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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的话……他的数学真的好了太多。 不过他记得阿南小时候的数学也不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五六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一落千丈,怎么也学不会了。 温寻慕也不是不知道好朋友身上发生的事。之前白景南遇袭、还有白景辰差点遭遇车祸什么的传闻,早就在各大家族里传了个遍,也毫不意外的成了他们温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阿南对这个却总是避而不谈含糊其辞,他也不好老提对方的“伤心事”,遂也没有多问。 好兄弟么,还是要留给对方一点隐私的。 不过最近发生在白景南身上的事情好像都太过于巧合了,一桩一桩的连着下来,砸得他也有点晕乎,有些不知所以然来。 他总觉得…这次冬令营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希望是他想太多了吧。 · 八辆公共汽车在山脚的停车场聚集,负责各个班的教官已经开始在班长的配合下清点人数。解庭南下车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把一大包行李丢给温寻慕,自己强打精神去干活。 班主任是不参加冬令营的,带队的只有教官和几个体育老师。将近四百人在山脚下云集,听总教官在上面发号施令、宣布开营,这才知道原来是要自己爬上山的,顿时哀鸿遍野。 圣诺比伦亚的学生大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当然也有不少实力强劲的“平民”。大伙在学校里锦衣玉食惯了,都把这活动当成一场愉快的郊游,这下突然被告知其实是场惨绝人寰的“军训”,纷纷露出了三观崩塌的表情,被打得措手不及。 解庭南还好,不过就是背着旅行包爬山——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没拖着行李箱,不然这运动也太不方便了。 每个班上山的途径都不一样,2班恰巧分在边缘。队伍是按学号站的,解庭南理所当然站在他们班的最前面,跟前是快要有两个他那么大、虎背熊腰的教官。 这样一对比,白景南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简直让人没眼看。 教官面无表情地睨了满脸无辜的解庭南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踏上了上山的台阶,只留给他们一个冷酷的后脑勺。二班的人大包小包,看着跟前陡峭的石板路表情都有点不知所措,就听见最前面的教官一声大喝,语气还很凶,哨子也吹得惊天响。 “干什么吃的!?跟上!” 解庭南没多说什么,背起自个儿的登山包跟着走上台阶,后面的同学们有几个神色都有几分不太乐意,但还是迫于男人的淫/威,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昨天下了场小雪,今个儿天气倒是不错。烈日当头,雪早就已经停了,空气都弥漫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偶然拂过的冷风吹得人透心凉。 解庭南不耐寒,身上裹着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大兜帽——竟然是一帮人里面穿得最厚的一个,鼻尖却还是被吹得通红。 薄薄一层积雪融化了,石阶上的水迹却还没有干透,一不留心就容易滑倒。少年扶着身边生了锈的栏杆,步子迈得小心翼翼。 “…这啥啊,也太脏了点。”温寻慕的声音从后面断断续续的传来,掩盖不住的嫌弃。 “怎么还绿的啊……这地也太滑了,绵…江居绵你小心别摔了。” “诶…要不我帮你提?” 江居绵皱起眉,单手轻轻松松地拎着东西仍然健步如飞: “走你的路去吧,怎么这么多话呢。” 温寻慕没声儿了,在最前面听完了全程的解庭南挑挑眉。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惨,还是说他惨呢。 后面的后面在不停作妖,自己身后的苏落却一反常态地安静如鸡。解庭南微微偏过头,眼角的余光瞄向了身后没什么表情的、妆容精致的女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啧,这家伙又在打什么算盘? 走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尽头,同学们在身后哼哧哼哧要死要活,走在前头的教官和他们的距离却已经拉了百来米。解庭南抹了抹额头沁出的一层薄汗,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前面不远处有一片空地,叫大家去休息调整一下吧,他去找教官。 “阿南——” 还没来得及传下消息就听见了温寻慕的声音,少年微微偏头,发出简单的音节:“嗯?” 温寻慕三两步越过苏落往前,微喘着气:“前面……” “啊呀!”是女孩的一声惊呼。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温寻慕的话音戛然而止,解庭南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心道他期待了好久的碰瓷场面终于开始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女孩已经弯下了身子,单手覆上了自己的脚踝,面容由于疼痛都有些扭曲,抓在生了锈的铁栏杆上的指节捏得泛白。 “嘶…好痛,”苏落露出来的一小截脚腕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她眉头拧得死紧,眼中是泫然欲泣的雾色。 温寻慕僵直着身体,满脸大写的震惊。他是真的没有撞到苏落,就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着,怎么在对方口中自己就成了蓄意为之的幕后黑手!? 吗的这女人碰瓷呢?! 【她事儿怎么这么多啊爷看烦了。】 【原著小南应该没有参加这次冬令营吧,好刺激!】 【这条路确实不好走,石板上都长青苔了,很难不怀疑是教官乱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