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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赵敬都并不关心,管它里面主要装的是什么东西,那都一定是一种障眼法。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张成岭的琉璃甲,应该就寄存在里面。 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最可能。 谁能想到登记了粪肥的地方,会是混淆视听,藏匿琉璃甲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赵敬不禁兴奋地笑了起来,双目之中流露出一种究极的得意与促狭。 张成岭。小伊。高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来且居上,一切尽在他赵敬掌控之中。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被推开,容色苍白的南疆青年笑靥柔和地迎了进来。 “义父,您看起来心情很好。”蝎揭留波在赵敬的席边蹲下,孝顺地给他垂肩。 他此刻这个乖顺无害的样子,让人很难将其和毒蝎、蝎王这些名字联系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好大儿。 虽然他看起来依旧带着迷之柔媚的气息,每每摆出这种表情,就会显得有些雌雄莫辩。 有些气质就是人天生的,而赵敬似乎对此很受用:“是啊!有蝎儿陪在身边,义父的心情怎么能不好呢?”他享受地眯起眼睛,接受蝎王无微不至的伺候。 真好啊,养儿子还不用自己生,一个个围上来就是伺候,一口一个爹。 赵敬就爱收义子,爽就一个字。 赵敬又满了一杯酒给自己,心里惦记着张成岭那身肌肉,遐想美好的未来。 什么时候让他也加入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就好了,他无家可归,漂泊四海,家门全灭,正需要一个父亲。 赵敬觉得这简直太尼玛合适了,天作之合。 有一说一,他赵敬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出发来岳阳派的。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和高崇他们相见,一群社交残废,自己窝里斗还斗得那么丑陋,永远靠他一张八面玲珑嘴来擦屁股,就你妈费事,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和憎恨这群傻逼。 这一趟他走这么早,完全就是冲着这个张成岭来的。 张成岭。 赵敬抿一口酒。 会六合神功的张成岭。 能单挑四大刺客的张成岭。 对高崇大喊一个滚字毫不犹豫的张成岭。 太有性格了,他集邮癖发作了。 他的琉璃甲现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本人什么时候也能来就好了。 蝎揭留波并不知道自己的人渣义父正在见异思迁,他依旧虔诚而欣喜地望着这个人,然后非常温柔小意地拿起酒壶,给他斟满酒。 “什么事情让义父这么开心啊?”蝎揭留波笑靥如花。 “当然是张……那自然是因为今夜大好时辰,琉璃甲新添一枚,高崇那个蠢货终究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尚不知我们已然暗度陈仓!”因为太高兴太忘乎所以了,赵敬差点就说漏嘴。 蝎揭留波他留着还有用,张成岭未来可期,两个都要栽培才行。 端水大师赵敬宠爱地看着蝎揭留波,伸手虚虚指向殿前那两大袋子东西:“蝎儿,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他的语气是哄女朋友的臭屁语气。 而这正是蝎揭留波所习惯的交流方式,他笑得单纯而温柔:“那想必是义父为蝎儿准备的惊喜了!蝎儿真期待啊。” 啊,真棒,这个小南蛮真的很会,赵敬感觉自己被准确拍到了马屁,非常舒适! 看看啊,赵敬感慨万千地拍着他瘦削的肩膀,这个小可爱虽然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居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何等的傲人的天资。 更可贵的是他始终是发自肺腑的。 “来,蝎儿,今日没有他人在场,在这个伟大的时刻,便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携手共襄此盛举。” 赵敬摸摸他的脑袋,春风满面地站起身来,他一步步走向那个包裹:“随我来——我们一同打开看看,一同见证这个奇迹!” …… 布匹渐次落下,随着包裹一层层被拆开,里面的形状越来越具体。 赵敬隐隐感觉哪里不对,照理说地瓜,萝卜,或者莲藕,它堆积起来整体的三维轮廓,不太应该是这种的。 而蝎揭留波还在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 赵敬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硬着头皮一层层拆下去,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笑容。 最后一层布匹落下的时候,在场的两个人第一反应都是被晃了一下眼睛。 好他妈闪耀,这是什么,银针之霓虹。 真的不是小伊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而是叶白衣大概用了好几百根针,真的遍布了整个人身体各种穴位,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弄得特别牢固,这个玩意乍一看,很难辨认出它原本其实是人类。 感觉是某种很变态的工艺品,可能用于祭祀用途。 赵敬脑子有点发懵,每一根银针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转过头去看蝎揭留波,发现蝎揭留波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的表情是一致的礼貌而迷茫。 蝎揭留波:“哇……好精致啊,不愧是义父,但是这是什么?” 蝎揭留波依稀感觉这几个东西有点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难道是在梦里。 但是他出身南疆,本来就成天鼓捣一些掉san的东西,区区这么几个物体,并不能影响他的精神健康。 说实话他反而比较担心赵敬,感觉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