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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类型的法器!” 听起来细节很到位。 啾啾问:“那么,它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白莘玉挺起胸膛,骄傲自得:“它能让你们传送到对方身边去!” 那不错。 但这个功能按理说实用性很强,完全没必要搞个被动触发,想传就传不就好了。啾啾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多问了一句:“所以,触发条件是什么?” 白莘玉抱起胳膊,抬高了下巴:“只要你们当中有人受到致命一击,或者死亡,就能到对方身边去啦!” 换句话说,就是,死了就能去对方身边了。 他说着,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厉不厉害,我第一次炼非防御的法器就能炼出这个,是不是能够比肩钟棘师兄了?” 啾啾:…… 一言难尽。 陆云停一直在听他俩说话,听得眼角抽搐,看过来:“这个法器的作用差不多就是‘你好心帮我收个尸’的意思吧。” 啾啾:…… 白莘玉惊呆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 他自信满满地炼出来了一个宝贝,不仅没有将技能点在防御上,还将它做成了发带,还抠了那么多细节,他简直是个天才。 现在天才白莘玉仔细想了想,脸白了。 他看看陆云停抽搐的嘴角,又看看啾啾脸上的沉重,退了一步,张开了嘴,抽抽两声。 眼见着他又要哭,啾啾一拍他肩膀:“我收下了,谢谢。” 白莘玉这才从善如流地收住了哭意。 他揉眼睛:“对了,我还要赌一万灵石,赌你赢!” 陆云停想笑不敢笑,指了指:“人早就走远了。”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 这会儿赌坊那男人已经咕噜噜到了归雀峰的地盘。 归雀峰里都是木灵根。 说起来,刚才那外门小姑娘也是木灵根,看起来年纪幼小。能打进这最后的擂台说明实力不错,怎么会没进内门呢。 小车上押注的盘子已经放满了,听说归雀峰也有弟子打进了最终赛,还得再添一个盘子。 想了想,男人将啾啾的下注盘子收了下去。 一个外门,胜算不大,不会有多少人为她下注,暂时收下去也可以。 便真是有,一会儿再来买也不迟。 他将车推到了归雀峰弟子所在地,又一次吆喝起来:“下注了下注了,多投多得啊。” 话音刚落,并立刻有人跳了起来:“我押三万灵石,押小鹊赢!” 声音在吵闹之中足够引人注目。 哟!三万!这可真是大生意啊! 男人笑得合不拢嘴,添了个盘子上来,老一套地打听这打听那,棠鹊则看向身边,脸上有几分惊讶,又漫出些柔和,连声音都跟着轻了:“昆鹫……” 太乱来了。 如今昆鹫是昆师兄了。他也不用打擂台,可以直接去清元秘境。 昆鹫回头对她笑笑,小雀斑的脸蛋极有活力,很爽朗:“我相信你能打赢。” 棠鹊一愣,瞧了他好久,也淡淡笑了:“嗯。”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比起昆鹫成熟许多,让棠鹊心里一跳。 “我押五万。” 低沉悦耳。 是明皎。 昆鹫皱了皱眉,鼻息间嗤了一声。棠鹊指甲往手心里掐了一下,觉得心脏也变成了一只小喜鹊,迷失在藏雀山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至今没想到要怎样去面对师尊。 少女脖颈白皙,却略显僵硬。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师尊开了口后,好些师兄弟都积极在她身上下了注。仿佛无条件对她信任至极。 棠鹊呆呆看着这一幕。 赌坊的男人眉飞色舞:“慢慢来,慢慢来,一个个来!” 车子咕噜噜推到了白衣少年面前,少年侧过脸,阳光将他眉骨鼻梁都勾出了浅浅的琉璃色,像个小神仙。 棠鹊低低的:“温温……” 她只是想喊他一声,在温暖的阳光下,呆愣的。 没有别的意思。 温素雪却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也拿出灵石:“我押一千。” 他的音色是清冷的,便如他名字一般,有些飞雪的味道。 树影下的阳光摇曳出团团簇簇的光晕,棠鹊突然觉得久违的暖意流入了心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平静的生活还未被打乱之前,一切都很美好。 她低下头,慢慢笑起来。 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棠鹊想也不想,提着裙子奔了过去。 “折之!” 棠折之脚步顿了顿,直到现在也不习惯被少女这样叫名字,他宁可她叫他棠师兄。他面色严肃,稍稍拧着眉。 棠鹊奔到了他身边,将手负在身后,已经不像昨日那般六神无主,脸上有残留的温和动人:“你今日也要打擂台吗?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押你。” 棠折之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见那边男人的吆喝,才知道说的是赌博。 他摇摇头:“我并不想去紫霄仙府,也未曾报名参与此次擂台。” 棠鹊一愣。 “什么?” 她眨了两下眼睛,脸上的笑渐渐凝固。 怎么可能?她明明看见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