心,连夜坐车来了省城,找人砸了李家的门,才看到李家五口人倒在了屋门口和院子里。 这起灭门惨案震惊了整个省城,省里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还从京市请来了专家,可当时的刑侦手段太落后,加上嫌疑人什么都没在现场留下,这案子就成了悬案。 谁知道,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案情水落石出了。 刘大银看完整本书,尖叫着从梦里醒来了。 难道,他们一家怎么样都不能逃过被灭门的命运吗? 刘大银不相信,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大银这样一叫,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醒了过来。 一个卧铺车厢有六张床,刘大银一家要了四张,还有两张卧铺睡得是别人。 另外两个人睡得正好,被刘大银这样吵醒了,不免脾气就有些不好。 “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我这睡得好好的,就被你吵醒了。” 李留柱赶紧替刘大银给人赔不是:“两位同志,对不住啊,我娘这是做噩梦了,真的对不住啊。” 李三顺快步走到刘大银面前,问道:“大银,大银,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两个孙子也都醒了,一家人此时都围在了刘大银这里,开元还伸出手来给刘大银擦头上的冷汗:“奶奶你不要怕,我和开林会保护好你的。” 孙子温热的手落在刘大银的额头上,刘大银的心总算不跳的那么快了,她深呼吸一口:“开元,奶奶没事。三顺,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这才忍不住叫出声的。” 李三顺接过儿子倒的水,放到刘大银手里,安慰她道:“大银啊,既然是梦,醒了就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