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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大的疤痕?”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就连萧鸣泓也是一怔。 而殿后的祁泊枫看来也不知,上前展开了叶诀的手掌,果然,叶诀掌心有一块米粒大小的浅浅疤痕,若非旁人仔细看,根本不会知道有疤痕。 “到底有没有啊?”宋珂在外间催促。 叶诀咽了一下口水,谨慎道:“有。” 随即空气陷入了一片寂静,叶诀看不见宋珂的神情,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在沉默了几秒钟后,议事厅爆发出一声怒吼:“叶诀,果然是你杀害了我父亲!” “什么?”叶诀心顿时降到谷底,果然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又一口黑锅扣到了他身上。 萧鸣泓虽面色难看,却也不慌不忙,一步上前道:“宋珂,说话要讲证据。” “要什么证据?我父亲亲口对我讲的!是叶诀杀了他!”宋珂面色狰狞,狂吼道:“叶诀是我杀父仇人,今日,我必要取他性命!” 说罢手腕转动,一道紫色灵阵布于脚下。 萧鸣泓满脸警惕,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宋珂不足为惧,只是他身后的北溪宋家十分神秘,所用阵法罕见怪异,一不小心便会着了道。 局势正对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槐丰子出现在殿门前,一见众人,当即老泪横流,扶着门框哀嚎道:“我儿也是丧命于叶诀手中,萧鸣泓,你速速交出叶诀!” 如今,两大门派的至亲都传言被叶诀杀害,且都逼到了孤鹤峰,一时群情激奋,其余各大门派也不顾往日的礼仪,蜂拥着涌上前要冲入后殿。 后殿的叶诀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他知道萧鸣泓相信他,会保他无虞,可他心中却生出一股寒意,直直凉透了肺腑。 他手心有道疤,这疤痕他自己都不易察觉,旁人又怎会知晓?且用此事陷害于他? 叶诀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他想后退,他想逃回妖域,因为他不想因自己牵连着一群人下水,生生害了孤鹤峰的千年基业。 然而后退的瞬间,一个怀抱拥住了他。 “师兄想去哪儿?”祁泊枫眨着漂亮的眼睛问。 “妖域。”叶诀想了想,认真道:“外头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孤鹤峰,我想着先回妖域吧,起码不连累孤鹤峰。” 说完门外斗争的声响越来越大,他扭头就想从后方离开,谁料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牢牢捉住,他扭头,是阿枫。 此时的祁泊枫已然褪去了小师弟的单纯明媚,一双漆黑的眼瞳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渊,叫人看了心里直发凉。 少年微微抬起下巴,对着他,冷然道:“师兄,你要走了?” 叶诀一时有些懵,只点点头:“对啊。” 话音刚落,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被一阵梨花香包裹,随即温热的触感贴上唇角。 在他回过神时他感觉周身弥漫着梨花香,他快被梨花的香味熏晕了,而祁泊枫的脸近在咫尺。 祁泊枫亲了他。 他从小养大的崽子,把他亲了。 叶诀一阵惊愕,猛然推开眼前的少年,却发觉祁泊枫像没事儿似的理了理衣服,伸出一角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一副纨绔浪荡子弟的模样。 “你你你你你……”叶诀气恼的话说不出口,他知道此时的祁泊枫是清醒的,清醒之下竟然还亲他,这说明…… “对,我之前都是故意的。”祁泊枫点头承认。 叶诀又一阵愕然,双目圆睁,已经彻底失语,而少年如饥饿的野狼般,一步一步走近他的猎物。 而后祁泊枫伸手,将他拥入了怀中。 “我好不容易寻到了师兄你,又怎会轻易叫你离开呢。”祁泊枫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在同恋人呢喃: “师兄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就是宋珂么,不就是被人扣了黑锅,说杀害了名门正派的人吗?我同师兄一起去妖域,把青雀门抢了,师兄做门主,我做您属下,可好?” 这话说得轻巧,仿佛青雀门的几百年基业不存在似的。 叶诀怔愣得说不出话来,只任由少年将他抱在怀中,半晌才道:“那我要谢谢你吗?” “不用。”祁泊枫低低的浅笑一声,垂下头,柔软的唇缓缓贴上他的额头。 “师兄。” 少年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梨花体香愈发的浓郁了,叶诀心跳如鼓,不知如何是好。 而外间的战况愈发激烈,屏风摇摇欲坠,祁泊枫干脆一挥手,挥开了屏风,二人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宋珂,此乃孤鹤峰,岂由你无理?”祁泊枫高喊一声,手挥剑来,一把银剑持在手中。 叶诀本担心着想阻止,可祁泊枫的语气竟是异常的兴奋,像是要在他面前好好干一场的样子。 然而事实却不如人愿,之前张牙舞爪的宋珂,一见到他二人,却像一只被拔了獠牙的小兽,眼中含泪,紧紧盯着叶诀,一步步走上前来。 叶诀觉得异样,后退几步,哪知宋珂跌跌撞撞向前跑了,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宋珂重重跪在他面前,高喊道:“爹!” “啥?”他诧异。 而叶诀能感觉身旁的祁泊枫更诧异,爹字出口的那一刻,祁泊枫周身的杀意几乎是成倍的增长,手中的本命灵剑似有所感召,抖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