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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小伊带回来了一个竹编大背篓。 用这个就可以完全避免肢体接触了。 文明出行,人人有责。 背着抱着扛着,都很遭罪,叶白衣这种练家子,肌肉骨头都很硌人,小伊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当然是选择睡卧铺了,小伊往背篓里面塞了很多毛绒的东西垫着,又塞了一块灯芯绒枕头,然后一整个人缩了进去。 小伊:猫猫坍缩。 小伊:“叶前辈,可以了。” 小伊整个人缩在框里的毛绒物质里,只露出头部和两只手,她两只手同时对叶白衣竖起大拇指。 叶白衣震惊:“可以啊,小崽子,我败给你了!” 好他娘的会享受。 而且那么大一个人,细胳膊细腿,居然能缩进一个框子里。 她真的是三维的吗,她真的没有穿模吗。 小伊的其他行李都从驿站寄快递了,反正没什么重要东西,都是些锅碗瓢盆和换洗衣物。 她的床品都很厚道地选了质量比较轻的那种,加起来也不会有叶白衣那把重剑一半沉。 然后小伊自己也很轻。 叶白衣背起箩筐,对重量很满意。 叶白衣忍不住夸赞:“小崽子,我感觉跟你搭伙会上瘾。” 小伊闭上眼睛。 “别这么说吧叶前辈,你太客气了,我会不好意思给你差评的。” 叶白衣:“……” ……叶白衣临时决定,让这个旅程颠簸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下大纲进度,感觉这篇文大概要20w+了,于是顺便制定了一下卷标,方便读者理解文章结构。 这一部分卷标是用典了《鵩鸟赋》的,我个人很喜欢那篇文,感觉贾谊写的很放飞,而且很适合这一部分的叶白衣的状态。 我贪图方便,直接截取百度上的解释科普一下给大家: “贾谊在《鵩鸟赋》一文中虽然含有道家对生死的看法,但又有所不同。虽然在文章中潇潇洒洒、海阔天空,贾谊的真实状态却完全不是这样:为怀才不遇而悲愤、为身心疲惫而感伤、为前途未卜而惆怅。可以感悟到作者当时的心境是一种出离的悲愤,正是这悲愤促使其在文章中处处反其道而行之,于是写得越欢娱,就越是衬出现实的凄凉;写得越洒脱,就越是衬出无力割舍的迷茫;写得越圆满,就越是衬出那颗颠沛潦倒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叶白衣目前看起来很能吃很能浪,但是心里是渴望赴死的,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极端,我觉得还挺异曲同工。 我选的那句话就是指万物都在身不由己地遭受着苦楚煎熬,然后这句话的语气比较玩味就是了。 再有一万五千字左右就会进入下一个篇章了。 第16章 张冠李戴 “没错,我们身上没有琉璃甲,琉璃甲就在成岭身上!” “哈哈哈,你们大可去抓他试试,如果你们够胆!!!” “尔等贼子与宵小,有种便去试试看啊!试试就逝世!!!” “……”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几个人被铁锁链钉在大转盘上,衣衫被鲜血浸透,容色却依旧泰然自若。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蓝白二色的镜湖山庄制服,一老两小,赫然便是失踪已久的张玉森一家。 得到了两个上仙金口一诺,张玉森坚信,张成岭必将活到最后。 杀马特渣渣必死,正义属于朴素的人民。 “就是这样了,逼问来逼问去,永永远远只会复读这几句话……” 看见一名容色苍白的南疆青年负手跨入牢栅,四名刺客纷纷恭敬地退开一条路,其中一名容貌明媚妖艳的女子信口抱怨了一句,便把手中的鞭子丢到脚下。 这几个男人长相太平庸,毒菩萨审烦了:“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古怪得很!倒像是全然不怕那张成岭被我们抓到。” “哦?是吗……” 南疆青年漆黑的眸子里波涛轮转日月生灭,嘴角挑起一股阴柔的笑容。 他站在那里,只是弱弱地笑着,张玉森一家就自动静音了。 ……淦啊,这仁兄气质太jb怪了。 江南最大的刺客组织,毒蝎的首领,蝎王,他身上有一股雌雄莫辩的迷之气质,这反而是他浑身上下最恐怖的地方,显得他格外反人类和反社会。 “义父说,留他们一条命先……去抓张成岭比较要紧。”蝎王美目流盼,笑容深不可测。 “张成岭在什么地方,要如何找。”另一名女刺客俏罗汉摩挲着手中的匕首,言简意赅发问。 一个南疆装束、抱着琵琶的男乐师走过来,抖开一张地图指点方位。 “要想抵达岳阳派,周遭多水岸沼泽,夹岸山形险峻。若不走官道,不想暴露在驿站眼线之下——这条路,便是入湘必经之路。” 魅曲秦松放下琵琶,负责任地讲:“一般情况不会有人不走驿站的,这张成岭若想逃命,必然不会不经过这一带。” “很好……” 蝎王颔首表示满意,他转头对乐师吩咐,“魅曲秦松,你且守在那里,看到可疑的人,就直接动手,不必有任何顾忌。” 他桃花眼之中流露出狠厉,“杀死他,我不要活的……” 义父竟然对这个张成岭这么感兴趣,还叮嘱他留活口,蝎王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