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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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年没有打磨过的锈迹斑斑的刀,即便是由钢铁冢萤来打磨,也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三天三夜 泷泽旬抬头望望天,想想自己接下来三天要做什么来打发时间。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盯着自己不放,表情是欲言又止。 泷泽旬看了看他,装作没看到。钢铁冢萤已经拿着刀离开了,他决定还是回去看钢铁冢萤磨刀。虽然自己并不想做审神者,可未来他万一真的成为了审神者呢?多学点手法也是好的。 走了没几步,身后有人再说:喂,你是能看到我的,对吧? 泷泽旬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唉,今天晚饭吃什么呢?好纠结啊。 喂喂,不要装作没听到,我知道的,你肯定能看得到我! 话说回来,钢铁冢先生一忙起来就全身心投入,肯定会忘记吃饭的,我去给他也拿一份吧。 啧,可恶,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喂,前面头发很奇怪的家伙,你站住! 泷泽旬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我头发哪里奇怪了? 你头发哪里都奇怪。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哪里奇怪? 像被雷劈过。 纳尼? 像刺猬。 !! 像穿山甲。 你够了啊!我都没说你头发像面条、像海草、像海带,信不信我拔光你的头发啊! 泷泽旬一巴掌按在那人头上,气得火冒三丈。 你果然看得到我呢。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人伸手『摸』『摸』压着自己头的手臂,这个触感,是真实的。 泷泽旬一愣。突然上头的怒火顿时消减了大半,你这家伙,故意的吗?看到对方沉默的样子,泷泽旬叹了口气,说道:一般眷恋留下来的灵魂都会跟在眷恋者的身边无法离开,你居然能单独行动,也是奇了怪了。你跟霞柱长得很像,是他的弟弟吗? 不,我是哥哥。 我叫时透有一郎,是无一郎的哥哥。 哥哥?竟然是哥哥吗? 泷泽旬来了兴趣。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哥哥。哥哥叫有,弟弟叫无? 时透有一郎瞬间就跟炸『毛』了的小动物似的,龇牙咧嘴,展现自己的凶狠,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泷泽旬:那按照这个思路来说,你的有就是有限的有咯? 时透有一郎一愣,刚才的张牙舞爪都收了起来。他低下头,嗯了一声,是啊,跟无一郎比起来,我是有限的。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想要能够保护弟弟,想要无一郎能够幸福的过一生。虽然他握刀两个月就成了柱,可他才十四岁,我想要他一直活下去,而不是在不知道什么白白死掉。 可你看起来比霞柱还小,你死的时候多少岁? 十一岁 一只手落在肩膀,时透有一郎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顺着肩膀上的这只手臂看过去,看到冲他微笑的泷泽旬。 泷泽旬对他说: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弟弟白白死掉的。 他、他可是柱,没准哪一天就遇到很强的鬼 不会的!泷泽旬坚定的说道,不会有鬼的,因为鬼舞辻无惨,我会把他杀掉! 时透有一郎再次愣住,这个人是认真的,可是,他真的有那个能力吗? 泷泽旬说道:上弦二、上弦三和上弦六都因为我没了,接下来就是上弦一、上弦四、上弦五和鬼舞辻无惨了。相信我,这一天不会来得太晚。你的弟弟,有着无限未来的弟弟,有着无限可能和希望的弟弟,我绝对会保护好他的。 时透有一郎泪如泉涌。他很后悔,后悔死前对弟弟的态度那么糟糕,他想要告诉无一郎,他是爱着他的,他是在乎他,关心着他的。谢谢你,谢谢你 一时头脑发热导致泷泽旬在时透有一郎面前夸下了海口。明明一开始他只是答应鬼灯会暴揍一顿鬼舞辻无惨和继国严胜的,结果变成了现在承诺的一定会杀掉鬼舞辻无惨。至于继国严胜,据说好像已经改名字了,叫黑死牟,是上弦一。 不过正好,杀鬼舞辻无惨的时候,有极大的可能会遇到继国严胜,到时候把这俩一起杀掉吧。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去处理掉两个小虫子。本来不想管的,可谁让他夸了口要保护时透无一郎呢。所以还是去处理掉吧。 也不知道幻术对鬼有没有用。泷泽旬一边往山林中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高挑的身材,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外加一件非常酷的黑『色』风衣。