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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对嘴的喂啊,傻子,他都没教你的吗?” “??!” “你连这种淫-书都有,说你不会,小僧会信吗?” 不容解释,玄难迎面就是一巴掌,随他掌风而来的书页窸窣,虞扶尘怔怔望着被丢在脸上装订精美的话本不知所措。 “《鸡尾七十二式》?这是我的?!” 玄难瞪他一眼:“不然呢,还能是小僧这出家人珍藏的吗??” 他说的越是模糊,虞扶尘越是不解,索性翻开一页通览内容,怎料入眼的并非繁冗文字,而是两具曼妙身子抵-死-缠-绵的香-艳-情-景。 起初他没有参悟其中玄妙,只当是神功的一招一式,身处上位者将周身灵力聚于丹田,急于制服全力相抗之人,而下面那位则是以过人腿功扳回一城,两人相对相持,不让半分。 片刻之后,他从中瞧出异样,图上这两人的神色=怎如此暧昧?莫非…… “玄难!你这不要脸的淫僧,拿这种东西蛊惑人心,你!你居心不良!!” “不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从你那堆破烂里翻出来的,还敢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师徒这事……刺激。 刺激死了! 论灵力高低,风长欢绝不输于人下,可比起强势,还是眼前这口是心非的狼崽子更占几分优势。 或许是……那样?? 玄难不好再提这事,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反观无措的虞扶尘嫌这春-宫不合礼法,嘴里念叨着下流无耻一类的骂词,眼珠子却没有挪开的意思,反而越看越上瘾,连翻几页,算是开了窍。 “《鸡尾七十二式》,果然厉害……” “你在佩服个什么劲儿啊,他迟早要被你气活过来!” 要真的能醒,也算美事一桩。 玄难一时说漏了嘴,无意间透露风长欢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趁着虞扶尘还没反应过来,改口道:“对了,你今日耽搁这么久可是出了意外?没在外惹事生非吧。” “没,不过认识了个奇怪的人,他叫……宫商?” 玄难倒水的手一抖,茶汤洒出杯盏些许,手忙脚乱的擦拭,顺势掩盖着不安。 “他是不是姓明?” “嗯?说是名宫商……名,明?他难道是姓明??” 显然这个姓氏令他有着不好的回忆,面色一沉,摆手示意玄难不要再提,顾自出门去为那人煎药。 他至今不懂明斯年背叛师尊的缘由,若说打从一开始拜师就是别有用心,难道这些日子真心相待还不能令他打消害人的念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百般维护师尊的人竟会在兵临城下时提剑指向一心善待他的恩师。 那个时候,为抵挡各派修士的攻击,风长欢毅然横身在前以命相护,明斯年怎能…… “还在恨他?” “不该恨吗?” 玄难不请自来,搓着念珠坐在他身旁,盯着泥炉小火,清楚这些事虞扶尘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 包括明斯年并未置风长欢于死地的事实,世上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后者身子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侧,即使贯穿左胸也不会有性命之危,明斯年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他是想救风知难也说不定。你走后不久,我在门前发现了这个,你应该认识。” 他递来一支缀着珠玉的水烟杆,样式非常眼熟。 虞扶尘指尖摩挲着水烟杆上镂刻的纹饰,心中百感交集,叹道:“他以为这样能讨好我吗?” “不是讨好,是赎罪。事已至此,明斯年不会奢求得到谅解,只求个心安罢了,你要是连机会都不给他,或许同门一场的情义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需要师门,只要师尊一人。” 玄难愣了愣,觉着这话耳熟的很。 思来想去,忆起当年初到佛宗时,年仅七岁的虞行止也对虚云大师说过同样的话。 他这世间配成为他师尊的人有且只有一位,他只求长伴那人身侧,便足以。 后来被封印记忆的虞扶尘不知虚云大师因他当年的执着困扰许久,最终决定尊重他的选择,直至生命尽头,也没将他纳入门下。 那时还笑他别扭,全然不知致使他在佛宗孤苦多年的人正是自己,如今想来,或许这小子对此也有着与风长欢相似的本能。 这一世师徒,当真不是白得。 “有件事我疑惑许久,你究竟是从何得知小僧身在天虞山这事的?小僧是有意接应你们不假,却没料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莫非是有高人指路?” 虞扶尘点头:“我带师尊逃离凌雪宫,慌不择路不知去往何处,途中有位血衣男子叮嘱我到天虞山来,说是会有贵人相助。” 早知等候在此的会是这个不靠谱的妖僧,他绝对不会白白送上门来! “这就奇怪了,我可不认识什么血衣人。” “怎会?连那本《鸡尾七十二式》也是他……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当然不是,听你这么说就可疑了,小僧藏身在此养伤是个秘密,不应有人知道。听闻三十六陂弟子惨死,其后凌雪宫也发生类似的案子,小僧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慌忙间跑路与虚无有了一战,小僧便以障眼法伪装出虚归已死的假象。照理说那点小把戏是瞒不过虚无的,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