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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林不羡答道。

    在林不羡看不到的地方,云安的脸色却并没有她言语中表现出的轻松,云安的确带了脱敏药,药效也正好涵盖林不羡的病症,只是……仅有十二粒。

    云安记得很清楚:因为空间的容量实在太有限了,每一种药云安都是算计着来的,因为云安不是敏感体质再加上注射过相关疫苗,她觉得自己出现过敏症状的可能性较低,带上那些药只是为了预防突发状况的,就带了一盒。

    是云安亲手把药从锡纸包装里抠出来,装到另外一个医用塑料试管内保存,共计十二粒。

    林不羡这病……即便是她们厚着脸皮回洛城去,也不能保证彻底杜绝了柳絮的隐患。

    药是有保质期的,云安空间里百分之九十的药都是实验室特制的,保质期只有三年多……

    这几年还好,等空间里的药过期了,真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呢?

    第221章 炙热表达

    一定要想办法把治过敏的药方从宁王府里要出来!

    云安的目光坚定:既然王府大夫的方子能帮助亦溪脱敏,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自己也要把那方子给弄到手!

    她才不管什么皇族和民间的“天堑”,求不来就偷,偷不到就抢,哪怕用刀抵在王府大夫的脖子上,也一定要把这个药方弄到手。

    事关亦溪的性命,相信玄一道长也不会吝啬帮忙的。

    ……

    洗漱完毕,云安率先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侧卧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来~。”

    林不羡的脸颊瞬间透粉,嗔了云安一眼,却只换来后者一阵痴笑,林不羡的目光在云安看来不仅毫无杀伤力可言,反而有些可爱的意味。

    云安索性翻身下床,趿着鞋子来到梳妆台前替林不羡梳头,云安刚刚替她擦干了头发,只是发梢还有些凌乱需要梳开。

    整理好头发,云安拉着林不羡回到床边:“躺下,我去吹灯。”

    云安看着林不羡躺好才吹熄了蜡烛,房间陷入黑暗,正值七月初,天空中只有一弯极细的上弦月,淡淡的光晕朦胧地笼罩着大地。

    云安摸黑上了床,往里滚了半圈正好搂住林不羡,拥着佳人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好想你啊。”

    林不羡沉默不语,只是回抱了云安。

    云安不满足,将一吻落在林不羡的额头上,愧疚地说道:“你的生辰我到底是错过了,现在我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鞭长莫及’了……”

    “今后的日子还长~,又何必拘在微末之处。”

    云安撅了撅嘴,撒娇般地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

    “嗯~?”

    “……妾心如君心,君心似我心。”

    云安本想去捏林不羡的脸颊,不想捏住了林不羡的鼻子:“我们都是女子,什么妾不妾的?你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以妾身自居了啊?”

    林不羡轻拍云安的手臂,云安松开手,林不羡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不过是一个自称罢了,母亲身为南林府的当家主母,偶尔也是会以‘妾身’自居的。”

    云安立刻“回击”道:“可是‘妾身’觉得~‘妾身’这个自称略带贬义呢~用‘我’来自称自己难道不好吗?莫非女子就不能有‘自我’吗?”

    听到云安拿捏着腔调说出来的话,林不羡顿感汗毛竖起,寒意徒生。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妾身’说的特别有道理啊?”

    “……好了,我知道了!”

    “嘿嘿,提起娘亲,我正好聆听了一些娘亲的教诲转达给你……”

    随后云安将林夫人在临行前和自己说的话同林不羡说了,顺便也讲了在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

    林不羡思念母亲,偷偷抹了几次眼泪,得知自家母亲竟然说动严老先生给云安起了表字的时候,林不羡由衷说道:“娘亲鲜与外男接触,若非将你视若己出,绝不会做到这个份上。”顿了顿林不羡感叹道:“也必然是娘亲亲自出面,否则此事难成。”

    云安诧异地问道:“怎么呢?‘严老先生’还教过我呢……”

    林不羡颇感无奈,斟酌解释道:“没有接触过严老先生的,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威严苛刻的老先生,自持身份,一般人请不动他。只有真正接触过他老人家的才会知道:严老先生‘诲人不倦’上及帝王,下至庶人,尊卑虽则,但在严老先生看来……只要有求学之心,便都是一样的。后来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体不允许他再教那么多学生了,不过严老先生极重礼教倒是不假。他生平最讨厌不尊礼重道的人,你从前……虽然是乞丐出身,可他觉得这并非你的过错,所以愿意出面教你……后来你频频出入烟花巷,把他老人家气走了。这回若不是母亲亲自出面,这个表字是求不来的。”

    “……我那个‘逛青楼’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难道娘亲和严老先生有故旧?”

    “娘亲未出阁的时候是洛城出名的闺秀,嫁给父亲更是将林府后院主持的井井有条,成亲数年无所出……娘亲不顾父亲的反对,尊守为妻,为妇之道,替父亲纳妾。每年娘亲都会在特定的几日用自己的体己钱儿,命人开设粥棚施粥,救济穷人。严老先生做过我的授业恩师,期间我的表现尚可,严老先生认为这是母亲教导有功。在严老先生心中:母亲是一位尊妇道,守妇德,有品德,品行端的人。这些年……母亲只偶尔和一些个夫人小聚,深居简出。这样一个人能为了女婿向一个‘外男’求表字,哪怕是破例……严老先生也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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