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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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恒心里也是一样的感觉,但他怕慕千雪难过,不敢出口,安慰道:“姨娘到哪里去了,太跟谁生份都不会跟您生份,定是临时有要紧事缠身,抽不出空来。” 慕千雪黯然道:“生不生份,本宫心里清楚。” 予恒担忧地看着她,“姨娘……” “本宫没事。”慕千雪撑起略有些勉强的笑容,道:“不这个了,赶紧用膳吧,这一桌菜可别浪费了。” 予恒有意逗她开心,故意拍着胸膛夸张地道:“有我在,保准浪费不了。” 虽然予怀缺席,但在予恒的笑笑下,这顿饭吃的并不沉闷,菜也动了许多,晚膳过后,花蕊端上来两碗豆沙丸,的圆半浮在暗红色的豆沙汤里,好不可爱。 予恒吃了一口,眉飞色舞地赞道:“嗯,果然还是姨娘这里的豆沙丸最好吃,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慕千雪笑着摇头,“你啊,吃不下就别逞强,心把胃撑坏了。” “哪有,别这一碗,就算再有两三碗,我也吃得下。”着,他三口并两口吃完了碗里的豆沙丸,将空碗递给花蕊,含糊道:“再盛一碗,盛满些。” “不要盛了,去沏盏普洱给齐王。”着,慕千雪看向予恒,慈爱地道:“你的心意本宫都知道,本宫很喜欢。” 予恒费力咽下嘴里的丸,尴尬地挠挠头,“什么都瞒不了姨娘。” 慕千雪微微一笑,突然道:“你父皇同意了。” 予恒正要问同意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出征一事?” “不错。” 在一番短暂的沉寂后,予恒低声道:“什么时候动身?” “后日。” 听到这个回答,予恒诧异地道:“这么快?” “拖得越久,你九叔那边就越危险,速战速决。”顿一顿,慕千雪又道:“今夜召你们来,就是想这件事,结果予怀……” 予恒咬一咬牙道:“姨娘放心,明日我去请太,怎么着也要他带来。” “不必了。”慕千雪摇头道:“他今夜不来也好,能让本宫下定决心。”在予恒疑惑的目光中,她自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郑重其事地递给予恒,“这个锦囊你好好收着,我与你父皇不在的日里,若是遇到危及大周,而你又解决不了的事情时,就把它打开。” 锦囊触手柔软,隐约能感觉到里面有纸一样的东西,予恒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见慕千雪不肯,予恒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将之藏入怀中,过了一会儿,他试探道:“姨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慕千雪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喃喃道:“希望一切都是本宫多虑了。” “梆梆——”外面传打更的声音,慕千雪回过神来,道:“不早了,回去吧,路上心。” “予恒告退。”予恒拱手退出了暖阁,其实他心里还有许多疑团未解,但看慕千雪的态度,就算他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只能作罢。 宫外,厮裹着厚厚的棉袄站在背风处,借着月光看到予恒出来,赶紧牵着马走过来,请他上马。 “去东宫。”听到这话,正在牵马的厮愣了一下,仰头提醒道:“殿下,这可都两更天了,不如明天去吧?”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见予恒面色不愉,厮不敢再话,牵马往东宫的方向走去。东宫依昭明宫而建,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东宫门口,两盏灯笼静静挂着,橘红色的灯光如水一般静静散开,驱散四周的黑暗,两名护卫站在灯下无聊地打哈欠,盼着赶紧天亮换值,好回去睡个饱觉。 “哒哒哒”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听来格外明显,两名护卫相互看了一眼,奇怪,这大半夜的谁在街上骑马,还是在东宫门口,难道……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两人一马出现在护卫视线中,待看清坐在马背上的人影,两名护卫皆松了一口气,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上前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予恒也不与他们多言,径直道:“我有事需立刻面见太,你们立刻去通传。” 护卫为难地道:“这个时辰,太早已经歇下了,殿下还是明日再来吧。” 5 正文 第九百七十三章 东宫 予恒面色一沉 ,冷声道:“事关紧要,若是因为你们不肯通传而耽搁了,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护卫被他严厉的措辞吓了一跳,犹豫片刻,那名高个护卫道:“那……那人去拭拭,至于太殿下肯不肯见,就不是人能做主的了。” “快去!”在予恒的催促下,护卫快步走了进去,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面色苍白地走出来,“太殿下请您进去。” 在予恒走进去后,另一名护卫声道:“怎么,被太骂了?” 高个护卫心有余悸地道:“能不被骂吗,差点要赏梃杖,还好张护卫劝住了。起来,殿下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跟以前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呢,唉,这日是越来越难熬了。”护卫叹了口气,不再话。 予恒经常来东宫,对这里甚是熟悉,很快就到了予怀居住的宫殿,张远已是候在那里,迎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太已经起身了,殿下请。”着,他压低声音道:“深夜惊醒,太心情不大好,殿下您当心一些。”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在道了声谢后,予恒随他走了进来,予怀正坐在椅中喝茶,面色不大好看。 予恒走到他身前,拱手道:“见过太殿下。” 面对他的行礼,予怀也不叫坐,冷冷道:“到底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让大哥你连个安稳觉都不肯让我睡?” “太恕罪,臣刚刚去了兵部,兵部尚书这批铸造出来的火枪有问题,事关出征齐国,他不敢怠慢,立刻来找太商量,您却不肯见他,不知这是何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予恒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而是一口一个“太”,一个口一个“臣”,遵礼但显得生份。或许……不是予恒想改,而是他不能再随便。 予怀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黄昏时分。”予恒话音未落,予怀已是道:“这不可能,从下午起,我就一直在府中,他根本就没来过。” “是不是那会儿有其他人在,所以底下人没有禀报?” 予怀摇头道:“今儿个也就上午有些事,午后一直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