不过这些都比不上他蓝『色』的凤梨头醒目。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握着一柄三叉戟,一红一蓝的异『色』瞳,嘴里发出kufufufu的诡异笑声。哦呀,这可真是令人意外,这里是什么地方? 骸叔,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我的力量具现出来的,所以不要明知故问好吗? kufufufu,这才更令人好奇不是吗? 唉,话不多说,骸叔,你的幻术能让黑夜变得跟白昼一样吗?泷泽旬问。 六道骸看了看泷泽旬,忍住给他一叉子的冲动。问这个问题,是在看不起谁啊? 泷泽旬举起双手,好吧,我换个问题。范围是这座山,时间大概是持续到第二天日出。 六道骸:我是没问题,但是关键是你也没问题吗? 泷泽旬道:我曾经把弗兰具现出来过,发现幻术跟我的相『性』非常好,对我的消耗也不大。如果我把两只眼睛的瞳力都聚集起来的话,坚持到日出应该是没问题第。现在关键的是,我不知道幻术对鬼有没有作用。 六道骸拿着三叉戟轻轻一挥,这就是我的事的。 悲催的上弦四和上弦五,他们惊讶的发现,原本该落下的太阳竟然在缓缓的生气。黑夜没有到来,到来的是白昼。 玉、玉壶,这不太可能吧? 我们要向无惨大人报告这样的情况吗? 会死! 二人脑中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即便是太阳违背了规律没有落下反而是开始升起,但在无惨大人的眼中,依然是他们办事不利。上弦接二连三的死去,已经让无惨大人的愤怒在爆发的边缘了,他们这时候要是敢不带任何功劳的回去,恐怕没有死在鬼杀队的柱手上,也会死在无惨大人的手里。 可是这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去袭击锻刀人的村子啊。相反,他们只能缩在阴暗的山洞里,就怕阳光晒到他们身上,将他们给烧死。 不合常理啊,这会不会是谁的血鬼术? 血鬼术?哪个鬼的血鬼术是让黑夜变成白昼的? 可不是有个小丫头脱离了无惨大人的掌控吗?听说她还帮着鬼杀队的人杀鬼,是无惨大人下令要杀掉的带着花牌耳饰的少年的妹妹。能跟鬼杀队的混在一起的鬼,有这种奇怪的血鬼术也不是没可能。 不说这两位上弦,通过他们的眼睛观察到这里情况的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想的。他当初把自己的血给了灶门祢豆子,就是想要制造出不惧太阳的鬼出来。如今灶门祢豆子怕不怕太阳他不知道,可将黑夜变成白昼,极有可能就是灶门祢豆子的血鬼术。 不知道鬼们把幻术当做了血鬼术的泷泽旬,还在等着看两个上弦的反应。他们怎么都缩在那里不动呢?倒是出来看看啊,我好想知道幻术能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六道骸看了泷泽旬一眼,需要把他们藏身的山洞也给变一变吗? 泷泽旬点头:把他们『逼』出来吧。 第六十七章 然而到底,泷泽旬也无法知晓幻术是否对鬼起作用。原因是上弦四和上弦五突然消失在了他们藏身的山洞里。就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消失,而不是躲起来。泷泽旬进山洞转了一圈儿,察觉到了空间的细小波动,啊啊,居然是空间系的吗?这样也太犯规了吧。 鬼舞辻无惨让新上任的上弦三鸣女将两位上弦拉回了无限城。倒不是他心疼下属,只是目前上弦已经折损了三个,如果这两个也折进去了,鸣女不能离开无限城,那就只有一个黑死牟可以用。所以即便怒火高涨恨不得亲手杀了办事不利的上弦四和上弦五,鬼舞辻无惨还是强压下了自己的冲动。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灶门祢豆子如果真的有把黑夜变为白昼的血鬼术,那她是否已经克服了怕太阳的弱点?如果她已经克服了这个弱点,那他只要吃掉灶门祢豆子,那他就再也不用惧怕太阳,找了千年的青『色』彼岸花也不需要再找了。那时候,他就是真正的完美无缺。 前面有这么大的一个诱『惑』,对手下的不满他也能暂时放下。等他吃掉了灶门祢豆子,即便是上弦,对他来说也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第四天的时候,钢铁冢萤终于把刀磨好了,交给了灶门炭治郎。然后一行人向村长告别,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蝶屋。 一个长发的穿着粉『色』麻制叶纹和服的少女站在通向蝶屋的必经之路上。她在今天蝴蝶忍告诉她灶门炭治郎等人将会在今天返回的消息后,就再也忍不住了,连早饭都没吃,就一直站在这里等着。 当她看到远远走向这边的那群人中熟悉得令人落泪的身影时,她跑了过去,大声的喊道:哥哥哥 灶门炭治郎突然停住,他看着不断跑向自己的少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少女没有再戴着那个竹子做的口枷,她可以说话了,她在叫自己,哥哥! 祢,祢豆子 哥哥!