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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已经结束了。 他在京城,甚至没有人可以倾诉,若非今日沈清疏撞上猜到了,也许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看出来。 “你以后,还会遇到其他人的,殿试之后,郑先生也,也会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也许,时间久了,就渐渐忘记了……” 沈清疏吞吞吐吐,终于说不下去了,伸手拥住他,把他的头按到了肩上,温声道:“师弟,不如哭一场吧,师兄不会笑你的。” 郑衡揪着她的衣袖,很久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沈清疏却感到肩上衣衫被打湿了,轻叹息一声,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一直到回伯府,沈清疏都在想这件事,忍不住连连叹气,郑衡多老实一孩子啊,他六岁就离开父母,独自在京中求学,从来不哭不闹,平素羞涩腼腆,谦虚好学,就是后世老师家长最喜欢的那类乖孩子。 怎么偏偏都姓郑呢? 沈清疏发现人真的是双标,她上次还说血缘关系近了不能通婚,现在却遗憾郑衡他们两个不是表亲。 经过回廊时,她想起上次聚会,那时小师妹刚定下婚期,郑衡明显是在喝闷酒,她却一点没注意到,不禁更是自责。 林薇止正在院中修剪花枝,见她回来,脸上带了几分郁色,放下剪刀过去,小心问:“怎么,可是先生说不好?” 沈清疏欲言又止,面露难色,她走时,郑衡小声恳求她保密,她也答应了,这下却是不好说。 林薇止看她神色,却误会了,主动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就算这次考不中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寻其他理由离京,你才二十岁,你看我哥哥,已经二十六了,不也还在考么?” 沈清疏哭笑不得,林修平怎么老是被拿来做反面例子,她默默心疼了大舅哥一秒,摇了摇头,“先生说二甲有望,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沈清疏想了想,老实道:“是郑师弟的事,不过关于他的隐私,我不方便开口。” “那就不必说了。”林薇止挑了挑眉,她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追问。 沈清疏松了口气,看她持着剪刀继续修剪花叶,侧脸恬静柔美,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安定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她。 薇止手里顿住,微微侧脸表示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想抱抱你。”沈清疏蹭了蹭她的鬓发,她只是,看到郑衡,觉得她们能有今日真是太幸运了。 这日之后,沈清疏经常拉着孟柏舟去看郑衡,柏舟虽然有些不着调,却总能活跃气氛、逗人开心,慢慢郑衡的病也好起来了。 另一边夏薄归她也没忘,只是他病得太重,需要静养。 渐渐地临近了会试放榜的日子,沈清疏心中也不免开始焦躁起来,虽然郑先生给了论断,可榜单不出,就说不准。 倘若她不中,要离京就得面对巨大的压力,想想就让人头大。 夜色深沉,京城东南的贡院之内却是灯火通明,阅卷已是到了最后时刻。 考官们从本次参考的约八千份试卷里,选出了三百份,都是上上之选,由同考官推荐,主考官批阅,还分别对落卷进行了“搜遗”,确保没有被埋没的人才。 取录的这三百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较量,大多数名次已经定下,只剩下最重要的前三名。 主考官严大人环视一圈,问道:“诸位同僚认为,谁堪当本次第一?” 同考官们互相看看,有一位站出来道:“大人,下官认为,考生郑衡的卷子答得最好,他年方十八,又是寒门出身,正是会元的最佳人选。” “大人,下官认为不妥,这郑衡年龄太小,容易引起争议,还是定楚方更好。” “有什么争议,有志不在年高,这会试排名不看才华,却是按岁数排不成?那这位六旬考生,岂不是更合适了。” “这二人试卷本就不相上下,谁都堪为第一,岂不闻少年得志,反害己身,依我看,可以压一压这郑衡。” “周大人此言差矣,我认为……” 至公堂内,又开始了争执,各位考官为自己嘱意的试卷据理力争,主考官严大人将三份试卷翻了又翻,忽然问:“这郑衡是不是中过解元?” “正是,此子连中小三元,又中解元,倘若此次再中……” 同考官没再说了,圣上偏爱少年英才,很可能再点为状元,那郑衡就会成为世祖以来第一个六元及第。 所谓文人相轻,似六元及第这样的美名,那是不会轻易给出去的,因为落榜举子不会服气,对试卷的期望会无限拔高,会有很多人来挑刺,文人不会骂圣上,最后只会传成考官舞弊偏袒。 一般来说,大家都不愿担这种风险。 严大人皱了皱眉,这三份试卷之中,他还是最喜欢郑衡的试卷,文采飞扬,有少年人的意气,世人都偏爱少年郎,便是话本里,也不会出现四十岁的会元。 众同考官都等着他做决定,严大人犹豫斟酌了半天,还是叹息道:“定楚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22 16:06:55~2021-05-23 17:5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Ο εωσφρο 52瓶;不纠 8瓶;我就不告诉你 5瓶;熊仔 2瓶;肖战速灭!、老白、火山啊火山 1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