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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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东方溯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他们行礼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何事要见朕?” 赵平清咬一咬牙,与赵佶一道跪了下去,“臣妾与父亲,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朱笔一顿,东方溯抬起头来,冷声道:“怎么说?” 赵平清面色苍白如纸,“臣妾刚刚得知,金陵城外行刺一事,父亲……父亲确实有份参与!” “啪!”乌木镶金丝笔身被东方溯生生折断,下一刻,扬手狠狠掷在赵平清身上,怒不可遏地道:“枉贵妃替你父女说话,竟然真的是你!” 赵平清脸颊被朱笔断口处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她既不说话也不求饶,只是低低啜泣着。 “陛下!”赵佶膝行几步,老泪纵横地道:“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娘娘并不知晓此事,请陛下明鉴!” 东方溯重重一拍御案,面色铁青地喝道:“事到如今,还在满口谎言!” “臣不敢!”赵佶伏地泣道:“老臣说得都是实话,所有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娘娘事先并不知情,直至臣被关入京兆府中,娘娘方才知道,今日刚一入宫,娘娘立刻拉了臣来向陛下请罪。”说着,他急急磕头,“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的错,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敢求陛下宽恕,只恳请不要迁怒娘娘,娘娘真是无辜的。” “无辜?”东方溯怒极反笑,“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相信吗,你们父女根本就是串通一气,你有罪,她同样的罪!” 赵佶拼命磕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惠妃娘娘真是无辜的啊!” 赵平清含泪扶起他,“父亲不要再说了,说到底,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陛下说得没错,这个罪,该由你我一起承担。” “不可以,我……我不能害了你!”赵佶推开他,继续磕头,他磕得极重,能听到“呯呯”的声音,额头早已肿起老高。 赵平清哭得梨花带雨,垂泪道:“陛下,父亲也是受人唆使,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臣妾愿代父亲受所有罪过,求您饶他一命。” “受人唆使?”东方溯冷笑连连,“难道还有人逼他去行刺贵妃吗?” 赵佶停下磕头的动作,微微抬起头来,“就在贵妃入城的数日前,有人突然来到臣府中,告诉臣贵妃正在赶往金陵城的路上。”他抹一抹泪,哽咽道:“陛下可知,自惠妃伴驾以来,贵妃一直不喜欢惠妃,屡屡针对,惠妃为了后宫安宁,一直隐忍不语,可是臣心里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已经强行夺走了大殿下,若是贵妃再回来,平清……平清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他看向哭得泣不成声的赵平清,“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以后日日以泪洗面,与青灯为伴,所以臣一直鬼迷心窍,与那人合作,在金陵城外刺杀贵妃!” 东方溯不想会听到这么一番话,凝声道:“那人是谁?” “他没有说,只是说他家主子不想贵妃活着,不过……”赵佶小声道:“有一次交谈之时他漏了口风,臣猜着应该是‘天机卫’的人。” 东方溯双眉紧蹙,他当然知道‘天机卫’是什么组织,当初在西楚之时,还曾交过手,“他为何会找上你?” “他们来了不少人,但对金陵城情况不熟,又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惠妃的事情,所以找上了臣。”说着,赵佶泣声道:“自从那件事后,臣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无奈大错已经铸下,悔之无用;所幸贵妃安然,否则臣终身难安。” “你还有脸说!”东方溯冷哼一声,阴声道:“朕一直以为你对朝廷还算忠心,没想到你竟然与西楚勾结;赵佶,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 第一卷 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为进 第五百零八章 以退为进 赵佶不敢求饶,只是一遍遍说着“该死”二字,东方溯眼底掠过一丝锋芒,“天机卫的人呢?” “他们没能杀了贵妃,一直藏身在金陵城外,不曾离去,另外……”赵佶瞅了他一眼,小声道:“张启凌并没有死。” 东方溯眸光一冷,“那个东凌皇子?” “是。”赵佶不敢与他对视,低头道:“当日一战,张启凌为护贵妃与二殿下安宁,舍身挡剑,受了重伤,本来难以活命,但不知天机卫存了什么心思,竟然将他带走,又花大力气救活了他。” 这番话令东方溯目光微微一冷,面无表情地道:“可知他们藏身何处?” 赵佶颤声道:“罪臣……知道,但恐怕……他们已经不在那里。” 东方溯一怔,“为什么?” “因为……”赵佶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赵平清打断,“就算张启凌还活着,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不值得陛下为他费心。”顿一顿,她磕头道:“尽管是天机卫蓄意怂恿,但父亲行刺贵妃是不争的事实,臣妾愿受一切责罚,只求陛下饶父亲一命,另外……还请陛下善待恒儿这个没娘的孩子。”说到后面,她已是泪水涟涟,那些泪水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泊。 提及予恒,东方溯眸中冷意稍缓,未等他言语,赵佶已是咬牙道:“我们固然有错,可贵妃呢,难道她就半点错处也没有?” 赵平清露出一抹慌意,急急喝止,“父亲不要再说了。” 赵佶目光露出几分狰狞,“这是事实,为何不让我说?” 赵平清又气又急地道:“什么事实不事实,咱们又不清楚,总之不许说。” 东方溯疑声道:“还有什么事?” 赵佶咬牙道:“贵妃明明知道是臣行刺,却还向陛下求情开释,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东方溯神色一动,冷声道:“说下去。” 赵佶冷笑道:“因为贵妃怕臣一死,张启凌也要跟着陪葬,这才不得已来向陛下求情。” “你说她是为了张启凌?”东方溯的声音淡若秋风,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赵佶狠狠点头,“惠妃知道臣被京兆府抓住牢中,心急之下,去见了贵妃,想求她饶臣一命,可惜任是百般哀求认错,贵妃始终不肯松口,无奈之下,惠妃只有以张启凌的性命相威胁,迫使贵妃答应;但同时,贵妃也提了一个要求,让十九见张启凌一面。” “就在今日,臣带十九去见张启凌,结果她趁臣不备,救走了张启凌。”说到此处,他用力磕了个头,“臣是有罪,但贵妃欺君罔上,私通东凌人,同样是罪不可恕!” 东方溯眼角狠狠一搐,面无表情地道:“死到临头,还在满口胡言,真真是该死!来人!” “臣若有一句虚言,赵氏满门皆不得好死!”赵佶举手一字一字发下狠誓。 东方溯本欲让人将他拉下去治罪,听到他发下这等狠誓,不禁怔了一下,赵佶趁机道:“陛下可传禁军一问,看十九今日是否出宫未归。再者,贵妃若与张启凌没有私情,后者怎会一直带着她,又怎会在金陵城外不要性命地维护她?陛下乃是圣明君主,当能看出其中蹊跷。”顿一顿,他又道:“他们相识甚早,说不定还在金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私情,就连二殿下也……” “说够了吗?”东方溯阴恻恻地盯着他,后者被他盯得心头发颤,赶紧止了嘴边的话,伏首不敢言语。 “陛下,您别听父亲胡说,贵妃与您共经生死,岂会如父亲所说的那样,至于张启凌的事情,想是……想是……”赵平清迟迟没有说下去,仿佛是想不出说辞,半晌,她磕头道:“总之,纵然天下人背叛陛下,臣妾也相信贵妃不会是其中之一。” 东方溯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他起身走到赵平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饶过你们吗?” 赵平清含泪摇头,“臣妾有负陛下信任,岂敢求陛下原谅,只求陛下饶过父亲,臣妾来生愿做牛做马,还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