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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顺慌了,刘大银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说,像现在这样,明显心里有事,可就是一言不发的情况以前根本就没有过。 “大银,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刘大银终于动了,她抬起头,硬是挤出一个笑:“三顺,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怎么会没事呢?”李三顺急的脸色都不好了,“大银,咱们过了这几十年了,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你开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事,还是大事,要不你的脸色不能这么难看。” 刘大银捋了一把额头,说道:“三顺,我是有事,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这事水落石出以后,我再跟你说。” 李三顺闻:“现在不能说?” “现在不能说。” “那好,等你想跟我说的时候再说,不过,大银啊你记住,我是你男人,要是真的遇到什么难处了,你一定要跟我说。” 刘大银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三顺,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该跟你说的时候,我一定跟你说。” “那好,你先忙,我去给你做饭,你不是早就想吃瓜馅的饺子吗,我去给你包。” 等李三顺走了以后,刘大银把头靠在椅子上,心绪烦乱。 儿媳妇是在她娘家生的孩子,除了她的亲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护士给孩子脐带上药的时候说了一句,孩子的脐带跟四五天的孩子差不多,当时刘大银没放在心上,等到三天以后,孩子的脐带就脱落了。 一般的孩子,脐带最少也要七天才会脱落,开玉的脐带三天脱落了,刘大银还让儿子李留柱去医院问了,当时医生说了,只要不发炎,那孩子就没事。 既然医生都说没事了,刘大银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儿媳妇还在坐月子的时候,让刘姥姥去买奶粉。刘大银还好奇地问了一句,有奶水还买奶粉干什么,当时刘姥姥和儿媳妇的脸色都不好看,儿媳妇最后说万一奶水要是不够了,就给孩子吃奶粉,有备无患嘛。 那袋奶粉买来后开玉一点也没吃,甚至都没有破口,后来奶粉没了,儿子说红梅的朋友生了孩子没有奶水,就送人了。 刘大银越想,不对劲的地方越多,儿媳妇有时候买的孩子用的东西,开玉一次也没用过,用不了多久,东西就不见了,儿媳妇总是说送人了。 李家富裕,儿子对这种事情不放在心上,刘大银是做婆婆的,就更不会管这种事情了。 现在想起来,种种不合理的地方,好像都有了解释。 尤其是卖瓜的老农说的那一句:小丽和你看上去还挺像的,尤其是嘴巴和脸盘,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要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当然长得像了。 开玉就跟家里人不像,不仅跟李家人不像,跟刘家人也没像的地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刘大银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 刘大银开厂子这么长时间,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人,这次她要找的是钱哥。 钱哥长得人高马大的,手底下有不少人,做着一些灰色的生意。 见到刘红梅,钱哥赶紧放下手里的扑克站起来:“刘厂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这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您要来啊。” 说完钱哥挥手赶小弟,“没看见刘厂长来了,还不赶紧起来,快去倒茶。” 屋里烟雾缭绕,刘大银拿手呼扇了几下,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道:“钱哥,我今天来是来找你帮忙的。” 钱哥笑道:“刘厂长,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保管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刘大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到钱哥面前:“钱哥你找两个人,帮我盯着这一家人,他们夫妻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除了他们村里的,剩下的都记下来告诉我。他们见的人是谁,住在哪里也都记下来,尤其是跟他们看上去没什么关系的人,一定要记住。” “还有,谁去了他们家也要记住,不过这个就不用全写上了,只有跟他们不怎么联系的,记上就行。” 刘大银想了一想。又说道:“谁去了他们家,你们不用记了。” 这两年多来,村里人也不知道小丽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说明他们根本就没去过小丽的养父母家里。 钱哥拿起纸条看了看,这上面的地址是省城下面县的一个村子,上面写的人名,看起来也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色。 “这个,”钱哥为难道:“这人是谁啊,我和手底下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省城活动,这农村可不是我的地盘。” 刘大银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听到钱哥这样说,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块钱,事成之后,我再给一千五。” 厚厚的一叠钱摆在桌子上,钱哥咽了咽口水。 他在省城其实算不上大势力,什么歌厅舞厅保护费等赚钱的生意根本就轮不到他,这一千块钱大混混们可能看不上眼,可钱哥却眼馋的很。 尽管心里很想要,钱哥还是努力把眼光从那一叠钱上移开,问道:“刘厂长,这盯梢也得有个时间吧,要是盯上一年两年的,这些钱也不够啊。” 刘大银说道:“一个半月,要是没发现什么,我也不会把钱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