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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赤手空拳蹂身而上,凌空呼啸着袭向叶白衣,不管不顾就要与之决一死战。 叶白衣根本不欲与他打,整个人雪白袍袖闲散翻飞,姿态倜傥无比地闪避着攻击:“小子,我要治你的病,自然是要取医药费的!”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什么病!休要信口雌黄!谁要你治我的病,我不需要!”周子舒双目赤红,竭尽全力和他斗作一团。 周子舒的功夫其实很高,集轻灵与刚猛于一身,和蝎揭留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打起来极为好看。 叶白衣就更不一样了,他根本不战,居然片叶不沾身,闪避起来飘逸俊秀,和他平常开山断流滥砍滥伐的战斗方式相比,多了几分灵动和唯美,属实别有一番风味。 小伊在一旁都看呆了,甚至忘了冷战。 他也可以这样战斗的。 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小伊一瞬间面红过耳。 她两只手捂住脸颊,感觉叶白衣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她视力很好,但之前战斗很仓促,并没有特别关注周子舒佩剑的一些细节,比如刻字。 而当叶白衣表示出这把剑的特殊性,并且试图夺取的时候,小伊立刻就对它的细节产生了兴趣,从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观战,她很快注意到上面刻着“白衣”两个字。 白衣剑,四季山庄,秦怀章。 叶白衣跟她讲过秦怀章这个人,虽然只是潦草提了几句,但是确实说过赠剑的事。 原来……是刻着他名字的剑啊。 叶白衣和周子舒的战斗还在继续。 周子舒招招以命相搏,但他奈何不了叶白衣,更无法触碰白衣剑。 顷刻间红影一闪,温客行也加入了战斗,一张山水扇上下翻飞,援护周子舒,两个人混合双打,鏖战叶白衣。 战斗天平顿时发生了变化,温客行的加入使得叶白衣不得不招架,两个人就是双倍的方位封锁,他无法完全不战斗了。 但叶白衣根本不在乎,他甚至不拔出龙背,只靠白衣剑,很写意地见招拆招,就像拨陀螺一样,把温客行的扇子很鬼畜地反复拨飞,然后隔一阵就踢飞其中一个人。 “……” 小伊觉得这完全是单方面的欺辱。 这样持续下去,叶白衣很可能会毁掉医患关系,无法如愿以偿地治疗他想治疗的人。 她能理解叶白衣想装逼,但是可以了,足够了,这两个人罪不至此。 “叶前辈,我不要那把剑!我要你就可以了!”小伊大声说道,“别打了!” 刻着名字有什么意义,那种东西刻在心里不好吗?一柄剑而已。 “把剑还给需要的人吧!你不是想治疗他吗?!你过来,你别闹了!停手!”小伊不管不顾冲上前,一把拉住他袖子,往外就扯。 刹那之间,叶白衣就势揽住她的腰,稳稳把人揽入怀中。 他运轻功向后乘风疾退,反手就把白衣剑猛一抛,那剑“噗嗤”透过温客行的扇子正中央,穿过半个院落,“当”地钉入墙里,兀自嗡鸣不绝。 战斗终止,双手空空温客行:“……” ……感觉有被针对到。 周子舒不能长时间打斗,他站在原地,捂着胸口低低咳嗽起来,嘴角沁出鲜血。 温客行抢过去扶住他,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有些慌:“那疯子方才说你身上有疾?!” 周子舒不答,闷闷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几乎要跪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转。 七窍三秋钉发作了。 小伊被叶白衣强势地按在怀里。 她腿又有些发软,因为进行过最后一步,她总觉得这个人食髓知味,多半还会再来。 看她一整张脸都羞红了,叶白衣很膨胀。 他春风得意地俯下身,施施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夫人还是爱他的。 小伊:“……” 小伊满脸通红推开他的大脸:“你这畜生。” “……你叫我什么?” 叶白衣第一次被骂畜生,心头莫名甜蜜,他兴致勃勃地再次凑近,想听更多。 “……” 小伊崩溃地把他推远,这次用了好大力气。 她恼火地指着场中央痛苦的周子舒,对叶白衣大吼:“你不是要治疗他吗!!!!!他要蹲地上了,你快去治疗啊……你别看我了!!!!!!!” “哦,哦!好!”叶白衣一步三回头,一边回头一边乐。 畜生,她觉得我是畜生。 …… 叶白衣从墙上拔下白衣剑,走到周子舒和温客行面前,双手平举交还。 周子舒很虚弱,翻了个白眼接下剑。 这两个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张成岭,叶白衣刚调戏过小伊,心情其实很好,他难得坦率开口:“小子,你是秦怀章教出来的?功夫不错!” 温客行搀扶着周子舒,眼神焦急,周子舒冷冷抬头看叶白衣,夺剑之恨他不能释怀,他一边咳嗽一边说:“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随意能提起的?!” 小孩不识抬举,叶白衣被他瞪得不高兴,立刻反唇相讥:“秦怀章那东呜呜呜呜唔……”小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推远他的臭脸。 小伊冷酷看了他一眼,那依然是一个看畜生的表情:“跟你说多少遍了,嘴臭不能无差别攻击,你还想不想当个好医生?!!!身为医者你事到如今还不够耻吗!!!!!!!!!”她用手对着叶白衣指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