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王莫
自由之镇的城门口处，一个少年不断摇晃着一个糟老头的看城卒，睁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略微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爷爷……我的好爷爷……你就告诉我关于百鬼夜行的事吧！你就告诉我吧。”不断的摇晃着，老人的头也随着少年的摇晃不断的摆动着。 老人微眯着双眼，享受着这少有的一刻的温暖，他慈祥的说道：“你就别摇了，在摇爷爷这幅老骨架就要被你要散了。” “哼……几年前你就开始这样说了，怎么就不见你骨架散落一地。”少年嘟着嘴言道。 老人一听一愣，随后哈哈一笑，眼前的少年不仅给他带了许许多多的欢乐之外，更是给他带了少有的温暖，一种名为家人的温馨感。 “好……好……爷爷就和你说说这百鬼夜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人笑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地周围聚集了很多的人，这些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人。 少年突然一愣，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他不高兴的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走开，爷爷今天是给我讲故事，你们多大了还听啊。”这个只有仅仅七八岁少年的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颇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样子。 周围挤进来的众人齐齐的哈哈大笑，站在前面的大汉更是摸着少年的头发笑道：“王小子，这么多年了，你陈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是，怎让陈叔听听刘老伯讲讲故事也不行啊。” 少年看着这个姓陈的大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陈姓大汉的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走，虽然少年年少，但他却不晓事理，他晓得这个时候若是答应了，周围的一群人都会这样说。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看着王姓少年瘪着嘴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众人一笑，少年再一次的说道：“陈叔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是你带头说，能不能换个说法。” 陈姓似乎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只听他笑道：“还真不行，若是我老陈换个说法，你这小子还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 陈姓大汉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再一次的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无奈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找个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刘姓老人摸着王姓少年的头说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要叹气的也只是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不死了。”话语之间，却是显得是那样的落寞。 “爷爷。”轻声的话，关心的话，温馨的话语，让刘姓老人叹了一口气，收拾了心情，笑了笑道：“无碍……各位坐下吧。”这刘姓老人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好用，这一声坐下，所有的人都尽然有序的坐下，人虽然多，但却是不显得拥挤，看来这些人是已经习惯了。 若是有外人来到这座自由之镇，看到这副景象定会吃惊，定会找个人来问，但所有的人告诉他的答案无疑是这句话：“说的再好，也没有城外的刘老头好，讲的在动听，也没有城外刘老头讲的入神，扯的在真实，也没有城外刘老头扯的真实，听故事，还是听刘老头的，不仅可以听故事而且还可以涨见识。”这段话从数年前就开始在这座自由之城流传着。而被人知道的原因，却是眼前这个从几年前就开始纠缠着老人讲故事的少年。 “我现在要开始说了，你们好好听着，话说这百鬼夜行，在上古年间也并不存在着百鬼夜行，上古年间有没有鬼都是一个说法。”刘姓老者说到这里的停顿了一下，眼睛环顾着四周似乎在等着别人接话一样。 而恰巧的是，在人群中就有这么一个开口问道：“刘老伯为何会说上古年间连鬼有没有都是一回事。” “对啊！老人家你都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老人家你就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如此之多的人呼应，刘姓老者微微一笑，手压了压示意安静，这一压，还别说还真的有效果，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满意的笑道：“刚才那位小哥说的对，这是为何，老头子就给你们好好的讲讲。”一呼一喝之间形成了默契，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之前的那人是托，但这里坐着的人并不会这样觉得，因为这么多年过来，这个老者并没有收他们一分钱，他纯属是一个讲故事人一般讲着故事给他们听。 刘姓老者缓缓地说道：“这事就要扯到上古年间的那一次大战。”在场的人似乎觉得，随着刘姓老者的说的话，上古那次恐怖的大战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老者的话给他们展开了一副绚丽多彩的上古世界。 那个世界，生灵死后可以如轮回，可以转世，世界呈现的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息。但这种场景却是随着那一次大战别破坏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五个修为恐怖的人相互的战斗，让这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生灵的悲嚎声，一声一声敲击着他们的心灵，有些人慢慢的流下了泪水。 那个五个恐怖的人战至白热化的阶段时，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好像什么东西碎的声音，在那个声音出现之后，世界顿时阴风怒吼，天地变的灰蒙蒙的一片，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制止了这五人的作为，并惩罚了他们。 刘姓老者为他们的展开的画卷中的人物并清晰，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阻止的人是谁，那五人是谁。 说道这里，刘姓老者停了下来，看着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的众人说道：“这就是为何会有百鬼夜行的原因。” “爷爷……之所以会出现百鬼夜行是因为那声好像什么碎掉的声音吗。”稚嫩的声音在刘姓老者的身边响起。 “是的，那是六道轮回破碎的声音，六道轮回的破碎，致使生灵死后入不得轮回，于是变成孤魂野鬼行走世间索命。”老者的话语的沧桑落寞之感变的更重。 一句一句话不断的敲打着在场所有的人的心，有些人哭泣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生者受罪，死者不得有多皈依，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啊。” 刘姓老者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但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的悲切。 “然后呢。”王姓开口说道，虽然眼中此时此刻已经是泪眼婆娑，但他还是想要把故事听完。 “然后啊！百鬼每个一年就夜行一次，每一次就要带走无数的生灵，这种情况过了数千年之后，终于在数十年前百鬼夜行因为一个声音的出现，从此之后就不再有了，这世间也无法看到鬼的存在了。”老者的话让这些人恍然大悟，原来上一辈人口中恐怖至极的百鬼夜行就是这样的消息。 “刘老伯你可知为何这百鬼就此退散。”人群之中就有人疑惑的问道。 刘姓老人洒然一笑道：“其实原因你们也知道。” “这话怎讲。” “你们应该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百年之后，百鬼夜行迎吾主。”刘姓老者说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句话他们自小就听说过，却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如今刘姓老者这样一解释，他们倒是明白了。 “好了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各位该干啥的就去干啥了，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有看城门。”刘姓老者下来逐令，所有的人都抱拳离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王姓少年还呆在老者的身边。 “你怎么还不走。” “我在想事情……爷爷你说。”还未少年说完，远处就传来呼唤声：“王莫快回家吃饭了。” “还是快回家吧！要不然你姐姐要有该打你了。”刘姓老者笑道。 “嗯。”少年王莫转身跑着回了家，夕阳的余晖把少年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但少年王莫没有想到事，这一次却是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和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