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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玉箫,小伊闭上眼睛,浑身脱力。 玉箫如白鸟,遥遥坠下云端。 在它的背后,风暴云旋转合拢。 世界的破绽终于闭合。 作者有话要说: 莫慌。不是BE,只是要稍微辛苦一下两位。 要开启5G时代了,云恋爱新体验。 老婆成为纸片人就在一瞬间。 ----- 趁这个机会,稍微说一点事。关于奇迹。 对叶白衣而言,爱与被爱是奇迹,重获新生是奇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鲜衣怒马的江湖也是奇迹。 而对我而言,奇迹是一些别的东西。 上一篇评论区里我冲动之下,说出了这篇文的一部分本质,因为想骗大家去看我激烈地论证叶白衣值得,而不是不配。那之后我后悔了,我发现晋江这个平台对我这种悔棋爱好者很不友好,它居然不允许删评论。自己写的评论自己删不了,挂在那里游街示众。 ……那我就稍微多解释一点吧。 这篇文本质其实是这样的:为了完美拯救叶白衣,我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使用了禁忌的灵魂炼金术,重创我自己。 整个过程里一度觉得我不该写文,用自己的血来逻辑自洽。 写文真的是豪赌啊,众人皆醉我独醒,我吊着一个小纸片人,她拉着叶白衣往前跑,行为艺术,一边跑一边开路,多少人在下面开怀捧腹大笑,迷惑于我精心构建的生态缸的表象,不用带脑子就可以被我轻松捎上一程,铺天盖地的笑声就像铺天盖地的沉默。 乙女这个东西是一种禁术,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因为它离灵魂太近了,原材料是我自己的情感力和精神力,爱与被爱的能力,对世界的信仰与信赖,三观,以及更多。 这并不是一个平凡的旅程,那下面垫着禁忌的材料,因为它足够禁忌,所以能够开山断流,走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轨迹,以难以想象的角度,把血腥失控的棋盘变成一座苏州园林,借景对景框景,极尽旷奥,把每一个曾经刻毒的陷阱都用逻辑穿针引线,覆以危险而热烈的滑稽精神物质,然后我抬起整座园林,变成一个宇宙。 我把数年以来积攒压抑的所有情绪,破碎而热烈的灵魂,尖锐和寂寞的爱……在掌心化出四轮之塔,七曜之理,使用了星杯骑士不该动用的禁术,在人类的身躯上,割开一道血口,牺牲健康短暂获得神明的力量……只因为在叶白衣身上看到了我无法愈合的遗憾,我不曾来过的芬芳的青春,所以我复制了他的姿态,给予他圆满,给予他星空与飞鸟,美好大千世界,永恒不凋谢的春天,而我轻轻推动第一根因果线,多米诺骨牌最后一片,它是我自己的心,我跌落悬崖深渊,沉入窒息海底,美好的东西他可以拥有,但我不会拥有。它永远属于幻想,永远属于海市蜃景。 我放弃了挣扎,无边笑声在我沉落的时候波涛般涌起,构成我的棺椁,我跟着一起放浪地笑,麻木地笑,我欺骗了所有人,我不是在给叶白衣打麻药,我是在给我自己打麻药,这个[仪式],它使用的是我未被妥当使用过的爱情,是我灵魂重要的一部分,我把它撕扯开来,赠送给了一个虚幻的存在,因为我想要所有人知道,想要所有人看到,这不该发生。但是一个悲剧不会消失,它只是被移植到了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幕后,我的心脏,那个东西是一切的养料,这个世界是一棵树,根系扎在我心口。 这是一个聪慧的举动,也是一个愚蠢的举动,因为我不吝惜使用最危险的材料,所以,我得到了我最满意的作品。但我无法停止疼痛。[仪式]进行到了一半以上,我开始呼吸困难,我的灵魂要被抽空了,我忽然失去了继续进行的勇气,而我还在不断收到笑声,我的小花园里欢声笑语,我的血滋养了好多花,它们茁壮成长,开得正欢,是最好的季节。 与此同时,这份创伤已经不再停留在表面,因为我把爱情作为材料,所以扭曲了我自己,我开始痛苦,因为我对叶白衣产生了一些情感。因为我使用了不该使用的材料。它离我的灵魂太近了。 所以我说过,我不是文手,即便我在写文,我也不是文手。我做不到。对于我这种人,构造太有逻辑的东西会重创我自己,画画可以帮助我治愈我的头脑,它可以让我静下心来,熵减,但是写文不会,它会把我点燃,从一根手指头开始,剧烈燃烧,从头烧到尾,焚尽。这是我控制不了的东西,我不会尝试去控制它,除非我有足够的把握,它和我灵魂之间的隔膜足够坚韧,不会直接烧透到驾驶舱。稍微破坏一点没关系,在一个范围之内就好,之后还能复苏。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仪式],会有外来人以对等的姿态参与进来,直接改变了后面所有的步骤。 这一次不是笑声。这一次是掌声。我是这么理解的。 我听到有人在说叶白衣值得。我听到有人在说他是宝藏。我听到有人说,感谢我创造出小伊,她是一个奇迹。 ……她不是一个奇迹,她是一个笑话,她在花园里的那一部分是歌唱的精灵,但她身后傀儡线,全都是血淋淋的,都是我拿血换来的。拿最接近我灵魂的材质。她每次歌唱,每次舞动,每次散发光芒。我都会在棺椁里更加固定一点,离深渊更接近一点。 --