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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师兄告诉她了吗?” 谢霜华微微抿着唇角,摇头道:“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也是,大师兄铁定不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说那种话。 毕竟在这个修真界,两个男人之间胆敢公然结为道侣的,鲜少。 私底下倒是有不少玄门修士为了追求刺激,而去圈养玩弄年轻貌美的少年。 不管是此前的温长羽师徒,还是宋子轩和徐宗主这对师徒,都没有好结果。 好歹温宗主曾经还想过要与温长羽生个孩子的,可到了宋子轩这里,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没听到师尊说过一个爱字。 可怜啊,可怜。 洛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徐忆轩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些事情迟早要面对的,这不,顾及到徐忆轩,他们都没好意思处置徐宗主的尸首。 现如今还在客栈大堂躺着呢,上面还盖着白布,那些扶音谷的弟弟被封印记忆后,短暂地迷糊了一阵,现在都在大堂里守着尸体。掌柜对此敢怒不敢言,气得脸色铁青,差点倒地猝死。 幸而谢霜华给了他不少的银钱,足够买下了整间客栈,那掌柜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算了,还是我亲自出马罢,你们先去楼下等一下吧?”顿了顿,洛月明又道:“还有,去街上买点纸钱,香烛什么的,最好再糊辆马车,轿子啊,童男童女啊,反正有什么糊什么。” 长情误以为洛月明是要替徐宗主烧纸钱,当即勃然大怒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是断然不会去买纸钱,给那老畜生烧的!” 这声音稍微一大,屋里很快就传来了徐忆轩隐忍克制的低泣声。 “真是麻烦!”长情下意识压低了声儿,“那老畜生本来就是罪有应得!活该此报!居然还有人给他哭丧!宋子轩却连个亲人给他烧纸钱都没有!这世道何其得不公!” 洛月明想了想,同他道:“世道不公才是常态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不需要依附别人的想法来决定自己。再说了,我让你买那些东西,是给宋子轩准备的。” “他都魂飞魄散了,连骨头渣都不知道身处何地,你怎么替他准备?” “在我的家乡,人死后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照亮后世前进的路。如果不能亲自去坟前祭拜,便可寻一处桥,站在角落里烧,嘴里默念着对方的名字,他就会感受到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死后,有没有人记得他。 估计不会有的,死于交通事故,又无人认领,一多半要送去给医学生当解剖的素材。 也许他早就被火葬了,化作了一捧骨灰,此刻也不知道被葬在哪里,坟头上有没有花,墓碑上,可否有他生前的照片。 交代完之后,洛月明深呼口气,在两个人略有些晦涩的目光中,转身就推门而入。 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待再度从房门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洛月明一夜没怎么睡,昨晚后半夜一直心神不宁的,睡得迷迷糊糊的,又钻进了大师兄的房里,然后整个后半夜,两人房里的动静压根就没消停过。 可苦了住他们旁边的长情了,一晚上也没睡好觉,有好几次都恨不得大声呵斥,让他们两个动静小一点。 但终究隐忍住了,大被一蒙,耳朵一堵,只当旁边房里正在杀猪。 扶着楼梯下了楼,洛月明作死了半宿,后腰差点没被大师兄做断了,咬着牙下了楼后,原本候在大堂里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也不骂他图谋不轨,心术不正了,也不冷嘲热讽他是仙门弃徒,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断袖了,挺客气地唤他一声:“洛公子。” 之后在询问接下来众人的去向时,这些弟子各个眉头紧蹙,沉默不言。 长情便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哪有半分男子气概!” “是啊,你们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实不相瞒,我们也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在此继续耽搁了。” 只要一想到柳仪景,洛月明不仅是腰疼了,连十二指肠都紧跟着痛了起来。下意识侧眸瞥了谢霜华一眼。 刚好大师兄也望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洛月明很清晰地瞧见大师兄的耳垂可疑的红了。 当即心念一动,想起昨夜大师兄正在睡梦中,被他一个猛虎扑食给压醒了。 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黑暗里洛月明就跟小牛犊子似的,往他腰上一骑,对着他的脸开始小鸟啄米。 还没完全把大师兄啄醒,就开始两手抓着师兄的腰带,随手一扯,再往下蹭蹭,换了个地方继续小鸡啄米。 谢霜华完全清醒时,也吓了一跳,因为同洛月明太亲近,对他的气息也过于熟悉,所以在洛月明进来时,根本未能及时察觉。 三个人为了徐忆轩的伤势,硬生生地熬了三个通宵,好不容易才能歇息一晚,他和洛月明也各睡各的房间。 明明上半夜还好好的,哪知下半夜洛月明就窜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扯了他的腰带。 毕竟谢霜华也是个成年男人,那方面非但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本体是蛟龙的关系,还比寻常修真者更加重欲。 当场就被逼出了原体,一夜同洛月明颠鸾倒凤,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甚至都浑然忘却,住在隔壁的长情耳力过人,会不会听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