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国的异动
最近,一个消息随着寒风,可谓是再次刮遍了后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大到后宫妃嫔,小到墙角鼠洞。 贴身的几位好友,更是知之甚深。 “斯辰,我们去看看如何?” 萧文一手执狼毫,一手背后,正在面前墙上挂着的宣纸上挥洒着笔墨,因为身材修长,刚好遮挡着后人的视线,看不到他的大作。 “看什么?” 身后的佩亦城此时正坐在桌案前,手上正翻看着什么,看起来很是用心,所以回答起萧文的问题,也不免有些漫不经心。 “你说看什么?” 萧文虽然对于眼前的大作很是关心,可是佩亦城的态度更是他所关注的重点。 听闻他此言,亦有些不满,遂转过身子,离开了画,来到佩亦城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 “当然是看玖儿与云轩在搞什么鬼啊。” 此时窗外的阳光,刚巧落在书面上,名曰,兵法之策。 “你这个词语用的不太恰当,”佩亦城从他手中拿回书,放在了桌子一角,显然打算一会儿继续翻看, “他们夫妻相处融洽,这不是好事吗?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搞鬼。” “一人热,一人冷了十多年,后来是两人冷,现在却又天天搅和在一块,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吗,我觉得你画的画才是奇怪。”佩亦城的目光落在萧文身后刚作的那幅画上。 正常人都是铺桌而动笔,萧文却是随性的挂在墙上涂抹,原本以为以他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和奇怪的作画手法。 画出的东西,肯定是以玩乐为主,不会彰显出什么过好的画工,可是真当画显露出来,却不免让人惊呼其神韵。 那是一幅画,山水与人相结合的画。 画的上方显示的是远处的山,重峦叠嶂,带着些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雾蒙之感。 从两边重山之间,流过一条河,河水虽是简单的勾勒几笔,却能给人一种流动之态。 河面上泛着一伐孤舟,舟上两人,一个立在船头,正在吹着笛子,一人坐于船中,面前一个桌案,似乎在煮茶。 整体人混于山水之间的画,虽然两人的五官不显分明,但是其神态与韵味,却表现的恰到好处。 “你画的这两个人是我们吧?” “怎么,本公子画的不像吗?”萧文随着佩亦城的视线,一起看向自己的画,“多么的有神韵。” “我吹笛子就算了,为什么是你在煮茶?” 虽然画上两人的五官不分明,但是因为对萧文太过熟悉,从他画中两人的穿着姿态,一眼就能让佩亦城分辨出来。 “我煮茶就奇怪了吗?” 萧文抬手指向画中的某处,“熟能生巧,你看我那煮茶的姿势。” “如何?” “多么的专业,多么的潇洒,多么的风流倜傥,这茶煮出来,肯定能甜到你心上。” “......” “本公子这是在刻画我们以后的生活,浪迹江湖,多么惬意,你那是什么表情,该不是不愿意吧?” “怎么会呢?”佩亦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只是眼下,怕是不会如你我所愿。” “你是想说边关的事情?” 从佩亦城回来,萧文就一直跟他住在将军府上,两人形影不离,前些日子,边防佩宏峰留下的将官飞鸽传来一封信。 信上大致内容就是说南番国最近蠢蠢欲动,两国来往贸易的边境地带,有些不太平。 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引发战争,所以最近几日佩亦城都留在府中,与佩宏峰商量边境的情况。 更是抽出空闲的时间就练功夫,一练就是几个时辰,看兵书,一看就是一天。 “上次的飞鸽传书你也看到了,虽然此事云轩已经知道,但是最近几日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你担心南番会重起战事?” “这是早晚的事情。” “父亲与你才平定乌鲁国没多久,没想到南番又开始不安分。” “大战一次,养兵三年。” 佩亦城微蹙眉头,“我朝乃是泱泱大国,周围依附的小国不在少数,其中属乌鲁,南番相对属于野蛮之境,喜战。 离蜀则是一半,眼下离蜀正出使我朝,乌鲁又被战败,南番紧挨乌鲁与离蜀,这其中的关系,及其复杂。” “你觉得南番可能会与离蜀私相授受?” “这个现在还很难说。” “离蜀敢跟我们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萧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这些野蛮人什么时候脑子变好使了,难不成......” “极有可能。” “那我们更应该关注后宫,她们近期应该会对玖儿出手。” “有云轩在,应该是问题不大,”佩亦城想到萧文的话,“你不是说他们最近都在一起吗?” “是啊,”萧文有些愤愤道,“不仅一起用膳,连就寝都在一起,云轩那个老流氓!” 佩亦城睨他一眼,“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你哪来的时间去偷窥他们?” “我,我哪有?”萧文目光躲闪着佩亦城,“是手下人说的嘛。” “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胆子?” “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更何况这影子,是吧。” “玖儿的聪明与云轩的智谋,我们可以暂且安心一些,我还想进宫,与云轩再次讨论一下眼下的军情。” “你放心,”萧文一手搭在佩亦城的手上,“如果南番真的有什么动静,我与你一起上战场!” “不可,战场危险。” “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两次离开?” 佩亦城反握着萧文,“这里的局势还需要你帮着云轩稳固,何况玖儿也在宫中。” “云轩身为一国之帝,他自有他所需要担当的,我也相信他有这个实力,毕竟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 玖儿我会派人照看,但是你......” 萧文仔细的注视着佩亦城,“我担心。” “在你看来,我们这一群人,就我最柔弱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着吧?反正真有什么事,我铁定不会让你自己去。” “不行,你跟去我会分心,无法安心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