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景王府幻境
听到耳报灵的话,凌相若的思绪渐渐收回,目光重新汇聚到了景王的脸上。 谁料就是这时景王忽然睁开了眼,两人的目光不期然撞在了一起。 凌相若眼前一晃,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 耳报灵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捂水晶棺,挡住景王的视线。但此时显然已经晚了,凌相若已经不慎中了景王的招了。 耳报灵气得变形,四肢变作人参不断延长,然后绕着水晶棺转了好几圈,直接把它缠了个水泄不通。 “哼,看你怎么作怪!”耳报灵骂骂咧咧道。 果然,下一刻棺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拍击声,显然是景王想要出来。可惜被耳报灵先下手为强给缠住了。 耳报灵的韧性还特别好,棺材盖偶尔被顶出一些,它也跟着拉伸一段,但很快就又缩了回去,将水晶棺捂得严严实实的。 半晌后,水晶棺内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耳报灵不为所动。 …… 凌相若发现自己还在景王府中,只是场景却大不同了。眼前的景王府毫无冷清萧瑟之意,反而热闹得很,府中人来人往充满生气。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剥蒜啊,今天世子大婚,连圣人和皇后都会驾临,要是出了差错当心你的脑袋!”一掌勺模样的中年男子提着炒勺过来催促道。 凌相若闻言连忙环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岗位,随即诺诺应是跑到了位置上开始剥蒜。 “我跟厨房还真是有缘的很。”凌相若心道。 不过景王世子大婚这几个字倒是给了她一点线索,她怕是被景王给拖进几十年前的一桩旧案里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景王府的秘密。 于是她安心剥起蒜来,但是手艺太生疏了,剥一个破一个。 “菜花你今天这手艺怎么回事?”旁边一名丫鬟担忧道。 凌相若:“……”菜花……这名字谁起的。 丫鬟继续碎碎念道:“之前你剥蒜最厉害了,从来不破的,怎么今天破了这么多?快吃了吧,要是被掌勺看到就得挨罚了。” “吃,吃了?”凌相若瞪大了双眼。 “这有什么奇怪的,破了的蒜又放不久,还难看,怎么能用来宴贵宾呢?你今天问的问题好奇怪啊。”丫鬟狐疑道。 “我可能烧糊涂了,昨天着了凉,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凌相若暗暗运功让自己体温升高一些。 丫鬟看她状态确实不对,伸手一摸额头果然也很烫,忙道:“那你慢点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出差错,待会我帮你多剥一些就是了,你千万别再剥坏了。” “好,有劳你了。”凌相若感激道。 “没事,没事,你平时也没少帮我剥。”丫鬟不在意道。 凌相若放慢了一些速度,同时悄悄观察她的手法,渐渐就上手了。 丫鬟见她剥坏的少了,也高兴了不少。 好不容易剥完了蒜,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厨房里一道道菜品被端出去,前面则已经大排宴宴吃上了。 凌相若嗅了嗅满是蒜味的爪子,一脸嫌弃地甩了甩。 “走,咱们也可以歇会了。”丫鬟放松道。 大户人家的厨房分工极细,每个人忙完了自己的就可以休息了。 凌相若对王府不熟,便跟着丫鬟走。 两人沿着小路穿廊过户来到了下人休息的地方。 丫鬟照顾她是“病号”,主动去打了水来,两人先洗了手,随后丫鬟又拿出一盒药膏来给自己和凌相若涂上。 不然剥久了蒜,手指容易疼痛和瘙痒。 “你要睡会么?”丫鬟问道。 凌相若趁机道:“你陪我去看看大夫吧,待会我请你吃烧鸭。” “好啊。”丫鬟爽快应道,“走,我陪你去找古太医看看。” 古太医是景王府的专属太医,平时府中贵人不看病的时候,也给下人们看诊,是个比较心善的太医。 一路走来,凌相若对景王府又熟悉了几分。 到了古太医处,凌相若运转灵力随意改变了一番脉搏,便足以蒙混过关。古太医给她开了个治伤寒发热的方子,便让她们回去了。 凌相若顺手留下了一道撒豆成兵符,随时监视这里的动静。 回到住处后,丫鬟惦记着她的烧鸭,便主动去帮她熬药。 凌相若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世子大婚的排场可真大啊,也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肯定貌若天仙吧。” “那必须啊,咱们世子爷就是天人之姿,新娘子若是长得不美如何配得上呢?”丫鬟理所当然道,“要是哪天我能被调去伺候世子爷多好啊,就不用在厨房做这种下等活了。” 凌相若调侃道:“你这妮子该不是思春了?” “哎呀!”丫鬟脸一红,“你说什么呢!世子爷哪里是我能配得上的?别说世子爷了,就是咱们府里的这些小郡王们,也轮不到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惦记啊。” “这有什么的,只要世子爷瞧上了你,谁还管你什么身份啊?”凌相若随口道,“不过世子妃的身份肯定十分尊贵,凭咱们可招惹不起。要是有个不受宠的小郡王能看上咱,咱也知足了。” “这倒是。”丫鬟颇为赞同,“那我不要去伺候世子爷了,不过也不能是三郡王那样的,那也太不受宠了,连今天这样的日子都不能出院子去参加宴席呢。二郡王还是挺得王爷看重的,四郡王不上不下正合适。” “你说得对。”凌相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实际上她连三郡王是哪个都不知道,不过从丫鬟的话里倒是套出了一些信息。除开景王世子外,二郡王是最得宠的,四郡王还可以,只有三郡王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那么景王府的祸事到底是因何而起的呢?”凌相若思忖道。 一般来说,高门大户的阴私不就是那些个么?要么是女人争宠,要么是子嗣争权,甚至两者也可合在一起来看待,毕竟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两者是密不可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