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罪恶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头疼着从睡梦中醒过来，脑子里像放映电影似的播着昨天晚上在路边大排档发生的种种糗事，既愤怒于王大彬的市民形象又感到被人注视的羞耻感。我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头，想要缓解一下心理和身体的受损感。我慢悠悠走出了房门，到达三楼公用的大阳台，太阳直线照进我的眼睛里，我还没从一夜宿醉中缓过神来。尽管我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来就有了。我感到无比刺眼与不适。 我找了一把躺椅躺下来，准备补个觉，昨天被王大彬折腾的腰酸背痛，把他从大街上拖回来真是太难了。我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诶！诶！你怎么在这睡啊？”我在喊叫声中醒过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有一个粗大的身影正在俯身凑上来，边说还边用他的手一下下击打着我的手臂。一向有起床气的我简直想要当场打他一顿，一般和我关系较好的人都知道我对睡眠这事有多看重，要是用这么粗鲁又随性的方式叫醒我，可能真的命不久矣。我用手挡着迎面而来的中午的阳光，定睛看了看那人，果不其然，是王大彬。 “你醒啦？”王大彬油腻猥琐地笑着看着我。 “是啊！托你的福。”我侧身从没有他的椅子一侧下去，快步准备径直走进我的房间。 “你跑什么？我正觉得无聊想找你说说话呢。”王大彬再一次恬不知耻地说道。 “你去找其他人聊吧兄弟，我先进去补补觉，昨晚被你折腾得一夜没睡好。”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这样说出来了，我想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会感到羞愧吧，进而也不可能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了。 “这你怎么能怪我呢？我请你吃宵夜，你不也开开心心吃了很多？”王大彬竟然如此答道。 我低下头，心里放仿佛燃烧着，就在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牧白出现了：“大彬，我和你聊吧！你别折腾他了。” “早说啊！咱们走！下楼去！”王大彬似乎是不屑地撇了我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楼梯。牧白上前拍了拍我的背，意思是让我别生气了，接着无奈地走下了楼去。 终于解脱了，我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躺在床上，还来不及回味心中的怒气，就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起来吃饭了。”门外有人边敲门边轻声说着。 我一听这是牧白的声音，便连忙答道:“好，我马上下去。” 这一天我们又是在一楼摆了一个大桌子，我一下楼，映入眼帘的是王大彬在餐桌旁一边大口喝酒一边用手抓着食物的场景。我愤怒地想着:他怎么还没走？ “来啦？赶紧坐下来一起吃。”王刚坐在椅子上挥手招呼着。 “好。”我靠着王刚，旁边坐着牧白，接着就是王大彬和陆志文。 这顿饭的氛围很奇怪，大家都坐着吃饭倒也没错，但是却都一声不吭。怎么会这样？倒也不难猜，或许是因为多了个外人，王大彬这个外人。原先我们吃饭也都有说有笑，不会像现在这般冷淡，想到这我看了眼牧白，发现他似乎也露出了不适尴尬的神色。大家都变得拘束而不悦。 “大彬，你不上班啊？你老板不催你？”王刚打破了尴尬的沉寂，问道。 “今儿不用，我和老板请假了。既然好不容易休假当然要在这里多待会。”王大彬富有深意地笑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免觉得恶心，毕竟他昨天在大排档的种种行为已经让我看清了他的性格。 “这话怎么说？待我这破地方还能有什么好的。放假了你不该好好休息一下，或者去用佛牌？”陆志文抬头问道。 “哈哈，自从来这我好运气挡都挡不住，这还不好？”王大彬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说。 “这还是要有个节制的，小心一点为好。盛极必衰啊！”王刚意味深长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这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要佛牌你自己也能去买一块，有什么的！”王大彬似乎被惹怒了，气急败坏地说道。 “没有啊，我就是好心叮嘱你。”王刚看起来也是十分无可奈何了。 “那就好，不然我可不能和你待一起。”王大彬唾沫飞溅地说道。 我心想:这人可真是无药可救了。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不去理睬他就好了，免得再生什么事端，惹来什么麻烦。 但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毁人三观的事情，彻彻底底打破了我们看似友好的局面。 “老板，仓库我已经整理好了，昨天请假不好意思啊！”突然楼上有个小妹走下来，笑着超陆志文说道。 “噢，麻烦你了，那没事儿的。”陆志文扭头朝小妹说道。 “那我弄完今天的帐待会先下班啦？家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小妹试探着问道。 “好，没问题，你快弄完就回去吧！”陆志文说道。 “嗯，好。谢谢老板！”小妹走向了柜台，拿起账本抄写起来。 这期间，我发现那王大彬的眼神一直在那小妹身上打量着，似乎要吃掉她的样子，十分猥琐，看着这场景我更是对他没有好印象。 等到小妹离开之后，我以为事情应该告一段落，王大彬这惹人厌的家伙也应该离开了，没想到王大彬居然还没有走的打算，他凑到陆志文旁边，一脸猥琐地轻声问道:“这小妹是你马子吗？” “瞎问什么？别乱说，人家在我这任劳任怨，你可别打她主意！”陆志文没好气地答道。 如果不是王大彬是他的顾客，可能早就被他赶出去了吧！ 他这一问不要紧，我们当场几个人面面相觑，被恶心得说不出话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王大彬每天都来这佛牌店里，找各种各样的方式和女店员搭话，我们几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有时会明里暗里提醒他，可是他毫不在乎。 那小妹也似乎不敢说什么，刚来这城市，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自然忍气吞声。 那王大彬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还会偷偷揩油，那小妹居然也毫不声张。继续忍受着。 “咱们出去玩玩？哥请你吃夜宵？”那王大彬一脸淫笑地看着女店员，说着。 “不了，大哥，我得早点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女店员似乎找不出其他合理的借口，惊慌地回答着。 “哎呀！那就别回去了？”王大彬这时候的嘴脸真是恶心至极。 陆志文再也安耐不住了，冲他吼道:“你能不能安分点？那佛牌我是卖给你了，但你也要适可而止，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你这样以后我怎么可能再把佛牌卖给你！” 听到这话，似乎掐中了王大彬的命脉，他说了句“别生气呀，我这就走。”接着就落荒而逃。 本以为事情再一次安全结束，没想到这王大彬居然还是每天来这店里勾搭那女店员，任凭我们怎么使眼色到后来的言语明枪暗箭的，他也装作没听见毫不在乎的样子。这让我们每个人都对他产生了不可言喻的厌恶。 “你说这王大彬为什么偏偏要对那小妹下手？他现在有了佛牌不是一帆风顺吗？”牧白不解地问道。 “鬼知道呢？饿久了憋的呗！”王刚边抽着烟边说道。 “他要是再来怎么办？不能让他再这样胡作非为啊！”我无奈又担忧地说着。 “看着办吧！”陆志文突然间出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夜色渐深，我们纷纷上楼睡觉了，但每个人心里都在揣摩着王大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