灶门祢豆子扑进灶门炭治郎的怀里,然后发生大哭,哥哥,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对不起 灶门祢豆子不停的哭,也不停的道歉。 祢豆子灶门炭治郎紧紧的回抱住妹妹,珠世小姐的『药』是有用的吗,你变回来了是吗? 我变回来了,我变回人了,哥哥对不起,这段时间你那么辛苦,我却没能帮到你,还让你这么担心。 灶门祢豆子太心疼自己哥哥了。她想起来自己是谁,就更明白作为鬼杀队的剑士却带着变成鬼的自己的哥哥有多难,哥哥一边要杀鬼,一边还要照看自己,真的太辛苦了。 泷泽旬一手一个把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给抓走了,这个时间就留给他们兄妹吧,不许过去打扰他们哦。 我妻善逸挣扎,眼看着自己离灶门祢豆子越来越远,他向灶门祢豆子伸出手,喊道:祢豆子~~~~ 嘴平伊之助还被泷泽旬提在手上悬在半空也没消停,戴着野猪头套的他一头撞在我妻善逸腰上,喂,小弟三号怎么了? 我妻善逸疼得飙泪,转过头来吼道:祢豆子变回人类了啊,她现在是人类了啊!我要去跟祢豆子培养感情~~ 咚咚两声,泷泽旬把手里的两只给丢进蝶屋。这两只还想跑,被一脸微笑的蝴蝶忍给堵住了。顿时吓得我妻善逸后退十米,抱住走廊上的柱子瑟瑟发抖。而嘴平伊之助看到蝴蝶忍的微笑自己就熄火了。野猪头套下无法让人看到他的表情,但蝴蝶忍还是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少年对她是十分有好感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少年把她跟想象中的他的母亲划伤了等号。不然蝴蝶忍脸上的笑容绝对会裂开的。 视线放在还抱着柱子的我妻善逸,蝴蝶忍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忍。 她走向我妻善逸,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说道:善逸是个非常了不起,非常合格的鬼杀队剑士。虽然你总是胆小又喜欢逃避,但是每次的任务都有很好的完成。我想你的存在,就是桑岛先生最大的安慰了吧。 蝴蝶忍的话中提到了自己师父,我妻善逸渐渐松开抱住柱子的手。他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信,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 我妻善逸展开信,表情从震惊变为不可置信,最后『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手指用力的捏着信纸,低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抱歉,我想一个人静静。 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恰巧这时候回来,他们都有注意到我妻善逸的不对劲,灶门炭治郎还叫了声我妻善逸的名字,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后方的院子,松田紫一边晒着草『药』,一边听泷泽旬说他最近的经历。虽然对方有些地方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还有很多都是没用的废话,但她听得很认真。 你在这里还好吗?泷泽旬问。 松田紫微笑着说道:这里的大家都很好相处,也都很照顾我,我过得很好。不过我还是想加入鬼杀队,成为一名斩鬼的剑士。蝴蝶小姐已经答应我让我去参加明年的藤袭山选拔。 明年啊泷泽旬沉『吟』了一下。他们准备在不久后就引诱鬼舞辻无惨上钩,如果行动顺利,明年鬼杀队估计也早就解散了。蝴蝶小姐还真的是挺委婉的。嗯,那就提前预祝你参加选拔成功,拿到自己的日轮刀! 松田紫笑容灿烂了很多,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就是这时,泷泽旬看到了从走廊那边绕过来的我妻善逸,看到跟往常不同寻常的他。虽然我妻善逸只是路过了这里,时间并不长,但还是引起了泷泽旬的注意。不由得奇怪,他怎么了? 松田紫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她小声的说:他应该是收到消息了吧。 消息? 他师出同门的师兄变成了鬼,然后他师父,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先生切腹谢罪了。松田紫说这话的时候喉咙也是哽咽的。她没见过桑岛慈悟郎,可她的兄长就是在桃山修行的。兄长也曾跟她抱怨过,说师父的训练太严格了,每次都好像要死掉了似的。她当时还很天真的跟兄长说那可不可以换一个培育师。然而听到这话兄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师父虽然训练严格了点儿,但是个很细心,很为弟子着想的好人,他很喜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